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要員今天下午已經乘私人飛機回國,這次沒有到沙灘走走,去的盡是辦公大樓和那幾個有象徵意義的廣場。
總算又完成了重要任務,他想。
內部考核成績明天也會公佈了,對於結果,他從不擔心,失敗從沒有在他身上體現過;此刻,他只是盤算著如何跟她說他想說的話。
看看手機,他心想﹕我只需長按一個2字,我就可以跟她接通,但問題是,該跟她說甚麼呢﹖說也奇怪,他的這個手機自動設定了她的號碼在2的位置,所以許多時在他不在意的時候便接通了她的手機,每次她也會重撥,問他是否找過她,日子有功,交往就這樣漸深、漸親。
還是回Future Yearn見吧,她大概不會失擪的。最後他也沒有按這個2字。
亞滔說她最近改變了許多,這半個月她只來了三天,而且每次也超過十點才到達,喝一杯‘忘記’她就滴酒不沾了,不過她的打扮卻不再一樣,你要知道在夜店這種地方,只要樣貌好一點就會有人「找上門」借故認識,但她從前就是一個也沾不上,如今卻是只要她一到,不消五分鐘就惹來好一群蜂蜂蝶蝶之流在她身邊團團亂轉,而她又總是能夠輕鬆打發,繼續喝她的‘忘記’。
聽亞滔說她有時是一身素淡,有時是閃爍的黑,她仍舊一個人,仍舊坐在那個角落,看著其他人喝酒調笑,但亞滔說總覺得她就是不同了;聽得連他也心癢癢想親眼看看她這個多星期的改變到底有多大。
今夜,他盡在酒吧內和客人猜枚聊天,一刻不到,他便喝了三杯啤酒,連那些長期光顧的客人也奇怪起來,怎麼老闆這夜心不在焉﹖
她終於出現了,走到大門旁那角落的廂座,把小提包放在桌上,她撥動著桌上的水晶球擺設;這夜的她被一身白罩著-一襲長白裙,自然卷曲的頭髮散在肩上,耳朵掛著兩顆閃閃的碎鑽長耳環,手臂穿著一對象牙白的鍊子,在這樣漆黑的環境出落一個白身影,加上酒吧的紫外燈,不用多久,已有數對眼睛被這一身白吸引,當然,也包括他。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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