在花園的涼亭內,一修長的身影正在裡頭欣賞宮中特意栽種的美麗花草。
瀟灑的外貌配上輕佻的笑容,讓經過的宮女們無一不露出羞澀緊張的神情。
『啪!啪!啪!』一陣響亮的掌聲自他身後響起,銀鈴似的女聲帶著鄙夷的口氣說道:
『祭大人那猥瑣的表情真是令人百看不厭啊。』
無奈的笑了笑,他轉過身對面無表情的女子展開雙臂。
『許久不見了,未婚妻大人。您那花容月貌也令人百看不厭呢。』
聽見男人的稱讚,公主嫌惡的瞪了他一眼,並且毫不客氣地拍掉朝她伸來的手。
被拒絕的祭則一臉受傷。
可惡,就是討厭他這麼裝模作樣!小櫻在心裡冷哼。
『說吧,今天來是有何貴事?』
完全沒有和眼前的男人再多閒聊的打算,她開門見山地說出心中的疑問。
『真的一點都不打算和我多聊聊呢。』再度勾起一抹輕佻的笑容,祭隨意坐下,並遞了一杯茶給公主。
見對方一臉不快的樣子,黑眸緊盯著女子絕美的臉龐。
『如果我說我只是想看看我心愛的未婚妻過得好不好呢?櫻?』
親暱的稱呼使公主不舒服的皺起眉,她在心中扮了給大鬼臉。
想到佐助也是這麼稱呼她的,但被祭這麼一叫,就令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怎麼兩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會差這麼多呢!
雖然想一拳呼往他自豪的俊臉,櫻還是努力抑制住衝動,牽起一抹勉強的微笑。
『多謝您的關心。』優雅地喝了一口茶,櫻注意到有人躲在附近偷聽。
唉,鐵定是父王母后吧!不然就是那愛替人操心的天天。
不過,也可能是祭那傢伙的手下。
拋開腦中的想法,她轉頭看向正悠閒喝著茶的男人。
這個男人單憑出眾的才能及聰明的頭腦,在短時間內輕易地獲得了鄰國君主-段藏的信任。
甚至在幾年前,膝下無子的段藏將他收為養子。
也就是在那時候,父王和母后擅自為她訂了這個婚約。
──縱使她對他沒有任何感情。
「小櫻啊,妳要知道,這可是與鄰國交好的機會啊!」
「對方可是近幾年來十分被看好的人才呢!」
看著父王母后極力遊說她的模樣,小櫻也不好給他們難堪。
即使自己為了這件事躲在棉被裡哭了整晚。
「…。。是。」
心頭一沉,櫻緩緩垂下眸,腦中浮現的是佐助那孤傲的背影。
吶,她是知道的,身為一國公主的責任。
祭注意到突然安靜下來的櫻,他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輕輕嘆口氣。
走至公主面前跪下,他輕柔的握起她雪白的小手。
平時不正經的口氣此時顯得無奈卻又真誠。
『櫻,請試著相信我。』和佐助同樣的黑眸看著公主。
有那麼一瞬間,小櫻把眼前的男人誤認為是佐助。
兩個男人相似的面容,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卻是有著天壤之別。
見未婚妻愣愣地望著他,祭拍拍她的肩膀,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下次再來看妳。』
『祭大人,剛剛和公主殿下處的如何啊?』
從草叢裡走出,一身黑色勁裝的男人跟在祭身後,他以開玩笑的口吻道。
笑著搖搖頭,祭聳聳肩,一副受傷的語氣:
『老樣子排斥我呢,真是難過。』
隨即,祭馬上板起面孔。此時冷漠的表情跟剛剛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一道冷光閃過他毫無情感的黑眸,祭冷冷下令。
『牙,去查清楚公主身邊有哪些男人。』
『可以應付的話就先處理掉。記得,別留下證據。』
『是。』黑色勁裝的男子縱身一躍便消失在宮中。
轉過身看著仍在涼亭內的嬌小身影,祭不甘的握起拳頭,俊俏的臉孔覆上一層憤怒。
『我不會放開妳的,櫻。』咬牙,為何他愛著的那個女子總是不願意多瞧他一眼呢?
