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
有些人,我們總是期待;
有些人,我們總是失望。
有些人,我們總是傷害;
有些人,我們總是難忘。
中學時期,在回家的路上我會在路邊發現石子,基於好奇心態,可能拾起將它把玩於手心,可能只是將它踢離我的視線。一會兒──後來,它又會躺回屬於自己的大床。我不會收集石子,因為家裡似乎沒有太大的空間存放它們;就如愛情,只是『你丟我撿』(陰天裡的歌詞)的循環,如果『我』不願意撿,那可能是『我』的心沒有足夠空間放下那樣的巨大。
在咖啡店總是會待上一個下午,可能閱讀,可能發呆,可能隨手寫寫東西,可能寫信給──你他她妳,可能只是享受店內播放的音樂;今天,適合記錄心情。突然一陰影襲上我的桌面,抬頭一看,是好久不見的朋友,中學時期的朋友。她說在附近上班,問我好不好?我笑著說好,愉悅的聊起過往未來。她對未來沒有特別規劃,這份工作是否做得快樂,她不知道;那份感情談得是否快樂,她也不知道。她對未來不敢期盼,笑說自己是行屍走肉。
在那之後,我們常常約在那間咖啡店,可能談起中學時期的歡笑;可能談起生活的順邃與否;可能談起感情的矛盾,談起『他』。對她我似乎很有辦法安慰,以前也曾經經歷和她一樣的矛盾。愛情或許不能分享,但是又有誰可以做到感情專一呢?叫她放手嗎?抱歉,她還沒有這麼理智,因為我們知道,如果已經陷得太深,可以救出自己的,也只有自己了。
最後,是腳踏兩條船的男孩救了她,渾水淌久了,也會覺得身子髒吧。人要的本來就是簡單的愛情。
最愛你的人是我 你怎麼捨得我難過
對你付出了這麼多 你卻沒有感動過
(你怎麼捨得我難過──詞:黃品源 曲:黃品源 唱:黃品源)
那晚,她打了電話給我,告訴我愛情的遊輪揚起風帆起航了,但是目的地不是她這兒,是另一個女孩。我知道她又恢復單身。我們在KTV大唱那些過往,在間奏時,她轉過身抹去眼角的淚水,我看得仔細,但是並沒有揭起她的不堪,只是默默和其他好友抓著她的肩膀安慰。
我真的懂 你不是喜新厭舊 是我沒有 陪在你身邊 當你寂寞時候
別再看著我 說著你愛過 別太傷痛 我不難過 這不算什麼
只是為什麼眼淚會流 我也不懂
(我不難過──詞:楊明學 曲:李偲菘 唱:孫燕姿)
我們來到海邊,她對著風平浪靜的海面大罵三字經,我們也跟著,包括淚也跟著她的悲慟落下。她說她是幸福的,因為至少這一刻並不孤單,我說朋友的功用在此刻最顯得重要。
我不敢說那男孩此時一定會是歡喜的,因為放棄任何一個女孩,他都會難過,畢竟沒有人是以傷害別人為樂。
她,至少是幸福的,除了我們的陪伴這份幸福;我想,她也會是男孩最是難忘的那個。求的不就是這個嘛,我們求的不就是這個嗎?!永遠被某個人深深懷念。
道別。她的背影雖是灰色的矇矓,但我相信未來的感情路會是光亮的。
祝──
精采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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