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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10 21:31:19| 人氣37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遺世蓮花(轉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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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日子在不鹹不淡的過著,可再平淡的日子也有讓人振奮的時候。這一刻是丹丹帶來的。
  原因是,丹丹,花城教育局局長的女兒,林家的大小姐,終於有了心上人。她現在整天魂不守舍,忽憂忽喜,害得青青天天跟著提心吊膽,猜不透是什麽樣的人中龍鳳,竟讓自己的女兒迷到了如此地步。可一提到讓丹丹領人回家來,她又拒絕,總說時機未到,人家並未答應什麽的。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青青感歎著。
  青青快過生日了,她的生日正好在臘八那天。丹丹早早答應母親,到時候一定送給她一個不一樣的生日禮物,讓她驚喜。她還訂了松氏大酒店最大的一個單間,並買了一件很昂貴的禮服,說是那天晚上穿。“小丫頭一定是要帶男朋友給您看了。”柏合一語道破天機。
   到了臘八,林建也推掉了幾個應酬,爲妻子買好了禮物早早趕到了酒店。林歌一下班就跑去柏合單位接她。丹丹更是提前請假走了。等全家人都趕到了酒店,丹丹卻跑進跑出,無法安靜,菜也不點。直到七點多,丹丹才從外面推門進來,身後跟著三個人。大家全都站了起來,柏合未及細看來的這些人,卻突然覺得心跳加速,一陣暈眩,險些跌倒。林歌眼疾手快,將柏合擁在了懷裏。丹丹難掩興奮,一一介紹。來的人中,年長的男人,竟是松氏集團的董事長,松子鶴;雍容華貴的夫人是他的太太;另一個,就是丹丹情有獨鍾的松榆。原來松子鶴與夫人幾天前剛從美國過來,視察兒子所管理的這個在花城的松氏大酒店,並見到了丹丹。其實他們在來之前,他們的二女兒---松氏大酒店的財務兼人事總監---松子桐已打電話彙報過松榆的感情生活。松榆心氣太高,他們曾不止一次想介紹一些豪門閨秀給他認識,他卻從不賞臉。松氏夫婦來後提出見丹丹,並對她非常滿意,覺得丹丹大方、高貴、有能力、  懂事,而且家世也不錯。聽說丹丹的母親今天過生日,他們也想趁機認識一下。丹丹把她的  父親、母親、哥哥、嫂嫂介紹給松家;然後又介紹了松子鶴先生、夫人,最後一個,松榆。
   見到松榆,林建與青青都不由得暗歎一聲,好一個青年才俊,果真是人中楚翹。林歌本來就與松榆是好朋友,無需介紹。唯有柏合卻陣陣心悸,與松榆四目相對時,她心中一遍遍地問:“原來是你,竟然是你。沒想到今此今世,我又見到了你。可是,還記得我嗎,還記得這朵與你共浴幾千年風雨的荷花嗎?”
  其實松榆一進門,就注意到了被林歌緊緊擁著的女子---柏合。他一直聽丹丹談論柏合,談論這個才女、美女,這個小時候就因救人而名揚花城的女子,也曾好奇過。他本不想參加這個聚會,儘管林歌也曾邀請過他。因爲他不愛丹丹,不想給丹丹任何曖昧的暗示。雖然丹丹爲了得到他,受到了他太多的冷落,流了太多的淚水。可沒想到父母這個時候卻來到花城,而且對丹丹特別喜歡。他也實在不忍心再傷害這個善良的小女孩了,只好答應來湊這個熱鬧。
  一進門,看到柏合的一刹那,他竟有些暈眩。這個女子,好像在夢中見過,竟如此熟悉,好像久別的親人,又像是失散多年的戀人,可她卻都不是。這個叫柏合的女子,是林歌的愛妻,丹丹的嫂子。
  宴席上,大家相談甚歡,只有柏合沈默不語。酒宴進行到後半場,兩邊的長輩已坐到了一邊談論起來,林歌與松榆坐到了一起,丹丹趁機悄聲問柏合:“合,怎麽樣,我的眼光不錯吧。”
  “恭喜你,丹丹。你一定會很幸福的。”柏合強壓住痛楚,誠心祝福著。是啊,丹丹是她最好的朋友,而且她又已爲人婦,除了放棄千年的愛人,還能做什麽?更何況她已沒有處子之身,如何與他初夜交歡,白頭到老呢?
