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流下了眼淚,雖然她臉上早已佈滿了汗水,但小啟羽還是看出來母親在哭泣。母親哭著並且笑著,嘴裡痛苦地哭喊,但所喊出來的字眼卻是鼓勵父親繼續不要停。小啟羽決定不要相信語言,他要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睜大眼看著,像一部攝影機一般,把眼前的畫面一幕幕都深刻清楚地攝錄進腦海。
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已經多出了一把大梳子,他拿著梳子的正面用力地拍打母親的乳房以及肩窩,母親的聲音越來越淒厲,夜已經深了,但床上的兩人絲毫不怕激情的聲音被鄰居聽見。他們就近在眼前,小啟羽不可能不聽,那聲音震耳欲聾,小啟羽下意識地想用手摀起耳朵,然而雙手被父親緊緊地綁在椅背上,母親的哭喊就這麼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鑽進了他的耳朵。他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有淚水的痕跡,兩頰都已經濕了。
母親的胸前因為父親無情的毆打而紅腫,甚至冒出了點點的血珠。這時父親將梳子放下,接著用堅挺的陰莖在母親的身上游移,一會兒湊到母親嘴裡讓母親吸允,一會兒直接握著用來拍打母親的臉。
就在父親將陰莖放進母親的身體裡時,母親突然地安靜了下來。好像屏住了呼吸似的,母親雙唇緊緊抿著,很費力氣似的抬起頭來看著他們身體結合的地方。父親沒有因為母親失去聲音而慢下動作,挺進挺進,父親像驕傲的騎師一般,快馬加鞭地急著要趕到終點。房間裡只剩父母兩人深沉的呼吸聲,小啟羽覺得母親好像快要死了,摀住耳朵的手自然地放下,他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也一同加入了床上的兩人。
同一個姿勢維持了幾分鐘之後,父親將母親綁在床柱上的雙手釋放開來,然後讓她轉了身躬趴成狗的模樣,父親從後面再次進入母親的身體,一邊挺進一邊用力拍打母親的屁股。那把被丟在床邊的大梳子再次回到父親的手中,他用那梳子拍打著母親的背部,重重地拍打一下,然後順著母親的身體梳刮,好像母親真的是一匹好馬一般。
父親說:快到了,我快到了。母親說:來吧,來吧。激情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啟羽歇斯底里地跟著尖聲喊叫,他的叫聲似乎助長了床上兩人的情慾,連父親都開始低沉地吼叫了起來。一陣幾乎要震碎玻璃的尖叫聲後,床上的兩人同時癱軟了下來。
他們的身體重疊著,喘息的聲音簡直比隧道裡的巨大抽風機所發出的噪音還響亮。小啟羽無法理解事情的演變,現在是什麼階段了呢?已經結束了嗎?小啟羽無法得知。
他看到床上的父母兩人同時轉過頭來看著他,他們臉上充滿了笑意,那是溫柔的笑,一點也不令人感到害怕。小啟羽看到了父母的笑容,一顆心便安定了下來。
床上的兩人閉上了眼睛略做休息,大概過了有五分鐘。正當小啟羽以為兩人已經忘了他的存在時,父親這時才從母親的身體上爬起來,他看到床單上有血跡,他想那應該是屬於母親的血。父親朝他走過來,幫他把手上的繩子解開,小啟羽這時才終於能從椅子上掙脫起身。
父親摸摸小啟羽的頭,說了句好乖,快去睡吧。小啟羽恍惚地走出父母的房間,出了房間之後他攤開自己的右手看著掌心,大概是因為緊握拳頭的關係,掌心上淌出了細細的血珠,被尖長的指甲所刻印出來的傷痕細細長長的。小啟羽用左手把血給抹去,然後看的掌心上的傷痕許久。那傷痕就像是一把鑰匙。
是的,好像一把鑰匙啊。小啟羽看著自己掌心笑了起來,並在那笑意中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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