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船長今天分頭前往蚵田,堤岸下的蚵田預計在這個晚潮就要完成所有新苗的固定計畫,最多再四個工作天吧?應該不用像前片晚潮那樣忙到半夜了!
我騎著機車由陸路前去,船長雖然比我早些時候出門,柴油膠筏的速度本來就不快,加上今天頂著十級風又逆著流行駛,讓我在消波塊上頭倒是足足等了有半個鐘頭那麼久,潮水還沒退下,就是只能乾等。
過完年看到蚵苗稀稀落落,雖然剛好可以比較從容的整理、強化蚵架的工作,可是看到附近的蚵田紛紛接近完成分苗的工作,其實心情也一直處在浮躁不安的狀態。結果從第一場南風開始來訪,水中的新苗就像春花初綻般,每隔幾天就有新的驚奇,那就表示催人動作要快,它門已經快步開跑了,再不快,只會在後頭追得狼狽不堪了!
船長的”船隊”終於抵達,自從柴油膠筏加入蚵做行列,為了省油,它就負責火車頭的任務,不管用不用得到它都幾乎天天出門,後頭就拖曳著較輕便的小型汽油膠筏,小傢伙才是真正好用的幫手,可惜太耗油了,因此兩者成了互補的關係,是缺一不可了!
由於風勢強勁,船長不敢冒險讓大傢伙接近蚵田,在離蚵田還有段距離前就下錨了,我在岸上看過去,強風烈日下,一個男人和一大一小兩艘膠筏在萬頃波光中,有些忙碌又有些過分的詩情畫意,雖然波光刺眼,那畫面還真是好看,可惜相機在他的膠筏上,無法把那畫面留下!
距離上次來這處蚵田才隔了十天,原本輕靈的苗種迅速膨脹得讓人不由得繃緊了神經,這片晚潮假如沒有把它們移走,再隔個十天,等它們再度露出水面,要搬上膠筏就會變成苦力的惡夢了!
船長幾次工作回家,疲累的樣子都說明了他也不再充滿活力,也是一部欠缺保養的老機器了,今年我們家的茶几上隨時都備放著酸痛膏和酸痛貼布,每天洗完澡就是酸痛膏馬殺雞時間,通常船長幫我做的多,他自己的部份只是讓我把藥膏直接塗抹均勻就算了,為了讓我省些力氣吧!
這陣子不但工作的酸痛對我不離不棄,連睡個覺頸椎都要磨人,應該是落枕了,該推拿也推了,該打針也打了,前前後後花了快一千,就是不好!就怕在這個火燒眉毛的當兒當機,說什麼也要想辦法弄好,中間船長堅持讓我休息一天,可是在家的感覺只是度日如年!
又疲又累,照說應該倒頭就睡的,鎮定劑也吃了,在床上反覆吵得船長也睡不安眠,只好起來寫篇日記,希望回頭能快快入眠,還好明天中午過後才出海,可以睡得晚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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