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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佛典裡曾說了這樣一個故事:
某天,有一隻麻雀被老鷹追趕,於是牠慌慌張張地飛呀飛,
就這樣子,飛到了佛陀及其弟子它們居住修行的地方。
小麻雀躲進了佛陀的弟子舍利弗的影子裡,避過了老鷹的追擊。
可是老鷹走了之後,牠仍然在舍利子弗的影子裡不斷地發抖。
舍利弗一時不解,也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佛陀看見了,就對他說:「那麼,不如就將牠放進我的影子裡吧?」
結果麻雀被放進佛陀影子下之後,竟不再顫抖恐懼了。
「這是為什麼呢?」舍利弗疑惑地問。
佛陀露出和煦的微笑,緩緩答道:
「舍利弗呀,你雖已經是開悟解脫的聖者了。
但是無盡輪迴以來沾染的負面慣性(習氣),還殘留在你的生命之中。
由此之故,你的庇護,並不能免去牠對傷害的不安。
而諸如來,則是斷盡一切業習之氣的圓滿成就者,所以並不令眾生感到不安。」
此時,諸弟子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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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盡的緣起緣滅裡,生命與生命之間的關聯互動,人與人之間的悲歡離合,
背後所牽涉的龐大因素,往往是十分微妙的。
假如,今天的故事稍微改動,是一頭老虎在追殺一隻小白犬,
獅子卻突然跳了出來拯救了小白犬。
但是老虎被趕跑之後,小白犬卻依然非常恐懼,不斷地發抖,
而且對這頭獅子一直吠叫.....
那麼,獅子會不會大發脾氣,感到眼前的一切,實在不可理喻呢?
我想,這時候很難再有一位佛陀,出來為牠解釋背後的理因。
也許獅子會因此感到受傷,惱怒之下,立刻把小白犬吃掉,
而且從此以後不再路見不平,認為所謂的「善良的事」,其實就不過是「蠢事」一樁。
這樣的童話,我發覺在現實之中不斷反覆上演。
一而再,再而三,看似十二萬分不可理喻,怎麼樣都無法諒解的事,
卻活生生的發生在現實當中,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們、挫折我們。
進而在改寫著我們的角色設定,以至於整個人生劇本。
如此沉重的後果,龐大的責任,又應該歸屬給誰呢?
先別輕易斷言,停下來想一想的話,也許我們會突然覺得:「這是個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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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種立場的批判都出現時,
更會有一群人跳出來,很「客觀」地說,
這種事沒有所謂對錯。責任的歸咎,根本是不必要的。
但是局外人的無謂,卻解不了局中人們的困難。
我們還是會有一個期待,希望有一個「客觀價值」來告訴我們:
「為什麼?究竟是哪個地方出了錯?是我的?還是誰的?」
這不只是為了置放心靈中承受的負擔,
更是希望這樣的傷,永不再出現。
如此我們往下走的每一步,或許就能不再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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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重新省思一個價值批判、倫理判斷的目的,
雖然提出一個標準,而歸結出應有的責任承擔。
但並不代表這是要劃出一種絕對,
而強制每個人都必須接受這套制約的洗禮。
更不是為了在責任的歸屬之後,
可以推諉掉一切的情感負擔。
設計出一怨懟的目標,讓所有的憤慨與傷害,
有一報復或追究的對象。
我們都希望,活的更好,更好。
不論是選擇為回憶貼上標籤封存,
或是直接將過去的一切遺棄抹滅。
其實都只是不希望,把陰雲帶到明天。
我也相信所有的事,擺入無盡的時空大海中,
每一個過客都是身不由己的小舟,也許真的不應該有所對錯。
但是,當專注於一定的範圍裡,
卻不能允許,讓一切輕易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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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的歸屬,不應是給出一種負擔。
而是賦予一套價值,令人可以作的更好、活的更好。
知所能免,知所應行。
最後,也只是為了改善現實的缺憾。
而幻化出來的一套「假設」。
這樣的「假設」在現實裡不斷地提點、指引著人們,
讓人們能有所準繩,將一切處理的更好。
「假設」,也在當人們作得不夠好,現實產生問題的時候,
能夠圈出可以更進一步的地方,以讓人反省、謹記。
所有的對錯,其實都是假設的。
所以,對於我們認為應該負起責任的人,
一味的追擊、指責和仇怨,並不是一個很健康的行為。
就算要追究,也是為了能讓一切可能好轉,重新破顯出光明來。
若然只是立起一個負面情緒的丟擲靶,
那麼除了放任自己激動混亂的心情,並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假設有對錯,某程度來說十分重要。
如孟子所以為的:是非之心,人皆有之。
雖然「是非」不可以蓋棺論定,硬是要說有一套希特勒式的絕對不二,
但若不順著「是非」,理想的幸福不過是一團無法建立的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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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寫了這篇文章,我有一種
「過去大一時上台報告邵雍,大家卻覺得我不知所云」的感覺。
也許沒人知道,這篇文章想寫什麼、又或為什麼會這樣表達?
篇頭故事與文旨之間,有什麼搭嘎?
與現實之間,又有什麼樣的呼應?
反正,想說的說完,既不想說得更冗長,也無法說的更好。
就這樣放上來,也許偶有有緣者,能心會之。
(祝 易以後的文章,不會越來越難懂就是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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