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密封的小房間,沒有窗戶,也沒有日光燈。整個房間只有一盞燭燈,一個老人席地而坐,手上拿著一本書。那本書看起來很舊了,紙張已經泛黃,頁面邊緣也有許多破損。
那老人看起來病懨懨的,偶爾用手指沾了沾口水,細心的翻著書。他的身旁有一張桌子,桌子邊緣有血流過的痕跡,桌子上放著人類的器官-一雙女性的手,手的膚色已經蒼白。
房間的門是一扇異常厚重的鐵門,門上畫著許多奇怪的圖案。老人坐在門的對面,偶爾抬頭看了看那些圖案,然後又翻了翻書,像查字典一樣。
突然老人說:「你回來了。」厚重的門被緩緩推開,門底磨著地板,微弱的光線從門縫透了進來。
「第二個名字,我帶回來了。」一個男人走進房間,手上拿著一袋血肉模糊的東西,像是人類的器官。
老人看了看,微笑了一下:「好,很好。放桌上吧。」他指了指他身旁的桌子,「你的衣服有點髒,要不要回家換一套?順便去吃個飯吧,吃飽了晚上好繼續工作。」老人講完「呵呵」的笑了兩聲。
「你少囉嗦,我希望你會做到你答應我的事。」那男子瞪著老人,眼神像狼一般的犀利。
老人大笑起來,「你以為我是誰?是我給你力量,是我給你七個滿月夜!」老人睜大眼睛,嚴肅的看著那男人,「我倒希望你遵守承諾,不要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樣臨陣脫逃!我答應你的,一定會給你!」老人講完,手上的書突然燒了起來。
「每兩千年總要來這麼一次,真令人厭煩。」老人喃喃自語。
「少廢話,快給我第三個名字。」男人說。
「年輕人,你真的不好奇我在做什麼?也不想問我是誰?」老人慈祥的看著男人,從背後拿出一塊布遞給他。
男人接過那塊布,從腰間取出藍波刀,細心的擦拭它。「我一向都只接受任務,而且完成任務。委託人是誰,他想做什麼,跟我完全沒關係。」
「很好,我就知道你是個優秀的軍人。不過我還是想說,我是夜神啊,我是掌管夜晚的神。從天上的月光,到你們的夢境,都是我管的,你知道嗎?如果你夢過,有人從高樓上把你推下去,那也是我傑作啊!」老人講完開始大笑。
「你正在幫我完成偉大的事,你在創造歷史,年輕人!」老人舉起雙手大喊。
那男人沒有講話,只是把擦過藍波刀的布,丟到老人面前。
「你的缺點,就是太少話了。」老人講完又笑了幾聲,忽然有個黑影往他頭頂飛來,緊緊釘在老人頭上的牆上,是那把藍波刀。
「你的廢話太多了,我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男人說。
老人搖搖頭,說:「第三個名字在屏東市區,丁添春。這次是他的雙腳。」男人轉過頭要走,老人對他說,「別忘了我送你的刀。」只看老人動也沒動,但刀子卻飛快的往男人後腦勺飛去,男人快速轉過身,赤手抓住藍波刀,刀鋒滴下不少血水。
男人「哼」的一聲,把藍波刀收至腰間,往門外走去。
「別忘了把門帶上,我的狂戰士。」老人說完繼續的大笑。
男人牢牢記住第三個名字,摸了摸藍波刀,他知道刀會帶他找到目標。
他走出室外,眼睛有些懼光。
往南,準備執行第三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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