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跟家長談得再怎麼久,家長還是那句話:「看小孩子的意見啦!」
有時候真搞不清那些家長,當初孩子在國中的時候是這麼處心積慮地為孩子找補習班,明明是最重要的高中時期卻說看孩子的意見是怎樣?學生們在國中時被補得不成人形,到了高中好不容易結束一段時期正是好好玩的時候,這時再跟他們說:「好大學不是你想像中的這麼好考。」哪是這麼簡單?說破了嘴,學生還是那句話:「爸媽說好就好。」
是沒錯,如果他們能來補習,是成就了我的獎金。但是看到那群準高一生一副「我不補也可以是台清交」的樣子,就很想巴下去。想當初我辛辛苦苦為了大學補了一年的高中課程才能上到一所大學。看到這些明明就是靠著好狗運才考到公立高中的小鬼們,如果他們可以高高興興地玩下整個高一,然後靠自己唸就能考上台清交的話,我想我是不是要來重考呢?
但是反過來說,如果是我的話,好不容易有一個暑假可以放鬆自己,又為什麼要來補習班呢?高一先修對我來說,那是好久以前我從未參加過的東西。但十年後的今天,我卻在補習班裡對著準高中生們宣傳我沒有參與過的事情。不只是高一先修,現在的我要我完整地說出高中課程,我想是很困難的吧!
今天又來了幾個工讀生,是從前高三衝的熟面孔。只不過只是打招生電,他們就受不了了。畢竟平常除了把妹用得到「說服」這一招之外,要他們將完全陌生的學生拉進補習班來試聽,這是很困難的。也或許是不能習慣壓力的關係,總以為一直可以生活在學生的特權裡,不知道什麼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道裡。賺人家的錢,就是得服從老闆的命令及不合理的要求,不是一句「老子不幹了」就可以解決得了的。
這麼說來,我是不是漸漸圓滑當中呢?如果是這樣,我倒希望能有骨氣一點,至少在被冤枉時,不用一直承認不是自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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