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純白的空間,一個沒有空間感的空間,沒有樑柱,沒有格局,沒有任何稜線。
一個人從遠方慢慢走近,可以清楚聽到他皮鞋的聲響,在空間內造成的回音。西裝筆挺。全身黑色的西裝,合身的在他的身上,每一步都走得自信堅定,每一個動作都彷彿不斷的在拉緊西裝的縫線。
他邊走邊從西裝上方口袋拿出墨鏡戴上,臉上沒有絲毫情感的表露。
走到某一點上,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而停了下來。
「出來吧。」他說。
一人從他身後走了出來,身著合身的白色西裝,與黑衣人相似,只差一副墨鏡。他走到黑衣人的面前,兩人相隔只一步的距離。
『你好,我叫何守琦。』白衣人微笑著說。
黑衣人沒有回答,從身後拿出一把短槍,毫不猶豫的頂著白衣人的額頭。
『你似乎不喜歡笑?』白衣人問。
黑衣人仍然沒有回答,面無表情的看著白衣人,白衣人只是不斷的微笑著。兩人就這麼四目相接,沒有再說話。
「你不怕我開槍?」黑衣人問。
『扳機一扣,我就死了吧?何來怕或不怕?或者是,你的目的只是為了要嚇唬我?』
「你不逼我,我不會開槍。」
『那麼,你還在等什麼?』白衣人收歛起笑容。
「希望你了解,我必須開槍。你的存在對來我說是一種威脅。」黑衣人的食指摩擦了一下短槍的板機。
白衣人又展開笑容。
「你的臉上帶著我必須殺你的理由。對不起了,何守琦。」黑衣人眉頭一皺,「砰」的一聲,短槍散出硝煙的味道。
這個空間沒有引力,暗紅色的血不斷的在四處飄浮。
黑衣人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一條黑色的四方巾,讓它蓋上白衣人的臉。
他把槍放回背後,然後拿下墨鏡,深深鞠躬,「你好,我也叫何守琦,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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