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七月，路邊人行道上架著一圈圈的燒紙錢的鐵網，紙錢灰飛得整條路都是，讓身為路人的我在路上掩著鼻左躲右閃。
每間店門口擺著一大張桌子，上面放滿了食物跟飲料，前方還放置一個臉盆，掛上一條乾淨的毛巾。奇怪的是，不論紙灰滿天飛，臉盆的水依舊清澈。阿姨們說那是要給好兄弟洗手臉用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使用過，水仍然絲紋不動。
拜拜的香和燒紙錢的味道混在空氣中形成不尋常氣氛，我望向被風揚起的麈埃，可能是因為熱對流的關係，在天空捲出一個規律，逆著風往同一個方向飄。我不太敢問阿姨是為什麼，因為在這時是要捻香祭拜，而不是解決「超自然十萬個為什麼」的時候。我閉起眼睛持香，在心中祭禱願好兄弟們好好享用桌上的美食，再願店面生意興隆。
「妳真的希望這樣？」
耳畔傳過一句不甚清楚的話，是講給我聽的嗎？阿姨搖搖頭說沒人跟我講話。當我再度閉上眼睛繼續拜祭，此時心臟突然漏了一拍，這樣的驚訝出自於閉眼前的一個人影，跪在一堆的零食中間，伸長舌頭向阿姨的脖子靠近....
再轉過頭對著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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