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將武曲家的書房暫設為總部,天機天梁先到達,破軍後腳也到了。
紫微分派好資料便說道:『好吧,先來總結一下所有線索。』
『化忌,已證實與貪狼合作販毒,』武曲率先提出。
天相接說著:『天刑告知在女生宿舍找到一張學費底單,上面寫有岩岸灣,後晚9時的字。天刑問過負責人,學費單打印日期,為龍池死的那天,但派發到宿舍時間,卻是當天晚上。在龍池死後第二天,警方已派人守住現場,並找到咸池問話。咸池說,與龍池吵架之後,便回到家中,一直與鈴星一起,直到第二天警方找他。如果咸池所說是真的,鈴星根本沒可能在那張學費單上留下字跡。那該是她匆忙間記下地點時間,但沒留意下面有學費單墊著而留下的證據。』
天府補充道:『換句話說,咸池的口供有問題。所以天刑再去找咸池。那個貪生怕死的敗類,抵受不住嚴刑拷打,已全部招供。他承認親眼看見鈴星殺人,因他已知道四公子與貪狼合作之事,怕同樣被人滅口,故答應與鈴星合作,共同制造不在場證據…』
天梁提出:『龍池根本不能人道,咸池說他強姦鈴星,口供確是很有問題…另外,龍池驗屍報告中,發現有太陽藥廠,由M國人陰煞研發的藥。這個可以推斷,M國的陰煞,與貪狼之間,應有不為人知的交易…地空地劫亦有提到岩岸灣…我想M國的陰煞,想給地空地劫落藥,怕是要阻止他們給警方提供這資料?』
『擄去女生們的四人當中,有一人是女的,身型與相片中的女學生鈴星極度相似,最大特徵,是那女人手上所戴的戒指,與女學生鈴星的一樣。』破軍道。
『嗯,龍池以化忌跟貪狼合作一事威脅化忌,卻給鈴星滅口,即是說,鈴星是貪狼的人。擄人現場當中有鈴星,那另外3人很大可能都同是貪狼集團的人…M國人陰煞,與貪狼有秘密交易…』紫微在白板上畫上關係圖,最後連成一個圓圈。
『聽說貪狼集團以販賣女人到別國賣淫而起家,擄人之舉並不出奇。不過,倒是不知道M國與貪狼集團合作的,是毒品還是販賣人口了…又或者,兩者都有?』武曲分析道。
『岩岸灣,很可能是M國人與貪狼的交易地點。這海灣地理位置隱閉,附近有一廢棄貨倉,最適合藏貨或藏人…』天機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廢棄貨倉?!』
天機與天梁對望,想到一塊去了:『同同!!』
『天機天梁,你們別擔心,我會想法子盡量保護好同同,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紫微安慰著天機天梁,卻沒有透露有何方法保護好同同…天機天梁只當他空言安慰。
『好。這就行動。天相,給我弄張岩岸灣一帶的地圖,廢棄貨倉詳細的平面圖也要盡快給小府一份。另外,聯絡天刑,安排警方便衣及蛙人組到岩岸灣埋伏;小府,收到平面圖後仔細研究,帶另一隊人秘密偵察那間廢棄貨倉。』紫微馬上分配工作。
紫微轉頭對武曲說道:『後勤之事,便請你幫助了。海警不便現身,需要你的遊艇做掩護。破軍,你先去知會廉貞,讓他明天親自去會會這個貪狼,盡量拖延貪狼時間,最好不要讓他本人明晚有時間到岩岸灣!之後與小府匯合支援。』
『署長,老廉有沒有…』破軍還未說完,卻被武曲的電話聲打斷。
『天機,剛收到消息,那個愛你至死的才女巨門,也被人捉走了…而將巨門擄走的車,正是鈴星。使用的車輛,便是將女生們擄走的黑色七人車。』武曲合上電話,告知各人正事,卻不忘調侃天機。
『又多一位女性落入賣淫集團手上了。即是說裡面最少有5位人質。各人速速去行動吧…小府,我還有話交帶,你先過來…』紫微轉頭看著破軍問:『你剛才想說什麼?』
『噢,沒什麼了。』破軍其實正在想著,廉貞要他交四公子的錄音給他時的緊張模樣,而天刑交給他寫著岩岸灣,後晚9時的學費單一事。廉貞到底有沒有向紫微報告呢?
