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警告我那群蝦兵蝦將,千萬別把我和K度日如年以及每天晚上輪流搶床頭蚊子水的悲情故事,轉載給他們的宿主聽,否則我們會採取滅口的行動。不過...我們住Summer House,每天看那世界第一美的夕陽,吃像餐廳一樣的晚餐、早餐(thanks God, we didn't need to have lunch there) 非常浪漫唯美。只是...要跟蚊子分享,它們也需要在海邊享用exotic blood。這證明浪漫與現實是不能劃上等號的。我們太講究唯美了,一定要等夕陽快掉到海裡去了,那一剎那,才開動晚餐,吼!每天都在搶夕陽。K最怕吃飯的時間又到了。我們通常一邊進食,一邊放血。Cindea只記得Pre-cultural recipes exchange那一晚的血淚史:
話說我們在超市的購物其實很不順利。我早就猜到沒有Mascarpone Cheese, 那我以自己夾帶的自釀咖啡酒,應該可以蓋過一般鮮奶油的乏味。我為了做Tiramisu,真的空運了一小瓶,以Kona咖啡豆和伏特加自製的咖啡酒到土耳其。事先問過H,她說到處都有賣鮮奶油吧!可是那個無敵超市居然沒賣鮮奶油。我找得團團轉,就是沒看到「類」鮮奶油的蹤跡,後來有路過的顧客看不下去像無頭蒼蠅一般的我,告訴了我一個小撇步,用小鋁盒裝的可發泡奶油瓜代,看起來就像小瓶的保久乳,我非常擔心,可是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首先要打蛋做美乃滋,準備第二天的法式壽司dressing。H為我們搬到Summer House,這裡什麼都沒有,也沒商店、柑仔店、沒打蛋器。那先進的打蛋器,根本不是真的打蛋器,蛋完全打不起來。全部的人用一根叉子,輪流 [手工打]。
過了兩小時,還是打不起來,連最初的泡沫都消失了。Cindea都快哭出來了,一臉悲情...H女兒Esra只好跑去跟不認識的鄰居借打蛋器。
借回來的打蛋器,又好死不活的壞掉一邊,我只好開始唸魔咒,務必讓它---就是只有一邊也要打出泡沫來。跛腳的打蛋器,勉強維持運轉,不過,每隔幾分鐘就要停下來休息double的時間,不休息它也照樣停擺。雖然它都快燒起來了,真的好燙!我很怕把它操得太厲害了,電光火石齊發,把我給電著了,或是它沉睡不醒。我總是想辦法一直搖醒它。這樣,還是打壞了一鍋蛋,再跟H借蛋,繼續打,終於發~ ~ ~ ~了!
Cindea, K, S喜極而泣。加上檸檬汁,裝入造型擠壓瓶,美乃滋大功告成。所有的土國上下國民都信我了...。 這就是明日可以讓台灣團大顯身手,發揮創意料理精神的必殺秘訣。
再來就是挑戰Tiramisu。這時已是半夜,可是我不能讓大家第二天吃不到朝思暮想的提拉米蘇啊!H和她的團隊聽說最期待這一道甜點,因為我的國際好友Y曾經廣為宣傳,我一定要成功!!!我非成功不可!
可是,可是...我並沒有買到鮮奶油啊!那瓜代的白色奶油,太不像鮮奶油了,怎麼可能是常溫的?我就一直唸Cindea魔咒,一直唸~一直唸~一直唸 ,唸到天荒地老...又再度打壞一鍋蛋,H家的蛋也快用光了。
終於阿拉現身救我,祂被我的真誠給感動了!那一天早上在清真寺的禱告果真有效!那奇怪的奶油,最後也發了。我趕快煮咖啡,教Esra刷拇指餅乾。最後沒有Mascarpone Cheese,居然也可以做出幾可亂真的Tiramisu。此其實,我的分身,K和S一直都在忙著捏馬鈴薯沙拉球,一刻也沒閒著。我總是忙這裡,教那邊。我身邊的人都動員起來了。不,都被我操得~夠…了。
這時候天際響起了阿拉的呼喚,原來是齋戒月要起床吃早餐的晨鐘。不是凌晨,是清晨兩點。好可憐的K, S, H一家大小,都被Cindea操到天亮,才不支倒地。
Cindea &K,繼續轉戰沙場,與二十萬大軍為敵。這就是第二天所有的人吃到的Tiramisu,我自己也覺得終生難忘。除此以外,因為正逢齋戒月,所有的人滴酒不沾,所以我的Tiramisu分兩盒,有咖啡酒的是給台灣團吃的。 當下我和K就決定,以後我們兩個要留在伊斯坦堡Crowne Plaza Hotel,把團隊留給那數不盡好處的,樂善好施的宿主。
寫這一部分的時候,正好又是阿拉又要開始一整天初始的廣播時辰,我正要去睡覺,非常有FU,所以一口氣寫了一篇,終於跟真主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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