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道哪來的想法,總是會突然感到很寂寞。
為了知道什麼是寂寞,同時保證我感受到的寂寞,是與一般死國中生的狀態所不同,我無聊而積極的上網查了一下寂寞的定義。我點進了一個以心理學家的觀點所定義的寂寞,上面芭啦啦的寫了一堆,重點只有一句:身體知覺其人際關係之不足,所產生的不愉快情緒。
假設你看的懂,你就是天才。很可惜我並不是天才,我連三角上籃都花了快半個小時才稍稍搞清楚大概怎麼跑,所以我不可能看的懂。我也曾試圖從阿桑「葉子」裡的「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裡尋找答案,但儘管幹我的人並不少,願跟我遊山玩水說屁話的傢伙卻也沒少過,既然如此,我也並不孤單,那到底是什麼,能讓我總是需要個什麼呢?我又翻了翻,終於在蔡智恆的「夜玫瑰」裡,找到了另一個切入點:「寂寞和孤單是不一樣的,孤單只是身邊沒有人,而寂寞卻是無法把自己的心理狀態傳達給別人的情況。」
喔,原來如此。
我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座位,關起了房間的燈,很噁心的沒有刷牙洗臉,把手機插上了充電座,點了支菸躺在床上。當然,我是很有公德心的把它抽完捻熄後,才默默的翻身,我可不想醒來時躺在雲端看著旗山的大火。總之,翻身後,我發現自己一個從來都沒有變的習慣:我的MSN跟即時通,都沒有下線。
這是寂寞的表現嗎?
常常,我看著即時通與MSN的聯絡清單發著呆。有許多加了以後就從未密過的人,默默的以短短幾個文字的型態,存在在我的生活。我知道大頭想吃摩斯漢堡,但我不會想密他,告訴他我其實也很想吃。我知道ROXY最近在瘋韓劇,儘管我不知道鄭成雲是哪位,但我也不會密他,告訴他其實其實金城武就在他的聯絡人清單。當然,我不瞭解嗡嗡兄「追上且趕上」是什麼意思,是垃圾車來時所發自內心的感覺或者?總而言之,那一句句的狀態,告訴我我的朋友,發生了什麼事,卻無法真的讓人踏進彼此心理。
我記得我迷上陳奕迅的時候,聽過他的「我們都寂寞」。當時才國二的我,其實一點都不能瞭解他的涵義。當時我迷的是「Should You Talk」等到了年紀越來越大,重考,工作,搬出來住,每當一個人坐在房間哩,聽著歌,或看著電視。我總有個感覺,侵蝕著自己。直到某次又聽到了這首歌,狠狠的撞擊了我。其中有句歌詞是這麼說的,「可是我,不知道想要甚麼,不知道擁有甚麼,可能我們都寂寞。」
原來如此啊,原來是這樣。
我突然覺得,我好寂寞。
自從那天后,我拼了命的重覆著這首歌,來沉澱,來沉思。有天我突然對其中的「為怕寂寞我們做了很多,最沒空寂寞。」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我怕寂寞所以我打球,我怕寂寞所以我租漫畫,我怕寂寞所以總是要找些人來我房間呆著,卻又不是真的喜歡一直說話的感覺,我怕寂寞所以我強迫自己要該死的上第一節課,我怕寂寞所以我房間總是放著歌,我怕寂寞所以即時通與MSN從不下線,我怕寂寞所以買了瓶紅酒每天喝上幾杯,我怕寂寞所以房間的煙霧從來沒有停歇,假裝沒空寂寞,告訴我自己,我沒空寂寞,然後並沒有真的,就不寂寞了。
為了思考這個問題,我試著與姿琳姐姐討論「寂寞是三小。」,先不論姿琳看到「姿琳姐姐」這個稱呼後會冒出怎樣經典的表情,總而言之,在不斷岔開的話題中,我們聊了很多很多。我試著提出,寂寞就是沒有人瞭解你。但是姿琳說,有誰比自己更瞭解自己呢?
是阿,那麼解呢?
那為什麼有的人總是能過的那麼開心?因為他們能夠將兩者切割嗎?不,是選擇。開心與寂寞,能夠選擇嗎?其實不能說是選擇,應該是選擇彰顯何者。所以我必須同時肩負兩者,然後選擇?是,另一面只能自己慢慢品味。
會寂寞,是因為愛的人事物,一個個離自己而去。
好不容易露出的朝陽,原來只是曇花一現。
但是,傷害已經造成了。
唉。
「我總是習慣闖紅燈,大家都說我沒被開紅單真是奇蹟。」
「有天我突然覺得,我走過了這麼多紅燈,從來沒有被抓過,於是我慢慢的習慣了不煞車。可是等到哪天,我必須停下了呢?到了該亭的時候,我真的能夠自然的煞住,然後瀟灑的點支菸就走?」
「與其這樣,到不如我自己煞車。我猜,這樣會好過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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