不管是用什麼手段,他都會解決掉那礙事的人,就像之前一樣。
帶著陰狠的笑容,他拂袖而去。
《《
獨自一人待在涼亭內發呆,對於剛才祭那認真的神情,公主嘆息。
祭,真是一個令人摸不著頭緒的男人!
『公主殿下,有您的訪客。』命人將方才的茶水給撤掉,天天則站在她身旁輕語。
『嗯,一會我便會去了。』櫻隨便回應了一聲,又繼續陷入思索。
待其他人離開後,天天才走上前捏捏正在發楞中的公主。
『小櫻,還好吧?』都服侍在櫻身旁這麼久了,天天不可能不知道櫻正為了某件事而有些煩惱。
而讓我們公主殿下煩惱的源頭,八成就是剛剛那位行為瀟灑的公子了。
『怎麼,祭那傢伙對您說了些什麼難聽的話嗎?』眼看四處無人,天天便放心的批評起來。
反正自己也不怎麼喜歡他!
『我看那傢伙也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且剛才聽其他宮女說,那傢伙走在宮內還一直對她們露出迷人、好似誘惑的笑容呢。』越講越覺得噁心,天天不禁擺起一張大鬼臉。
看著宮女滑稽的模樣,櫻心裡也知道她其實是想逗自己開心才這麼做的,便配合的噗哧一笑。
兩人就這麼笑了一會才停止,櫻才輕輕戳了戳天天的腰。
『哎喲,好癢啊!』忙著躲開公主不斷搔癢的手指,天天哀叫了一聲。
『本公主是處罰妳剛剛說話沒有禮貌。』帶著戲弄的笑容,櫻頑皮的吐舌。
『是是是,小的下次不敢了。』笑的眼角帶淚,天天揉揉眼後,又捏了一下櫻的臉。
『可是剛才妳不也笑得很開心嘛!』見對方有些支吾的想替自己狡辯,天天大笑幾聲後,才牽起櫻的手走向花園。
『怎麼了?』小櫻不解的偏頭,完全將剛剛侍女的話拋至腦後。
『有訪客想要會會您啊。』天天仰起嘴角,雀躍地往花園小跑步去。
『是好久不見的友人吶。』
聽天天這麼一說,小櫻也好奇的加快了腳步,如果說是好久不見的友人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是他們?
花園內站著兩道身影,兩人有說有笑,相似的面容清楚的說明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男人高挑英挺,站在身旁的少女端莊文靜。兩人面貌雖相似,卻有兩種不同的味道在。
同樣的是兩人身上散發出的貴族氣質,雍容華貴、卻不給人一般貴族的苛刻感覺。
『她來了。』看著遠方朝他們奔來的公主,男人輕笑道。
同樣掛起歡愉笑容的少女往前走了幾步,擔心的伸出手以防急忙跑來的櫻會摔出一個大跤。
『唉,公主殿下,別衝的這麼快呀。』早被櫻扔在後頭的天天也擔心的大叫。
看著這對好笑的主僕,男人又是一陣輕笑。
見小櫻站定後,他與妹妹對看了一眼,兩人同時恭敬的朝公主行禮。
『雛田參見公主殿下。』
『寧次參見公主殿下。』
抬起頭便看到櫻不快的神情,她環著手,頭轉向一邊,不滿的嘀咕著。
『叫你們別老是這麼多禮都不聽,朋友之間哪有這麼說話的?』
聽到小櫻這麼說,文靜的少女掩嘴一笑。
在一旁的天天則向寧次和雛田眨眨眼,以無聲的口語說著:「公主正在鬧脾氣呢!」
無奈的搖了搖頭,寧次像個大哥般揉揉小櫻的粉髮,後者終於露出一點笑容。
他以開玩笑的語氣戲謔道:
『唉,至少讓我們做做表面吧。』
『對朋友也不用做表面的…』公主大人沒形象的撇完嘴後,甚至還朝兩人辦了個醜臉。
日向兄妹也配合的輕笑了幾聲。他們當然知道小櫻不喜歡其他人對她畢恭畢敬的說話,但要是被外人看到了,可是會傳出不好的名聲啊!
