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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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中年男子茫然瞪視老謝，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喔，重點。這東西很小，他拿掉了最危險的部份直接放我口袋，然後跟我說兩小時後孩子沒回來，我就帶東西去報案。他保準死定。」想了一下，他立刻飛快道：「我什麼都沒說。你們什麼都沒聽見。」
這到底什麼意思？
精壯男人沉思了一會兒：「你完全沒踫？」
中年男子肯定地用力點下頭。
「這樣——」男人對老謝伸出手笑道：「謝老板，孩子沒問題的。敝姓陳，保警退休，大概猜得到這保証物是什麼。」跟老謝握了手，男人轉過身對好奇的觀眾道：「不過，為了這兩個孩子好，希望今晚發生的事大家不要轉述，這才是疼他們。」
不管是在狀況內還是狀況外，圍觀人群倒是一致呢噥著點頭答應了。只要夜明珠沒事，少聊些他兄妹倆一件八卦也不難啦。只是……只是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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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兄妹有勇氣替父親強出頭，但要說他們心裡不害怕可太抬舉他倆了。再怎麼說也才是十歲的小孩，坐在由臉上有刀疤、穿黑衣褲、戴黑眼鏡大塊頭駕駛的黑色大轎車中，眼睛會發凶光的大叔就坐在他們身邊，怎麼不怕。
「害怕嗎？」
兄妹倆側臉看突然發聲的小矮個，發現他的視線在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天恩笑嘻嘻道：「害怕也不告訴你。」
「看來妳是不怕了。」小矮個挺喜歡這小女孩；男孩太正經、嚴肅了。
「怕噢，怕噢。」天恩打了個顫誇張地渾身抖一下：「不過大叔你說過的，不會有刀光血影對不對？」說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認真地跟小矮個要求保証。
「就我所了解的部份，絕不可能！」說得斬釘截鐵，但那笑容讓這『絕不可能』幾個字像是冷笑的『一定會』。
天恩伸長著脖子瞅著小矮個：「大叔，你不常笑是不是，你笑起來好可怕。以後還是不要笑比較好耶。」
聞言小矮個又給他個可怕的笑容，歪頭看一下外面：「到了。鐵頭，把車停遠些，別叫任何人來打擾老大。」
「這裡？」
大塊頭司機語氣中的訝異，讓下了車跟在小矮個後頭走進東海別墅群中一棟小洋房的天恩，東張西望半天忍不住又要滿足一下好奇心：「這裡有什麼不對？」
「太對了。」小矮個對天恩有問必答：「這是我們大哥私人住處，除了我沒人來過。站在這等一下。」像是安撫兄妹倆般在他倆肩上各拍一下，留兩人站在小小玄關自己走進右側門裡。
天恩看一眼哥哥，伸手握住他攢緊的冰涼拳頭。很奇怪，每個人都以為天賜是對任何事都無所懼，但家人都了解，遇到跟父母和妹妹有關的事，通常他會沒來由的害怕。這時候，爸爸會叫他坐在旁邊幫忙一起工作、媽媽會不理他害躁的推卻摟他緊緊的，小天恩則是握住小哥哥的手。
每個人不同的方式對天賜都有同樣效果。
天賜反手緊握回妹妹小手，側過臉對她微微露齒輕聲道：「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全由我來應付，懂嗎？」
「嗯。」天恩很信任哥哥，明白他想保護妹妹的決心。
「兩位請這邊來。」小矮個現身客氣地引導小兄妹倆進入佈置簡單的客廳。兩人一見唯一一張大沙發上坐著的人，不由得同時頓住腳。
深陷在柔軟皮沙發中的，是個……是個猜不出年齡大小的瘦高個兒。
（未完待續）
《backpacker1947-darkgreen原創小說，嚴禁抄襲、轉貼，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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