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下著雨,無法從他的眼神看出焦慮,但是語氣卻變了。
「走吧,先回家再說。」他走到車旁,回頭對女孩說。
「不要!你先把話講清楚 !我現在連該不該跟你回家都不知道!」她試著用能夠表達情緒的語氣,努力地建構起這荒謬的劇情。
於是他有點無奈地折回騎樓,飲料店外的桌椅成了兩人的公堂。
他點了支菸,深深嘆了一口氣,白煙掩蓋了女孩的顫抖,招牌昏黃的光線,將雨絲照得很哀傷。
男孩開始解釋這些日子以來的猶豫和為難,都是在她和另一個她之間的拉扯,遲遲沒有定論的關係,就此真相大白。
她先是緊皺眉頭,不發一語,漸漸地竟像悟出了什麼似的,微微笑了,發自內心帶著苦,但是沒有一點恨。
不是因為自己沒有立場的卑微感作祟,而是真的找不到什麼言語或表達方式,能夠確切透露她到底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那雙眼睛在燈光下顯得有些濕潤,她無法判斷那是一種感情流露,或單純只是疲憊了。
選擇權好像是在女孩的手上,但是她寧願交給男孩,在這場對手戲中,他們都在試圖退讓,看能不能讓出一條路,通往兩人都想要的結果。
雨下得更大了,就像呼喚著這兩個傻瓜,淋一場回歸純真的濕漉。
女孩還是決定上了車,仰頭接受著冰涼的洗禮,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剛剛的一切全都從腦海裡抹得一乾二淨。
沙發上幾公分的距離,兩個摸不清對方思緒的靈魂,盯著電視上就像在重演著那段高潮的連續劇,諷刺得可笑。
他們望著對方,擁抱,親吻,退去彼此的衣服,激烈的纏綿,就像想從之中震盪出個合理的結論般。
我想他們是相愛著的,努力用身體的感覺化解這場危機。
只是,在告一段落之前,不免俗地還是得拖戲一陣,先說聲,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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