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從第二次栓塞回來以後,體力沒有像第一次做栓塞回來一樣,很快就恢復體力;加上
今天是吃標靶蕾莎瓦的第五天,他的腳像被燙傷那樣長了水泡,他的手指因為前幾天不懂藥物的副作用而對他的手指過度加壓而起了水泡一樣的狀況,他說碰到就會痛。除此之外,他也一直喊著骨頭痛、腳掌痛,甚麼都痛。
但是令我感到驚訝的是,他居然能夠欣然接受這些苦痛,把這些副作用視為正常,然後毅然決然地相信醫生。
前天陪他回診,我看到護理師拿出像過去我在精神科當研究助理時給病人簽的同意書,讓我有種很複雜的感覺。
針對癌症病患,我想應該不會有所謂的 placebo 安慰劑,應該都是正常的藥物。
我才回想起,那時幾個精神分裂症病患的家屬原來是用怎樣的心情在和我簽屬所謂的實驗同意書。
昨天陪他去做電療,後來晚上和朋友聊起的時候才發現我爸的治療似乎有點 extreme 。
怎會一次用兩種治療,很擔心會增加他身體的負擔。
只是,對於這樣全心全意相信醫生的爸爸來說,我真的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
他不願意接受更換醫生的選擇,也不願意接受去台北。
最近這幾天與他相處讓我重新評估了自己對人生中面對的許多執著。
昨晚我也很壞。
我單單想著自己,即便是覺得自己為了他好,想要他去多接近善知識;
結果當他拒絕我的時候,其實我是真的生氣大過於失望,然後就飆著車載他回家,有些危險的那種。
但我覺得我真的是很幸運,因為剛剛好就是有一台警車跟在我的後面,使得我想飆車也不太敢飆,因此回程也就這樣乖乖地開回自己的家,而且還比媽媽還早到個十分鐘,也免去的我的責罵。
我也乖乖地傳了安全抵達的訊息給他,也稍稍反省了自己的壞脾氣。
他有沒有出現在我家的這件事情,好像一點都不重要了。
恩。
不知道自己在說甚麼。
總之,希望爸的身體上的苦痛可以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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