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將修完教育學程的我們來說,現在最常掛在嘴上的話題,
就像是大學每當要選課時那樣,
去哪間學校實習,變成我們最熱衷關心的事。
這時向別人打聽各學校的狀況,好做選擇,
是每個人心裡懸而未決、猶豫不定的棋局。
研三的研究生活,對於大多只唸兩年就畢業的系所來說,
我們要過三年的生涯,算是異類。
第三年平日的小事沒有,不像大學生,常匆忙的抓著書包趕上課,
但是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如何把你那本「論文」給生出來吧。
論文竟變成,我每天起床想到的第一件事,
在這個晨光微亮、空氣澄澈、寧靜美好的秋日早晨,
床頭堆疊的三疊小書堆、書桌永遠也矮不下的書籍資料,
已成為房間不可或缺的案頭風景。
但這樣的生活亦不可不謂之悠閒,一星期裡我們還是在某個時分,
吆喝同學集體來場美好飯局,或是給個休息的藉口,
去趕場刺激好看的電影;或是被熱浪衝昏頭的下午,
到滿是綠意圍繞的公園散步,信步而走,到書店翻閱雜誌和新書,
邊認同著:在這資訊爆炸的時代,啃讀新穎新潮的流行服裝雜誌
以及引起文學話題的新書,是如飲食之所必須。
穿梭車陣家教而回的路途,我突然想起大四準備考試那年的生活,
每天降低身體的勞動,因為必須黏在椅子上,讓頭腦運轉難懂的思想,
和記憶背也背不完的生平資料及主張。突然生活的重心只有書本,
而什麼也不必費心,那些社團、系籃之類的事,
突然蛻變為灰色的配角,隱匿在過去裡。
早晨搶些時間,有課起碼讀一小時吧,黃昏可看到自己,
爬著相思林的上坡踱步回巢,晚上仍是奮戰的開始。
那時唯一支撐自己,是去想像考完的自己可以做很多事,
在那個考完最後一天的日期之後,我就是個放出囚籠的鳥兒。
讀書的生活的確痛苦煩悶,但你不得不承認,那樣與一堆書本
為伍的生活,很單純。
有天看到電影社的海報,就在考完那陣子後,天天晚上都放電影,
我給自己一個承諾,考完後的每天,我都可以安穩的看電影;
就像高中在月考前,買到「超時空要塞七」巴薩拉的唱片,
但就是堅持一定等考試完才拆開它,
那唱片像是你通過某項難關後的,禮物。
在一種簡單固定的生活模式裡,在完成某項工作中,
你又能嚐到一種單純的美好,那樣只沉溺在文學的快樂,
一心一意邁向某個目標的單純,在一生中能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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