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入屋內之後便立刻二話不說地喝了起來,打開電視轉到播放音樂錄影帶的頻道,然而電視裡的歌手在唱些什麼兩人根本不在意。在酒吧裡喝的那些啤酒已經讓兩人都有一些微醺,而今急切地互相乾杯更加速了兩人的醉意。沒多久麗美就閉上了眼睛開始無意識地呻吟了起來,而子康則因為心裡懷抱著不良的企圖,所以很注意自己喝的量,雖然他感覺到自己已經四肢鬆軟無力,不過意識還算清醒,比起麗美來還算清醒。
看麗美已經幾乎不省人事之後,子康起身進到廁所裡,用冷水潑臉讓自己清醒一些,並且從化妝鏡的後面拿出保險套。「今晚就靠你了。」他對著保險套喃喃自語地說。
花了一些時間尿完尿之後,子康蹣跚地走出廁所,他原本期望看到麗美昏躺在沙發上,但卻沒想到麗美正拿著他的手機,醉言醉語地跟某個人通電話。子康吃了一驚,酒也醒了大半,立刻著急地問麗美在跟誰講話。麗美看到子康之後只一個勁的傻笑,比比手機然後比比子康,然後就把手機用丟的方式丟到子康的腳前。
「喂?」子康膽戰心驚地接起電話,他有預感電話的那端就是他的女朋友小莉。
「喂喂喂?」連續呼喚了幾聲,不過電話那端都沒有聲音傳來。他把手機從耳邊移開,看看螢幕上的顯示,通化仍舊持續著,並沒有被切斷。另一方是有人在的,只是不說話罷了。子康已經非常確定那是小莉了,他快速地思索著可以用來充當解釋的藉口,不過因為酒精的作用卻讓他腦子一片空白。這時趴倒在沙發上的麗美突然抬起頭來,口齒不清地說著話。
「你說什麼啊?」子康用手將手機話筒遮住,並且靠到麗美耳邊小聲地問她。
「我說,」麗美氣喘噓噓地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到:「我說你女朋友生氣了。哈哈哈。」
「什麼?你對我女朋友說了什麼?」
「我說,我跟她說,我們正在,正在一起一起喝酒。正在一起喝酒。」
完了。子康知道大勢已去。電話那端的小莉可想而知一定非常憤怒,可是電話沒有掛斷是不是表示小莉還在等著解釋呢?子康深呼吸了幾次,試著要對幾近崩潰的感情做最後的努力。
「小莉,小莉你在聽嗎?」子康語氣溫柔地問。「小莉你回答我好不好?你聽我解釋。」
「好啊,」另一端的小莉終於出聲回話。「你說。」小莉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冷淡,這令子康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小莉,這個女人是強姦犯的女朋友啦。我們三個人一起在我這邊喝酒。為了要幫助他們復合,所以我陪著他們喝。」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你實在太低級了。」
「小莉你別這樣,我說的是真的啊。」
「好啊,那你叫強姦犯來跟我說話。」
「他,他出去買酒了,他剛剛才出去的。」子康緊張地口吃了起來。
「別再說謊了。敢作還不敢當嗎?算了,反正我們之間完了。你繼續快樂去吧,我再也不會管你了。再見。」
「小莉,小莉,你別這樣。你聽我解釋。這真的是一場誤會。你聽我解釋。」
「我什麼也不想聽了。我們分手吧。」
「好,」子康見小莉一點也不給機會,不由得也生起氣來。「要分手就分手,隨便你吧。」說完之後子康便忿忿地掛上了電話。
有什麼了不起的,子康心想。分手就分手吧,反正他有麗美,反正現在在他眼前的是麗美。麗美漂亮多了,麗美溫柔多了。子康走到沙發邊,在麗美的旁邊坐了下來。麗美抬起頭來看著他,仍舊充滿醉意地對他傻笑著。
「好像喔。」麗美醉醺醺地說。
「什麼好像?」子康不解地問。藉著問麗美問題,子康將身體靠近麗美,兩人之間只剩不到一個拳頭寬的距離。子康已經忍不住想嚐麗美嘴唇的味道。
「就是啊,」麗美毫不抗拒子康的接近,反而迎上前去。「就是好像。」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