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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4-10 01:45:25| 人氣10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爭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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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笨鳥給我看她最近照的魚缸照片，照得精采極了。我最喜歡的是那些水草上方不斷向上冒的氣泡，就像一粒粒露珠凝結在葉片上方。再仔細看看，彷彿可以聽到氣泡啵！啵！啵！的聲響，代表著一個個小氣泡爭先恐後向上冒的衝勁。

「爭一口氣！」最近好像常聽到人家這麼說。「我就是要爭那口氣，比比看誰活得久！」「就是有一股氣，想要克服這種困難！」而我呢？現在彷彿就少了那口氣，一切好像無可無不可，像抓住什麼，又不確定真正在乎什麼。就像喉頭給哽住了，呼吸不順，又不到上醫院的程度，整天哼哼啊啊，想清一清喉嚨，又怕別人以為你染了SARS，忙著退避三舍。忍著忍著，愈發得不舒服起來。

好友P上周到日本去留學了，臨行前殷切地告訴我，一到那裡會立刻辦好手機跟我聯絡，讓我有事可以隨時跟他聯絡。可是怎麼就覺得那麼遙遠？才一周我就開始思念P的存在，雖然他用手機發了信給我。但我依舊思念那個可以在半夜三更、心煩意亂時，隨時打電話聊天的朋友，懷念起那些我們一同度過、難以言喻的艱難時刻。

再想起S，她該是準備迎接新生命誕生的準媽媽，最近都早起早睡，怎麼也不該在這個時刻讓她為我煩心。還有R，這位可能正在醫院裡忙得焦頭爛額的醫生，她還得面對父母跟男友之間的緊張衝突，我想我的問題不會比她來得嚴重。那麼M呢？遠在英國的M也曾陪我度過幾次人生的低潮，三不五時也會打電話來問候我一聲，雖然他沒明說，但言語中也透露幾分在那裡生活的無耐。

想來想去，只能自己跟自己閒扯，寫寫文章補白。然而，話說回來，即便我找到這些朋友，又能跟他們說些什麼呢？終究只是一種說不出口的鬱悶，又有誰沒有自己的問題呢？每個人終究要面對自己的人生道路，除了自己之外，誰也真正幫不了誰，腦海裡一直響起那句話：「你一定要有完成一件事的企圖心啊！」得為自己爭這口氣，不是嗎？


PS. 照片乃是笨鳥提供，她家的水族缸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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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coli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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