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L．Sad】愛情自溺者
並不是一個很愛乾淨的人，卻對廚房的油膩特別厭惡，去了一圈大賣場，獨獨買了穩潔清潔劑──廚房專用。可能是受了吉本芭娜娜的影響。我維持廚房的清爽感，就如妳感情世界的刻意一般，是否受了張小嫻的影響呢？妳，總深愛著她。因此，我倒想仔細閱讀她靈魂的深處。
妳說的夢：那個真實不真實的人又回來了，敏捷地像隻自由的傲鷹，或是翱翔或是停留，迴轉在妳的天空停留在妳的肩上。想告訴妳，和妳相同，我們都有過如此經驗，畢竟我們這年紀少說也要愛過那麼一場難忘啊！與妳不同的是，我早已忘了他的樣子，只剩輪廓；這些年，我竟只是追著他的輪廓跑，一場比賽，我追逐著前者的背影，再怎麼努力也追不回他的正面般（讓我想到了王牌冤家的片段）。悵然若失，與妳的際遇一般，都令人濕紅眼眶。
但是，親愛的……我們心中的那隻青鳥，是時候該解開枷鎖了，我們已經把牠關得太久。牠失去了吟唱歌曲的興緻，更別提悠然覓食的本能；真是太久了，如妳也忘了自己的長相。今起，約定在心中種棵樹吧！讓它擷取妳接收的陽光，讓它汲取妳灌溉的營養。我們掬起的，應是一把土，而非一瓢綿涎不絕的傷感。
總是，把回憶藏得太深（這方面又太像棵樹了），思緒絞得太密，妳才會讓自己扣緊悲哀。密碼呢？就非得是他的笑容才可以解套嗎？我不懂與妳爭辯，因為畫著圓圈的──是妳的手心。以前有個朋友手心長了顆痣，手相老師說，那代表上輩子與有情人約定下輩子相見，而痣，是見面相認的憑借。難道，妳的圓圈，是為了畫出妳和他下輩子的緣份嗎？妳是這般地傻：妳是──愛情自溺者。
愛情自溺者，有了救生圈，卻固執地只存在自己想存在的空間。妳捲曲身子，像隻蝦子。浮在水面，閉起雙眼，假裝與世隔絕。我站在岸邊不停吹奏口琴，像個旅人，逍遙而自在。曲子的間奏曾見妳為取氧氣而輕抬臉頰，很快地又隱入水中。然，我就是那旅人，故作輕鬆，心中卻恨不得強悍地將妳抓上岸；偶爾，見妳幾乎要放棄自己，遞上手心，妳只是瞥過頭去，又變回蝦子了。
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妳，知道嗎？我從沒認為青春的十五歲已是過去式。比較起妳，我：不自溺，而，自虐。悲傷如同臉上的妝扮一樣，偶爾厚實偶爾淡薄，而，那也只是妝扮。二十五歲的悲傷與快樂，瘋狂又率直；如，十五歲時的。似曾相識。
妳的呢？妳的十五歲的悲傷還沒過去，又得迎接二十五歲的悲傷。緣份是強求不得的，悲傷也是。這樣的任性悲傷何時才會停止？何時我才可以真正擁有開心無虞的妳？是二十六、二十七……還是會更久更久的以後呢？
靈魂駕奔著一輛童話馬車，會是在哪裡停駐呢？是在吉本的廚房、還是張小嫻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小說（散文）裡呢？
Cindya
二○○五．七．二十
傍晚 五時十四分
附註：回應摯友靈云「十五歲的美麗」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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