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市樓價全球第二難負擔
僅次香港
2012-01-23【明報專訊】雖然去年溫哥華樓價呈現下跌,但根據一項全球調查,溫哥華仍然高居樓價最難負擔城市的第二位,僅次於第一位的香港。調查指出,溫哥華的樓價中位數為62.13萬元,而家庭稅前年收入為6.52萬元,等於一個家庭若不吃不喝,也需要9.5年才能在溫哥華置產。
若與上次調查相比,其實溫哥華樓價難負擔問題已略有改善,上次調查溫哥華樓價中位數是家庭收入中位數的10.6倍,這次則略減為9.5倍。多倫多的樓價負擔情況則呈現惡化,上次調查樓價為家庭收入的5.1倍,這次則上升至5.9倍。多倫多在樓價最難負擔城市,排名第十五。
總部設在美國、關注都會開發議題的機構Demographia,公布第九年度「大城市房屋負擔能力調查」(Housing Affordability Survey),在337個被調查的城市當中,香港以樓價中位數381萬港元,對比當地家庭收入中位數28.2萬港元,即樓價為收入的13.5倍,成為全球樓價最難負擔的城市,並遠遠拉開與其他城市的距離。
排名第二位的溫哥華,樓價中位數為62.13萬加元,家庭稅前收入為6.52萬加元,樓價為收入的9.5倍;第三名的澳洲悉尼(Sydney),樓價則是收入的8.3倍。至於排名第四的城市是美國加州的聖荷西(San Jose),第五則是美國加州的三藩市-奧克蘭(San Francisco-Oakland)。
在全球樓價最難負擔的10個城市當中,除了香港在亞洲外,一個在加拿大,兩個在美國,英國有三個,新西蘭及澳洲則各有一個。
在加拿大其他城市方面,滿地可排名在樓價最難負擔城市的第二十四,卡加利排名第三十六。
撰寫調查的考克斯(Wendell Cox)指出,在2004年第一次調查時,加拿大還是所有被調查國家當中,樓價最容易負擔的國家,從那時以後,房屋負擔能力則迅速惡化,目前已是所有被調查國家當中,惡化情況最嚴重者。
考克斯說:「導致加拿大房屋負擔能力惡化的原因,即是主要城市樓價大幅上漲,例如在2004年以後,多倫多樓價上漲50%,滿地可上漲65%,溫哥華更上漲80%。」
關注都會開發議題的公共政策機構Demographia主張,房屋不應是商品,有如可炒作的黃金;房屋應是一種基本必需品(necessity),是維持人類生活水平的基本要求。
在這項調查當中,全球最容易負擔的大城市第一位為美國的底特律,第二名是美國的亞特蘭大,第三名則是美國的辛辛那提。這些城市在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樓價大跌,以致容易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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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哥華旁邊的本拿比市白金漢區(Buckingham Heights)豪宅,售價加幣$3,998,000,折合台幣一億兩千萬元。
↑ 進門玄關
↑ 客廳
↑ 廚房
【附註】我原來住在溫哥華東區(傳統上藍領階級所住的區域),後來搬過界限街進入本拿比市,離原來舊居幾個block之遙而已。現在所住的地方離白金漢區開車大約需要10~15分鐘,白金漢區是本拿比市最高級的住宅區,類似於陽明山別墅。
上次看過雷爸新聞台部落格的《窮的定義》文章,頗有感慨。在溫哥華,富人、窮人分明,有點錢的華人大多選擇住在溫哥華西區(溫西),工薪階級的人才只好住在東區(溫東)。台灣人很少住在溫東,聰明的都「故意」跳過東區,住不起西區,那就住到本拿比,說起來「好聽」很多。
其實溫東和本拿比相連,彼此只隔著一條界限街,一街之隔,兩邊房價相差不多,但人家一聽「住在東區」,就先往「貧窮」上掛勾。住在其他城市,如果對那城市的區域不熟悉,就不知道對方的經濟情況大概會是如何。
住在溫東,連孩子交女朋友都有困難,人家一聽住在溫東,雖然現在的人都很「和善」,表面不動聲色,仍然有說有笑,但以後要再聯絡,就很不容易。孩子們年輕,感覺也許不那麼明顯,但家長們卻很在意,女生一開始沒什麼,經過家裡的勸說,漸漸也就退縮而say goodbye了。
我有位交往好幾年的朋友,原來並沒有嫌貧愛富的感覺。但後來她在西區開了一間家庭餐廳(價位平實,不是那種高價的所謂「高級餐廳」),我們特別去捧場了幾次(要開四、五十分鐘以上的車程)。雖然她曾陸續在閒談中提過有些客人很討厭、服裝不好等等,但因沒有直接指名,我也不以為意。直到有一次她餐廳的服務生對我們很不客氣,她過來後,我們提了幾句,因為怕那位服務生被責罵或辭退,說得很和緩,還為他解圍。結果主人不但不是來為服務態度道歉的,而是在談「不上道的客人」,包括服裝穿得老舊土氣,影響餐廳格調,她常訓誡服務人員對這種人不能給好臉色,以避免這種人再來等等。這次算聽明白了,從此沒有穿得光鮮亮麗,還是盡量少去那裡吃飯,免得自取其辱。
還有一次,應一位好朋友之邀前去她家當陪客。到了她家,主人在廚房忙碌,我太太也進去幫她忙。主人留我在客廳陪一對「富人」夫婦,他們是真的有錢有地位的社會名流。結果他們夫妻倆自顧自的以台語閑聊,連看我一眼都沒有。剛開始我還以為他們不習慣講國語,所以講國語沒受到理睬,於是順著他們的談話內容,也和他們講台語,但他們把我當「空氣」,好像沒有一個人坐在旁邊在對他們說話一樣,還是自己互相對話著。坐到飯桌上以後,他們對主人和老師當然很有禮貌和客氣。老師來自貴州,他們也以流利的標準國語和她交談。但我仍然還是被當成「空氣」,眼光幾乎沒有掃到我這邊來過,整晚上和我都沒有任何互動。
窮的定義,自己的定義和由別人來定義,是兩個不同的情況。當然,活在自己的定義裡,盡量不去接觸眼光異樣的人們,又或者修到不在乎別人的異樣眼光,還是可以很快樂幸福的生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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