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我不會再為任何一個牛頭人包繃帶!」阿諾克拾起剩下的五綑繃帶,擦去沾在地板上的斑斑血跡,為了一個被地精偷偷削去大半塊肉的牛人包紮,他花去櫃子裡僅剩的魔紋布,還不夠包「牠」一截大腿,還得冒著被啃手臂的危險去隔壁找食人妖商討幾塊布。唉....身為索爾吾王的同胞,總是要認同他那「打倒聯盟,部落一心」的理念,沒錯,他就是死扒著這句話不放。「哼!」阿諾克輕嗤,有什麼是獸人做不來的?獸人能武善戰,比起自以為慈祥的牛人和每天在實行「黑太陽計劃」的不死族來得有效率,不和他們合作,獸人一樣可以捏死螞蟻大的地精!
「下一位!」阿諾克按下叫號燈,二個僵屍走進他的小屋。他摳摳泛黃的獠牙,這二具死屍會不會突然拿出新煉出的治療藥水向他嗆聲啊?人說不死族是沒有心的,誰知道沒有心的不死族會不會有心機?他一向對煉金師有心結,哼!再怎麼有用,能比得過他的超強繃帶嗎?來啊!幾個不死族他阿諾克都不怕!
「請問....」其中一個比較高的僵屍先開口,「你知道這首詩嗎?」他打開刻了字的羊皮遞到阿諾克的眼前。「聽說你曾是軍醫,跟著大軍東征西討,這個地方想必你應該知道。」
阿諾克盯著羊皮一個字一個字的唸完後,交回皮紙。「什麼地方?呵呵!你以為我是個旅行者嗎?軍隊又不是到處打仗,也可能是定點駐守,剛好我就是那個駐守的軍醫。你問錯人了!不死族。」
「那這裡有誰會看懂這首詩呢?」高個兒僵屍不死心地追問。
「我怎麼知道?走走走走....」阿諾克將他們二個揮出門外,二名瘦弱的不死族被壯碩的獸人一推,差點滾下樓梯。「這幾綑繃帶送給你們,我看你們只剩下骨頭,大概用得很省吧?哈哈~」就像是有共識似的,站在外頭等包紮的食人妖及獸人也用粗啞的笑聲來輕視他們。
「這要怎麼找啊?」相偕而行的同伴有點畏懼,「去問問巷子裡的人好了,我看這個傢伙不是什麼好人。」
對方可不這麼想,高個兒不死族朝木屋裡頭大喊:「如果連救人的醫生都不是好人,整個奧格瑪城就沒一個是好人了!」
阿諾克聽到這句話馬上衝出來大罵:「你這個沒血沒心肝的僵屍也有資格說別人?你也不想想你們不死族造了多少孽?你去問問你們所謂的皇家煉金師,他拿那些為部落捐軀的戰士們做了什麼好事?拆卸組裝,做了一堆生化人去保衛你們的下水道,合理嗎?好,我跟你說你要去找誰,等你找到答案就會後悔你們為何死不了,到時不死族會對部落的祖靈感到羞愧!」
屋內的傷者對阿諾克大怒的樣子習以為常,反正他天天都在大怒,只是傷痛等不及阿諾克的長篇大論。「喂!阿諾克!這裡有一群活人等你包紮,你還跟二個死人扯什麼蛋啊?」
阿諾克從氣憤中拉回現實,他覺得自己對這二個不死族的確是太不客氣,但是一想到世代為部落而戰的獸人,一輩子為族人征討,但英魂卻徒留在戰場回不了家,他不禁悲從中來,握著一綑綑的繃帶,他止不住傷心的淚水,在身上插滿了箭的牛頭戰士面前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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