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煙清筱軒
散文我也來【小張愛玲】文藝腔一下
看來張愛玲的傳奇在生前逝去後，都難掩她充滿傳奇的色調。我不用色彩而用色調，純粹是美學上的致敬，也是對自我文學創作風格濡學張師的小小粹煉。張愛玲最讓文學愛好者津津樂道的文學風範一在文字意象細膩，二在文字敘述中的光影顏色都是獨創古今。當然若要上溯文字因緣的典範傳承影響，熟讀「紅樓夢」古典小說的她，絕對是顯露清朝遺老遺貴頹靡華麗的「曹腔」變奏經典子弟。最近幾年我因為工作自由彈性，有很多時間可以消磨在書堆中，但是讀書久了，運動時間也相對減少，所以我逐漸迷上黑白銀灰色調的衣服搭配。不過即使在自己身上「著墨」色相深淺，我卻從來沒有嘗試過，張愛玲最膾炙人口的「桃紅配翠綠」的「蒼涼」色塊穿搭法，因為我的生涯至今雖然度過黑暗期，而頗感身世如夢，如火鳳凰「浴火重生」，但是我的思想背景裡，畢竟還達不到她那樣悲欣交集的「隱隱有惘惘的威脅」，所以我從年輕時的粉色調穿著，一躍跳入「黑白分明的世界」。有一天我心情好，看見外頭晴光朗照，但是天邊隱隱有塊灰雲團緩緩壓住，我猜想可能上下班途中會遇到午後陣雨，於是從衣櫃中找出不容易被雨水濺髒，或是被雨滴沾染也好洗的雪陶青色小折領上衣，下配黑底綴飾蝴蝶結的銀灰鏤花短裙，腳蹬純白中跟軟皮皮鞋，緩緩騎車工作。沿路我並不記得可有招來男士的青睞讚許的目光，但是這幾天上菜市場買便當和絲襪等日用品時，很意外發現，來往中年女士也紛紛穿起黑白相間的衣服。「難不成我帶動時尚？」很無禮的自我陶醉欣賞一下後，嗯，我發現我的騎車安全堪慮，所以動念很久，今日因緣成熟，我才「畫為/化為」文字意象。最近西方時尚教主香奈兒女士的傳記片正上演一段時日，我想我也來瞧瞧她那頗具劃時代女性自覺的衣服品味與人生經歷，或許看完之後，我可以「對照」二三十年代火紅的張愛玲，是否曾經與香奈兒東西輝映？衣服是人世眷戀或是演繹人生心情寫照的外觀憑藉，雖說古人銘訓：「勿以貌取人」，但是自矜自喜的衣服迴旋曲，卻經常是女性藉此搬演人生與自己「對照」的，幽微優雅細緻的一場又一場「誰在那邊唱歌？」的「今生今世」身體微觀劇場。張愛玲在最近出爐的自傳體小說「小團圓」中，交代那段創世紀感情是要「憎笑起來」，我卻在自我安頓的「穿插款擺」中，竊喜地和久違的張腔「小團圓」起來！！！
感謝我的「書籍老師」林幸謙教授和周芬伶副教授的文字指導。誠摯希望我沒有消費我自己和張愛玲的靈魂底蘊。
九十八年九月八日晚上九點四十二分
圖片取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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