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能夠交談,像是離地23公分的飛行。
距離還是吹直笛的樂隊一員,已經14個寒暑。那些踩踏過不可數的進行曲步伐,或者是用舌尖仔細地隔開每個跳動的音符,都像壓住氣孔用力將口水吹出來一樣遙遠,但清楚。
我不懂樂理,但玩吉他,像不懂汽車構造卻會開車一樣,只是開車技術好與不好的問題。一個人彈吉他的時候,彷彿置身一座孤島,可以恣意放膽去動作,不用在意彈得好不好,音準不準。可以含情脈脈地來首到不了,也可以學伍佰嘶啞吶喊痛哭的人,以為,這是享受。
當妳吹著口琴來到我面前,表情微醺,我立刻與妳合奏起來。我輕快撥弄吉他弦,跟著妳時而圓潤時而渾厚地吹吸著音符,時機成熟,我們隨著節拍輕輕點頭…
*我想就這樣牽著妳的手不放開 愛能不能夠永遠單純沒有悲哀 我 想帶妳騎單車 我 想和妳看棒球 想這樣沒擔憂 唱著歌 一直走 … … …
在吉他尚未遇到口琴前,它是井底之蛙。我們想起在星期六夜市裡,有個用吉他與口琴賣藝的老伯,我們從沒認真聽過他的音樂,因為他的琴與弦總是不協調。講到這裡,我們相視而笑。於是井底之蛙被釣了上來,和著吉他及口琴,時而輕快搖滾,時而柔和抒情地唱著。
音樂能夠交談,像是離地23公分的飛行,輕飄飄地前進或是後退,上升或是下降,快樂或是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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