   酒宴一直吃到十一時才結束,長輩們想回去休息,可丹丹卻玩興正濃,提議他們四個找一間酒吧唱歌。二家的父母也未阻攔,便都先行告辭。松榆開車,帶著林歌、丹丹和柏合,  來到了一處叫“玉樹瓊樓“的酒吧。酒吧人不少,他們找了一處僻靜角落坐下。四個人點了  些酒水與瓜果,柏合要了一杯白水,一晚上,她都沒主動與松榆講過一句話。丹丹唱了幾支  歌,歌聲婉轉動聽,博得不少掌聲。然後又拉著柏合、哥哥及松榆來到舞池。丹丹真是開心  極了,得到了松榆父母的初步認可,就好比她已站到了松家門外,按響了電鈴,得到了松家  家長邀請進屋的許諾。現在,松榆正擁著自己跳舞,第一次與心愛的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她怎能不激動萬分?林歌擁著柏合,柏合有些累了,不是怕丹丹掃興,他真想帶柏合回家。
  柏合的大眼睜好象罩了一層霧水,越發美麗動人,讓他心疼。一曲終了,丹丹與松榆、林歌回到坐位上,柏合卻輕輕掙脫林歌的手,走上了舞臺,跟樂隊講了幾句,傾刻,整個酒吧便響起抒緩輕柔的樂曲。柏合拿起麥克風,輕輕唱道:
   我是一朵遺世的睡蓮,
   曾與你相伴千年;
   卻難料事世變換,
   竟與你相別數年;
   幾千年風霜雪雨,
   難忘你深情慻戀;
   幾千年月缺月圓,
   換今生一世纏綿;
   歎時光荏苒,天意已定,錯別情緣,
   我情願,不再醒來,從此,長眠。
   松榆聽呆了。此情此景,讓他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好像前生前世,他聽過這支歌,
  見過這歌者。林歌與丹丹也聽呆了,他們從未聽過柏合唱歌,從來沒想到柏合有這種繞梁三日的歌喉,更沒想到,她竟唱得如此哀婉動人,如同穿越時空,從千古遙遠的歲月飄然而來。
  一曲唱罷,全場掌聲雷動。甚至有一個戴金絲邊眼鏡、胖胖的中年人走到他們桌邊,自稱是某唱片公司總監,當場就想與柏合簽約,爲她出唱片。
   那晚,那個高傲的從未爲誰動心的松榆,竟不可救藥的愛上了柏合。
  (八)
   因爲松榆與姐姐實在有太多事要處理,所以在視察完酒店的工作後,陪伴松氏夫婦的重
  任便落到了丹丹身上。其實這也是松子鶴與夫人有意爲之,他們想更多的瞭解一下丹丹。丹丹更是不辱使命,在接下來的十幾天裏,陪他們遊覽了花城所有的名勝古迹:風光秀美的雲青山;景色旖旎的古關口;碧波蕩漾的西海岸......。等到松氏夫婦離開時,已深深喜歡上了這個聰明伶俐的姑娘,並對兒子暗示,他們願意接納丹丹爲兒媳。
   而丹丹也驚喜的發現,松榆越來越喜歡到她家去。或是經常邀請林歌、柏合一起出去玩。
  儘管酒店事務繁忙,松榆卻抽出一切時間與他們呆在一起。丹丹被愛情和幸福沖昏了頭腦,以爲自己終於守得雲開見日月,讓松榆愛上了自己,竟沒有發現一絲端倪。比方說,松榆從未承認與她拍拖,而且也從不吻她,甚至不拉她的手,只有在見到柏合時才會柔聲細語、笑意盈盈等等。丹丹只一味的認爲,松榆太高傲,不屑於如此表白;而且她也太愛松榆,太怕失去他,從不敢要求什麽,反而再三的謙就他。
   新年就要到了,林建與青青單位的事兒都較多,經常不在家吃晚飯;林歌最近不知爲什麽,也特別繁忙,經常三更半夜才回來;丹丹出差了,去做一篇專訪。柏合剛要下班,就接到林歌的電話,說晚上又要加班,就不來接她了。她到家門口,正要掏鑰匙開門,門卻開了,原來是鐘點保姆朱大姐已到了。朱大姐這幾年一直在林家做事,負責林家的晚餐及周末的大掃廚。盡心盡責,人也勤快,人品也不錯。“柏小姐,家裏有客人。”朱大姐邊關門邊對柏合說。“是誰。”柏合放下手袋,換下鞋子,朝客廳走去。“是我。”一個高大的身影站了起來。
