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週在HBO看了一部電影,當時我正在趕一件預計下下週要展出的畫。
在更早之前,我用了早就選定的藍綠紅黃白顏料,在畫布上塗塗抹抹好幾回,總像少了什麼而無法完成。那天我仍然進行著這件事,把畫布顏料都搬出來,隨性地邊看電視邊畫。
然而我想到了妳,
仍謹慎不斷地一層一層堆疊這些顏料。
當我塗著藍色,妳舒服地徜徉晴朗海邊藍天底下或開心地衝向大海踩著白沙浪花奔跑,但妳可能是旱鴨子;當我塗上綠色,妳和妳的綠色球鞋踩進茂盛的青草地,而妳可能絆腳栽進草叢裡;當我點綴紅色,妳平靜美麗且溫和如晨昏的太陽,但妳可能皺眉瞇眼討厭刺眼紅光;當我塗著白色,妳悠遊自在緩慢地發呆遊走像天上的白雲,或隨波逐流又稍縱即逝像海浪捲來的白花,但妳可能需要短暫或永遠的停泊。
然後HBO開始播「荒野生存」。
我可能因為正在籌劃一趟長達兩個星期的旅行,
或是剛才作畫的時候想像妳剛經歷了趟我的想像,
我完全栽進亞歷山大超級遊民的離家出走記。
我想像我跟著流浪,睡車上、燒現金、搭便車、攀岩、泛舟、狩獵...
卻總是從他的應答或日記裡想起妳,或是妳說。
妳可能也會像他這樣毅然決然地遠離文明,自由到處亂走。
妳可能需要朋友但又不永遠需要,而妳的友善總能輕易交到朋友。
後來我在電影結尾發現驚人之處,或許妳問我,我就會告訴妳。
那畫的最後,
原來是自由地踩著大地在藍天白雲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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