但願是他多心了。
巨門醒來時,手腳都被綁著。抬頭時卻見兩位女生關切的眼神。
『姐姐,你還好嗎?』天喜和紅鸞問道。
『呃…』巨門很少被人關心,也有些弄不清楚情況。
簡短交談後才知道自己被人捉了。想必是被關在已結業茶座附近的廢棄貨倉。
巨門因去了平時不會有人到的茶座,被這裡監視的人發現,通知了鈴星。當時剛好陰煞已來匯合,便與陰煞一起出來看看。
為免秘密被人知道,在『寧殺錯,勿放過』的原則底下,一拼將巨門捉來藏起,以防秘密外洩,也算多一件貨物,穩賺不賠。
巨門苦笑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環境,見到天同和天姚坐在一起。
天姚自從見到七殺後,便一直向天同打探他的資訊,還對天同說,對那個男人一見終情。
『我都跟你說了,我不認識那個男人啦!而且,那個男人應該是見你穿著古裝,才望你一眼啦,拜託!你真想多了啦!』天同再次翻眼。『都什麼時候了,還兩情雙悅呢!天喜紅鸞,你過來勸勸你學姐啦!』
天同轉頭過去找天喜紅鸞,卻見到巨門看著她,便問道:『你便是倒追我老爸,讓我媽不開心,要來破壞我們的家庭的巨門才女嗎?』
『我…我…我……』巨門平時口才了得,但面對天真的天同,卻有點自覺理虧,臉上暗紅,不知怎樣回答天同的話。
『我跟你說哦,我爸很愛我媽的。你沒機會的啦。而且你跟我媽比,差太遠了。』天同臭屁地說。
不過見巨門沒有回話,又覺得自己語氣好像有點太過,便又開口道:『不過,你也不算很差,怎地就咬著我爸不放啊?』
其實巨門也不是心腸壞的女人,只是不懂與人溝通,性格較孤僻罷。也許是因為自卑心作祟,便習慣用狠毒的說話來保護自己。
當時她倒追天機,只因祿存的說話深記腦中,她根本沒有想得這麼深入,或考慮到別人是否接受…她只考慮到自己。
她就只簡單地不想自己就連嘗試都沒有過便輕易放棄,怕以後會因此而後悔,便一頭熱的開始每天去天機的研究所等他。
不過,現在經過一段時間沉澱,又發現如何努力也得不到回應後,也知道這份痴戀無望,已開始猶豫是否要放棄的了。
也許因為情況特殊,也許因為孤獨太久,也許因為感受到被關懷的溫暖,更可能因為這個天真可愛又沒機心的女孩,很惹人喜愛,所以心底並不想被她輕視誤會…於是一改常態,將她為何會倒追天機,祿存的話與及思前想後的過程,連她從未交過男朋友的事,也沒隱瞞地跟天同說開了。
誰會想不到這兩個原來該敵對的成年女人和小屁孩,可以成為忘年之交,無話不說呢。
真是…又印證了…無論何時何地,任何環境,只要有女性的地方,就有一個墟的真理。
『你朋友的話也不無道理啦,不過那個人,不一定是老爸嘛!不,糾正,一定不是老爸才對!』天同安慰巨門。『其實市面上的好男人,還是有很多的,你留心去看,總有那麼一款合你心意,你一定會遇到你的那一半…』
天同是個人小鬼大,卻單純樂天,心地善良的人,她會瞭解他人所需及所想,就是有點雞婆的性格。
天同說著說著,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壓低聲線說道:『咳咳,先不說那個,忘了跟你說更要緊的事。你剛來還不知道…聽好哦,我們應該會於明晚9時左右被送走,那些人會送來混有藥物的晚餐給我們,我們都不要吃,但要裝成暈倒的樣子,然後…』這樣…那樣…的說出七殺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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