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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14 17:19:09| 人氣24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卷五 保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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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課上到這裡,大家可以找時間去約會嘍!』白羽從來沒有和這麼多台灣人說過話,這兩節課對她而言是很新奇的體驗。他們熱情、樸實、真誠,並熱愛台灣這塊土地,濃濃的鄉情不時藏在話裡,讓白羽深深感動著。

『老師,妳好像不是台灣人喔?好像對我們這裡很感興趣...』小草和白羽特別投緣,她是學校女籃隊一員,下了課便伴著白羽逛起校園來了。
『妳猜對了,我不是台灣人...』白羽看著夕陽西下,遠處落日餘暉,這副景象很熟悉,總覺得她曾在哪兒見過。也許,理想國不僅複製了台灣的科技和建築技術,就連這麼美的畫面也複製了去.....『對了,小草,怎麼大家下了課都忙著約會去了,妳這麼犧牲陪我走回宿舍啊?』
『唉唷!我沒差啦老師,每天見面煩都煩死了,而且他們這個時間應該還在做重量訓練吧!』小草雙手一揮,似乎對那個他一點兒也不黏膩。白羽不解,如果覺得煩,怎麼還會在一起呢?她點點頭,似懂非懂。『如果感情上遇到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白羽指著小山坡後幾棟獨門獨院建築,說:『那是我們的宿舍,隨時歡迎妳過來。』小草哈哈大笑,搖了搖手,『老師,妳該不會真的以為我覺得他煩吧?』白羽愣住,『不是嗎?』『OKOK!那我現在就去找他。』小草往重訓室跑去,一路上還聽得到她的笑聲。白羽看小草走遠,突然想到可以向她打探王少熙的消息,連忙跟了上去。

『小草!』白羽喊著,小草立刻停下腳步回頭。『老師?!』
『我想問妳...今天沒來上課那幾位同學,可以在哪裡找到他們...』白羽氣喘吁吁,腳下的高跟鞋還真不適合跑步。
小草笑了笑,很熱心的說:『老師我告訴妳...妳就看哪...有人穿著籃球褲、夾腳脫鞋、上半身沒穿,只掛了一條浴巾,邊走路邊運球...』小草西哩呼嚕講了一大堆,白羽是有聽沒有懂。『這樣瞭了嗎?』『嗯...』白羽點點頭。小草比了個手勢有讚賞她的意思,白羽笑著搖頭。
就這樣,一些些線索,打從哪兒開始找起呢?小草離去之後,白羽再往重訓室前面走去,過了重訓室,那裡燈火通明,似乎有很多人的聲音。

傻眼!火熱的籃球場上有近百個相同裝扮的男人,大塊的胸肌、紮實的手勁和漂亮的運球動作。啪躂啪躂......啪躂啪躂......聲音此起彼落,白羽的心卻涼了大半截...每一個都是籃球褲、夾腳脫鞋、上半身沒穿,只掛了一條浴巾,邊走路邊運球.....正當白羽看得暈頭轉向之際,腳下忽然滾來了一顆籃球。

『我來!』龍牙坐在場邊看球,身著衣褲,反而與眾不同。他躍步幾尺,已達白羽腳下,再起身,和白羽四目交接,在原地對望了有十秒之久。
白羽很難解釋為什麼她覺得龍牙看她的眼神有些怪異,龍牙則是因為她的出現而神色莫名。『你好!』白羽禮貌示意,但龍牙看了看她身前那些尖叫的女學生,再看了看球場上肉欲橫流的猛男秀,突然面露冷峻。
『龍牙!』掉球的人將龍牙叫了回去。白羽第二次見到龍牙,卻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她要找的『王少熙』。

夜晚,第二級籃球隊環校練跑,龍牙擔任指導訓練員。過了小山丘,來到教師宿舍,除了幾處燈火,四周闃靜無聲。龍牙心想:事情還沒弄清楚,我不應該那樣對她......再往前幾百公尺,奇怪,怎麼這麼多人擠在那棟教師宿舍前面?
『下一個是我!』
『是我才對吧!我剛才就來這裡等了!』
『你們都不要吵...下一個猜拳決定.....』大伙兒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開交。龍牙停下腳步,望向二樓。忽的,白羽再度走進他的視線範圍裡。

