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跟初戀情人、初戀的老婆、乾哥和他的老婆去了澎湖遊玩。
有些有趣的發生,讓我對於生命中的一些緣分和牽絆多了許許多多的感觸。
偶爾,我的視線會停留在那個小時自以為深深愛過的男孩;
十四歲的自己,也不會想到在十四年後的我們會有這樣的緣分和組合。
耳邊響起了前陣子我問男友:「六十歲你還愛我嗎?」
他回我:「那個時候的愛已經昇華。」
依舊是愛,但已經不是愛戀的愛了。
這樣的相應,大概也是一種對比。
那些還停留在記憶裡的稚氣表情,每每在看著他的時候又出現。
那些表情,原來我也見過。
只是年歲過了許多,也經歷了許多。
打鬧在一起的時候,卻總像時間從來沒有轉動過般,實際上時光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在機車後座抱著男友的時候,也會想起十八歲的自己和他的那種矛盾的友誼,然後十九歲以後的難以解釋的情感,到現在的一起生活;大概某個時期的自己僅需要看著他騎車的側臉就感到幸福滿分,他抽菸、喝酒什麼的,也都被他隱藏的好好的,也跟我的愛戀無關。
才發現,沒有甚麼是停留的;
如果沒有一起成長和改變,總會有一方會被落在後頭;有意無意的那種。
當一方走得太遠了時候,或者是當有一方發現自己在後頭追趕不上的時候,離開與否的選擇題就會出現了。
只是,再怎麼樣的愛過、恨過,當無常來臨的時候依舊只能靠自己去調適、拯救自己。
或許當有天我們學會了把自己的心安住了,心也就不會在跟隨著他人上下擺動了。
曾經我覺得那樣是不好的,因為我喜歡過著那夢幻般小說情節的生活;
我想要自己的心跟著男主角,左右。
但那到底是給了誰,怎樣的力量去震盪著我的心?
最終還是得回到自己的心,去了解自己以後,才能有同理心去看待另外一個人。
回程的船上,搖搖晃晃的。
我緊緊地靠著他,忍住自己想嘔吐的感覺還有,試著緩解他有想在搭海盜船的感覺。
其實整個過程我都不覺得怕,也不是很擔心自己是否會吐。
我只是偶爾看了看四周一同搭船的人臉上的表情,然後想著:「如果現在無常就這樣來了,我怕嗎?」
當身體承受著這樣的痛苦的時候,我想起了爸爸剛動完手術時的暈眩,還有我哄著、逼著他要吃東西的畫面。
相同的非自願性暈眩,突然間很想念爸爸。
感覺來到台北的自己有著一種逃離和躲避。
那天問了爸爸有沒有想我,他只是回了:「習慣了」
簡潔有力的,敲在我的心口。
而,陪在我身邊的這個人,或著是我選擇陪伴著的那個,是否有體會到我對他這樣子的重視?
亦或者只是當作是沒什麼大不了和理所當然的存在呢?
我不知道,但也不會像個小孩子一樣地去嚷著自己覺得不平衡的地方。
今天和一個剛出家的姐姐聊天,和他分享了去德國師父和我說過的話。
師父告訴我,每一個起心動念都離不開三種相:善、惡、和不善不惡;唯有禪修才能讓自己清楚透徹地去看見這三種相,然後將自己的心出離在這三種相。
法師姐姐告訴我,即便知道自己正在做著不善的事情,也要很清楚地覺知自己正在做不善之事;每一次地覺知,不是為了要逞罰自己亦或者是算計著自己的不是,而是讓自己更了解自己相對地去減少自己做不善的事情。
仔細著回想了他送給我的話,我發現了他的細心。
他並沒有用「惡」這個字,他說「不善」。
這是我得要去學習的,學習如何細心地去看待每個人。
太多時候,依舊是想著生命的意義在哪裡,想到這個地方自己會害怕去發掘所謂的答案和選擇。
大概就是這樣。
當我還能被緣分牽絆著的時候,真正的答案就會那樣的懸著。
心情有點藍藍的,不過沒有關係,是自己選擇了敏感度不高的男人。
這應該是可以給自己最大的安慰了。
應該。
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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