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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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心口痛流鼻涕
彷彿讓我聯想彌留之際
房間裏的遺物
於他人盡管是垃圾
在我是銘心的私產
我能保留有形的心思禮贈
我能保存有甜咸的信件相片
盡管是過氣的月曆
哪怕是今年也因疫情而取消的當年的頒獎禮場刊
唯恐懼是最後攀山而收穫的毛巾收藏
猶記得不能見陽也沒能看晴沒有雨水潤飾的有折舊的短傘
接着
物件的施授者彼此在人海裏分散

記憶逐漸進行衰退
頭髮慢慢在變稀薄
偶然片言隻語好像從來沒有學習過
忽爾在起身一句鐘後
探究自己究竟刷牙了沒有
昨晚睡前刷牙了還是有印象
至於今天嘛
完全沒有丁點丁點印象
摸摸牙刷
是濕潤還是乾燥
手感是有了
可我還在搜尋記憶
查實我辨不出乾濕
牙是起碼刷了一遍


有些實情
我希望在能憶及的年月
適時有勇氣
在破壞力缺席下
表白

我明暸被誤解有被載入棺木的傾向
畢竟我沒能保證予人零傷害
況且我祗願你好
實情那些所謂實情
祈願我們都不痛不癢


在夢裏還乍見，有時
願彼此平安健康，沒太長久的煩惱
在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