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一天假回澳,遊走在政府和銀行間辦點事務,在財政局交表時遇到那個跟自己英文名字相同的舊友,事情總算簡單易明,她說文件會在十個工作天後寄送我家,連寫好的授權信都省卻不用遞交。
至於那份銀行的,其中一欄關係申報,朋友說還好現在我們甚麼也不是,不然的話肯定要申報了,又說還好是在拿給我之前看到名字錯了,否則到回來律師樓簽署那天才發現就白走一趟。
把文件送回總行交他的同事,中午和弟弟午飯,粗略算算三兄妹每人支出,他提議每人輪著來做,基本事情都談好了,那應該算是萬無一失吧。
在整件事上,參與最少的人肯定是我了,還好是我有一個很會理財、很能安排事情的弟弟,也有他的十分沒所謂願意為我們三個奔走的女友,有全部目標一致的家人,當然,更重要的是這個時候有一個當分行經理的最佳拍檔,他為我們爭取了個很好的條件回來,又會義務幫我看著賬戶,沒錢之時便會先從他那兒幫我撥賬,待媽媽過後把錢補回去。
那就是家人總動員的默契吧。
早上回到工作地方,桌面平整的放著三個沒拆的文件袋,跟同事說公司的東西都是公家的,假如看見這些名字是我的而又沒密封的袋子時,她們其實都可以拆開處理,不要再發生公事延緩沒人理的事,一個搞不好剛好老闆從香港來了看到,那我們又會再一次被批。
看電郵發現許多上海查詢的沒被回覆,趕快致電香港追查,跟他說好待他致電回覆,怎料不足一小時就看見香港通知出批單的通知;上司來到時把昨天為我們的一些問題向老闆匯報情況覆述,找來我們幾個一齊商量,工作方式也有必要改善,而我手頭的匯報工作又需多加一項-需給他們幾位主管發個電郵,報告最新指數,好讓他心中有數,而內部呢,我也需定時騰出一點時間查查3270,看看賬好讓香港加快進度。
算算看,手上急著要搞的事真的挺多﹕月底前把積了兩個月未分出的可付賬目弄出來撥款,把已經通知廣州和上海扣賬撥回調整,開出應手賬發票以便月底前收回款項,要和香港同事約定把已暫放多時的款項轉付,轉付後還得把我們的賬調好……
對外事務如此之多,內部為著把通知書的顯示改動,又要先跟以下當輸入員的同事交待工作又需改變,多開一項等值金額之餘,做信函的文檔也得重新做連結,又要她入機時把原來的那條紀錄修訂,扣賬安排時間提前,她聽我這樣那樣的說修改更換,聽得更像糊里糊塗的臉色也變,說一時三刻未能完全消化,那怎好﹖把文件打開試行她看,她又說這樣她更添壓力不讓我來,說她自己稍後會弄明白。
那到底是因為語言不通還是我說得大複雜所致﹖我明白不是每個人也有極強的適應力,亦不是每個人也能接受每天均需改變工作方法的工作模式,但在我們現今這特殊環境下,你根本就是不能慢也不能停步,所以我只好再自己跟貼點,而其實,這真是很累人的一項任務,但不得已,只能如此,否則工作出岔子就更麻煩。
因事下午外出,回來又看到上海問同一事情的電郵,同事的處理方法是請上海有事可直接跟香港處理他們事務的同事聯繫,一看就覺得需提點我那同事一句,要緊記我們是大陸跟香港的溝通橋樑,我們有義務把查得的結果回覆而不是請他們自己了解,她聽了覺得香港是處理事務的人,有事也不關她或我們事,不過問題是我們早就該有個共識我們是怎樣的一個團隊,當個怎樣的角色,所以,國內的事也就是我們的事囉。
諸此種種,也許又是關乎默契的問題。
上司來了,要求我把過去跟香港下指示的東西和如何安排跟進的方案都給他過目,讓他從中了解運作中可改善和避免問題的地方,把文件拿到他桌面研究,他要我想個更週詳的控制手段,工序再次增加,聊著聊著,我突然冒出一句也許很快要做一件對他不起的事情,就這麼一句話,他已懂得我在說甚麼,工事過後,我們談起其它,而他也一再跟我談距離和發展等分析理論……唉,這都是我想的和猶豫的一環,不過問題是現在要看的除了發展和距離外,經濟的增長已超出了可算範圍以內,當每月得到的換回來是更少,為了避免息差而把所有現金花來彌補通漲產生的效應,那倒不如回家,當地取,當地使更便捷;回去工資定沒這兒多,但抵銷了通漲和必要支出後,其實在澳門拿到更少的反能剩下更多,現在我需要的其中一個也是金錢,另外一個也因為媽媽,不想每次回去都像跟人搶來分去一樣難為,光是這點就很難跟別人說得清楚。
最懂我心意的也許除他以外沒誰了,他又再把假設成事的跟現在的比較優劣,甚麼政通,甚麼人和都找出數據統計,你以為這些我沒想過考慮﹖只是我一個女人仔根本不是要創一番大事業,有固然是好,但沒有,也不妨。
能找到個相知,能讀懂我心的人一起,能每天和親人相見,工餘能和朋友喝茶聊天,那大概才是生活;假如我只能像如今一個人待在遠方,沒了親朋,沒有伴侶,把工作(事業)變了生命的全部,每個週末得安排回澳看望爸媽或是回港找找別人,這日子其實好苦,我總不可能長久不肯回家,讓牽掛我的人更是牽掛,我總得給自己設道底線,定個期限,也好讓他們有盼到目標的一天。
默契是該有的,只是眼下欠缺了某些內容。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