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昨天目睹了一場車禍,大概是有人酒駕汽車爆衝撞進了店家。
與幾個人說了這件事情,有許多不同的回應,讓我覺得生命有的時候,真的很卑微。
當我受驚的時候,我打給了男友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他沒有說出讓我安撫情緒的話,他還在工作,我想我也不能說什麼。
晚上站在動物醫院裡,聽著獸醫說,牠只剩下一口氣而已,你們還要救嗎?
我媽說,要救。
後來獸醫請我們簽了保證書,然後收了五千塊的保證金,說:「這個我們不能保證會救活」
坐在外面等待的時候,我不禁想著或許有天我也得坐在同樣的位置,等待著我家的狗狗,就覺得生命總是脆弱。
但最可怕的是,當自己在受著苦痛的時候,沒人能幫你;
那些深愛著自己的人,也束手無策,什麼也不能做。
妳只能痛著、拖著、忍著,還能怎樣?
然而畫面就突然跳到了我在急診室看著爺爺的手臂噴著血,胸口被急救器不斷的壓縮的樣子,好寫實。
過沒多久我們被叫到外面,醫生用著沒有帶任何情緒的臉說:「其實送來的時候就停止呼吸了,你們還要繼續急救嗎?」
同樣的關於著生命的問題,在這個時候重新的又浮現了一次,感覺好可怕。
救,不救?
上個月,有個朋友生了病,在床上動彈不得。
結果她傳了訊息給我,結果遠在高雄的我,請了當地的朋友去帶她去掛了急診。
很奇怪的方式,但也算是幫了一些忙。
後來前幾天,她打了電話給我,她告訴我自己正為了某些人的行為感到不滿,情緒正失控著。
和她聊了許多,也說了許多。
才發現其實許多的時候,我都是在說給別人聽,很少有機會聽別人說話。
做銷售也是,和男友說話的時候也是,似乎都很自動的設定我就得是那個在「說話的人」;
但其實有太多的時候,我其實不用說什麼,聽就好了。
太多時候,總想著要讓自己在意的人覺得自己很重要。
如果沒有時常的噓寒問暖或著是聯繫,大概感情會淡了。
說穿了,我只是害怕自己會忘記去重視另一方。
但我想我仍有習慣性的去放大感情對人生的重要性;
昨晚聊天的時候,她說她見過我很圓滑的處理了一些事情。
譬如說有次有人當著我的面說了我是個吃飽很閒什麼都不做的人,
我居然還能笑笑的帶過而不是和對方起衝突。
嗯。
其實我根本就不記得有發生過那件事。
我想我的價值,存在的價值,不需要去和任何人解釋。
即便是被誤會了或不了解,亦無所謂。
我從來就不在意別人怎麼想,只要我做的是我覺得對的事情。
那樣的話,我聽多了,也沒感覺了。
真正能了解我的人,不多。
因為曾經覺得是最了解自己的人,都會因為距離的遠近而失焦。
太多時候靠的越近越看不清楚,反而距離遠了,視野和感觸就清楚了。
突然間讓我想起了那晚他看著我的眼神。
他懊悔的說:「我原本以為妳是需要我的,沒想到其實是我在需要妳」
但其實誰需要誰都無所謂了,幸福了就好。
我只是冷冷的看著他說:「沒關係,都過去了」
現在想起來,只是覺得有些諷刺。
你的愛,我的愛,然後呢?
嗯,然後呢?
天氣好冷,但我卻不想要和任何人說話了。
冷冷的,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