白羽在陽台看著樓下叢聚的學生,再看看房裡的小草,搖搖頭說:『妳太調皮了,這樣怎麼聊得完?』小草樂不可支,坐在椅子上捧腹大笑。『老師,今天沒來上課的那些同學我也找來了!』白羽聽了,趕緊在人群中搜尋『王少熙』的身影。龍牙駐足了一分鐘之久,兩人又相視對望,但他的眼神很快就避開。

什麼啊!賣身賣到校園裡來了,我是倒了什麼霉...遇到這樣的女人...龍牙心裡暗罵。這次他是徹底死了心,說什麼都不想弄清楚他和她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嗶!嗶!全體注意!跑步!全速前進!』龍牙往前跑,速度之快,後頭的球員全追不上,累得他們直喊:『慢點兒啊!學長!』

『嗯...聽學弟說他環跑回來之後心情不是很好,不要去惹他。』戰士敲著鍵盤,正在和線上網友對陣廝殺。獵犬洗完澡,本想依慣例跳到龍牙床上和他溫存一番,但戰士阻止了他。
『為什麼啊?』
『不知道...』
『那你快滾回房間啦!不要再玩了,回去..回去..』獵犬故意把鍵盤按得亂七八糟,惹得戰士大罵:『孽犬!不要鬧!』
他倆一陣嬉鬧,龍牙終於耐不住性子,開口說:『全部給我滾到隔壁房間去睡!』說完,兩人噤聲,關了電腦和燈,安安靜靜的把門帶上。

『你來啦.....?』白羽身穿性感睡衣,姿態撩人的臥舖在床。聽到敲門聲,她慢慢的往門邊移動,將一個男子的手拉了進來,再把他推倒......她對他嬌嗔的說著:『我可以滿足你所有的需要....』

龍牙驚醒,睜開眼,豆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下。氣極攻心是什麼感覺,他現在深刻體會到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神經卻緊繃得片刻不得安寧。於是,他決定要回白羽的宿舍一探究竟。

宿舍前人已空但燈光未熄,龍牙懷著忐忑的心情站在門外,思索他來的目的。衡量房屋構造,攀爬到二樓對他來說不是難事,但...如果上去了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那就.....
夢裡的畫面令他不安,但他仍想一試。跳躍、攀爬、翻騰...沒一會兒功夫龍牙便來到二樓窗口,聽見白羽和男學生的對話。
『我覺得妳好像我愛的那個女孩...她為了一些原因,嫁給了一個她不愛的男人...不過那個男人答應她,只要她今年畢業考上研究所,他就答應讓她離開...每次我打給她,她都說只要聽到我的聲音就好想哭...我的心就好痛...好痛...』
『你很愛她...她也很愛你...你們相愛但是不能在一起,所以覺得很痛苦?』
白羽仔細望著他,一方面傾聽戀人的苦楚,一方面辨認他是不是王少熙。
『對...』男同學內心糾葛,面露奄奄一息的表情,看了令人惋惜。

龍牙移動身軀,換了個角度看清楚男學生的臉孔。『他X的!』忍不住罵出聲,昨天還看到他跟學妹打得火熱,今天就來這裡訴苦!好幾次龍牙都差點衝進去打斷他們的談話,但他還是忍了下來等他們把話說完。好不容易二十分鐘過去,男學生離開,房裡只剩下白羽一人。

龍牙安靜的看著白羽洗澡更衣,似乎那已是他的專利。他有認真的想過,是不是現在就進去向她坦白,或是向她道歉都可以...也許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誤會沒有解釋清楚,才會讓他誤以為她是一個不重視關係的女子。
白羽蜷曲著身子,臥舖在床。明亮的月光照出她疲憊的面容。張開雙眼,她也久久無法入睡。『白首...你沒有給我白首.....』突如其來的啜泣聲驚動了龍牙的心房,他望著埋在被窩裡暗自垂淚的白羽,什麼是妳要的『白首』.....?

此 卷 完

台長: 起司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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