即使他們日向一族是與皇室交好的一大名門,也不該對公主這般說話。
輕輕勾著公主的手到一旁的石椅坐著, 雛田從懷中取出一個樸素的小木盒,成功的轉移了櫻的注意力。
『對了,小櫻,最近我和寧次哥哥外出了一趟,帶了些有趣的東西回來給妳喲。』
只見剛才還在一邊耍小脾氣的公主一臉新奇的貼在雛田身旁,漂亮的碧眼滿載著興奮與期待眨呀眨的。
『這是我們前陣子到一個名為「皋」的小國探訪,那是個非常隱密的國家。那兒的人民生活十分依賴河水,也因該國身處幾條大溪流的中央而得此名。』頓了頓,雛田緩緩打開樸素的小盒子,映入眼簾的,竟是一串與樸素沾不上邊、造型優雅色澤美麗的玉珮。
『那個國家人民知識落後,生活貧乏,但卻是個樸實的國家,』寧次接著妹妹的話,繼續對櫻講述著他們出國遊歷的見聞。
『我們這次去發現,當地人民生活雖然落後,但他們卻發展出一項不為人知的技術—那便是巫術。這是我們受託於該國長老為表兩國交好而要送給您的玉珮。』
小心翼翼的接過雛田遞來的玉珮,寧次輕柔的交給公主。
『這是皋國秘傳的玉珮,長老說這玉珮可以替帶著人分擔一些凶災。』
櫻著迷的看著跟自己瞳色相近的玉珮,一邊向日像兄妹甜甜的道了聲謝。
此時的公主雖把玉珮帶著,但對於「玉珮會替她分擔災禍」這件事也沒多少放在心上。
她只是單純的喜歡這可愛漂亮的小玩意兒,以及這代表友好的心意罷了。
《《
『佐助,要出門?』在宇智波宅邸內,一名溫文儒雅的男子喊住了正準備外出的將軍大人。
『大哥?』轉過身後看見的是已經有些許時間沒見面的兄長,佐助有些訝異的挑起眉毛。『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雖然兩兄弟長相十分相似,但佐助時常繃著一張臉、鼬則是時時刻刻掛著一抹溫和的笑容,令這同樣俊美出色的容貌各有各的特色。
與佐助同為將軍的宇智波鼬因皇上下達的任務而與現任宰相-奈良鹿丸至鄰國、也就是未來駙馬爺-祭的國家辦事已有好一陣子了,雖然佐助知道這是一項耗時的工作,但他沒料到自家大哥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是今早剛抵達的。』鼬笑笑的靠著牆壁,雖然他表面上是一副優閒散漫的樣子,但了解他的佐助卻讀懂了他的心思。
『發生了什麼事?』壓低聲音,佐助停下正要外出的準備,安靜的看著兄長。
其實鼬與鹿丸被派去鄰國並不是為了辦什麼替兩國結盟談政事之類的事情,而是臥底。
皇上擔心鄰國正在打自己國家的主意,便派鼬與鹿丸喬裝成各式人物混入鄰國。
原本這應該是個長時間的計畫,沒想到鼬才去了短短幾週便回到家來,表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打壞了原有的計畫。
收起往常溫雅的笑顏,鼬板起臉孔,低沉磁性的聲音充滿了濃濃的警戒:
『祭要在近期內推翻段藏,並打算趁著那時一起攻陷我國。』
《公主逃走中 待續》
~後記~
哈囉大家好嗎OWO
哈哈感覺這篇已經離的一篇有段時間了!不太記得前面的人麻煩再去翻一下吧XD
幾天內還會放上芬妮自己畫的、這篇公主逃走中的人設
給個預告,接下來的劇情只會越來越虐!!!!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