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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

 

山風子民

 

夏日早晨，我一人坐在廚房前的花架下，舉目四望，沓無人煙，只有值夜室前的陳伯伯孤坐在走廊上，享受著煙霧繚繞的菸草味，領受著夏晨微風的撥弄。

 

我將目光全投注在操場的草地上，只見牠一會兒前點後點，一會兒左探右啄，忙碌異常。有時俯首搖尾奮然猛食，有時又翹首斂尾尚有猶豫，偶爾還要側頭舉目觀察四周的狀況，一有風吹草動便振翅疾飛，回防樹頂營房，這是一場美食的聖戰。

 

營房坐落於本棉樹頂，筆直的樹幹沖天拔地而起，直竄天際，猶如鶴立雞群，把四周的樹群都壓下比小了，這是一個適合瞭望的平台。它的位置又地處險要，雄踞矮籬邊，扼守二個門口的出入要衝，最適合”瞻前顧後”了，這是一個適合守候的地方。牠總是站立在營門口，銳利的目光掃射整個操場，一鎖定獵物便單兵出擊，障礙清除又凱旋返歸；稍有蟲聲鳥鳴，又提高警戒等級，一旦入侵者被掃瞄定位，又是一次排除異己的奮戰。

 

我定定地注視已有半刻，我終於按捺不住向喜鵲打商量：

 

喜鵲、喜鵲，我要暫借你的營房；

你須借我，院鳥一詞是我給你取的美名；

我無意強占你的家當，只想找個地方躲藏；

我要向你請教如何守候，也請你教我怎麼瞭望；

我要守候她的到訪，欣賞她的第一抹微笑；

我要瞭望她的身影，那是我心中的第一道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