  “松榆。”第一次單獨與松榆在一起,柏合禁不住緊張起來。“柏小姐,林局長與薛醫生都來電話,說不回來吃晚飯了。林先生也不回來了吧?您和松先生想吃點什麽,我去做。”柏合擡頭看著松榆,意思是徵詢他的意見。“這樣吧,朱大姐,您就別再爲我們兩個人麻煩了,我請柏合到外面吃點。”
   朱大姐沒吱聲,她在聽柏合的意見。“好吧,大姐,您回家忙吧。”朱大姐樂不可支的走了。松榆幫柏合關上了房門,打開了車門。上車後,柏合微轉頭看著車外,心中有些恨自己。
  爲什麽要答應與松榆出來吃飯,不可以與松榆在一起,不可以。丹丹那麽愛他,我怎麽可以做任何對不起丹丹的事。既而又安慰自己,沒事的,吃頓飯而已,不會有什麽的。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車子已上了寬敞明亮的東部大道。花城的東部是近幾年才建設的,座落的全是高檔酒店及寫字樓,松氏大酒店就位於東部最佳黃金地段。“你想吃點什麽?”松榆問道。“隨便吧。”“那我可自作主張了。”車子繼續前行,三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了靈山寺。柏合心中一震,她自己經常來這兒,並常在這兒吃齋飯,難道松榆也愛吃嗎?“下車吧。”
  松榆已幫她打開了車門。柏合一下車,禁不住渾身冷的激靈一下。松榆脫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來到齋飯堂,裏面沒有幾個客人。店員看到松榆和柏合,忙上前引座、遞茶。松榆沒有徵詢柏合的意見,自顧點了幾樣菜,竟然都是柏合愛吃的。“你常來?”柏合疑惑了。“是,心情煩悶的時候,就到這兒坐坐,吃吃齋飯,心情會好一些。”“你也有煩惱嗎?你好像什麽也不缺啊。”柏合放鬆下來,莞爾笑道。“你以爲我是神仙嗎?或許只有神仙才沒有煩惱吧。”
  “松榆,你跟丹丹進行的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沒有絲毫進展。今天我們不談丹丹好嗎?我只是想請你吃頓飯。”柏合只好低頭喝茶。菜上齊了,松榆不停的幫柏合布菜,柏合卻只象徵性的每樣吃了幾口,便再也吃不下去。“柏合,你味口太差,這樣對身體不好。你應該多吃點飯。”“沒什麽,我已經吃好了,我正在瘦身呢。”“瘦身?”松榆禁不住歎了口氣,1.7米的柏合,體重可能超不過45公斤。見柏合不再動筷子,松榆也不吃了。
  柏合突然擡頭直視著他,眼中有欣慰、有愛戀,還有更多的傷痛。
   “帶我去個地方,松榆。”說罷,柏合起身向外走去。松榆忙買單追了出去。“你知道月湖公園嗎?帶我去吧,我已經很久沒去了。”“知道。這就去。”賓士車駛出了靈山寺。“松榆,你一定要好好的待丹丹,她是個心地非常好的女孩,感情豐富,用情專注。”“柏合,我恐怕做不到。聰明如你,應該知道我心中愛的不是丹丹。”柏合像沒聽見,不再理會松榆,扭頭向窗外看去。窗外,飄起了雪花。月湖在月光下,冰面反射著月光,甚是美麗,但卻不見其他人影。柏合熟悉的穿越草地的小徑,在湖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松榆將外衣給她披上。一個多小時,柏合一句話沒講,只是呆呆的看著湖面。直到聽到松榆咳嗽了一聲,才回過神來。
  “我們走吧,你要受涼了。”走時,她又回頭看了月湖一眼,說:“要是我死了,最好葬身湖中。”

台長: 小豬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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