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斌是被儒林譽為"府城最強數學教導者"的男人,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只在儒林教的原因。帥氣的賭神是油頭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永遠筆挺的西裝和事事求是的態度總令人不自覺的對他充滿敬意。俞克斌有多酷?俞老師總是在家教班上課前兩三小時就會到儒林大學,這個時間我們剛好是在自修。話說有一次我自修時間跑去廁所時,看見俞老師正在吃晚餐。但奇怪的是他正一動也不動的盯著一張白紙,我仔細一看才發現余老師面前的白紙寫著兩行符號。原來於老師正在算數學算到忘了吃飯。我完全無法想像有人對數學的熱愛能過超過老曾羊肉的飯盒,從此我相信了儒林除了榜單會造假外還有東西是真的。
由於儒林大學收的錢不夠加強教室的隔音設備,就像長榮收的錢少到無法修冷氣。於是每個禮拜一禮拜二晚上,我都會準時收聽"俞老師空中學教室"三小時。原本以為這樣耳濡目染的情況下,多少使我熱愛的數學能有點起色,但我失望了。顯然於老師的熱情無法擴及到我身上。
重考班的日子是辛苦和快樂摻半的。原本傳說那種不見天日的咬牙奮鬥是沒有,但規律的作息是真的,成績的壓力是真的。過去三班段考只要破兩百就可以全班前十名,而自己總開心的再"有沒有破百阿?"的生活裡當著永遠的最後一名。現在重考的段考不但有非常垃圾又沒品的倒扣,而且當我像條狗似的考到一百七十幾分時,全班八十個我也只排五十七。從北大成大中正中山中興到聯合淡江東海銘傳逢甲等回來重考的人各個像神一樣,有的人甚是少考兩科總分都還能比我高五十分。只能說濠小的誇張,成績的壓力可想而知。
七公斤是重考的代價。從西大灘帶回來的滿滿泡爾如今也只剩下嘴上的實踐力,盡管明年再去的信念不變。前三個月真的很認真,認真到不像我自己。但漸漸的我開始懷疑自己,拼了命卻還是追不上別人是怎麼一回事?不是一開始的繃太緊,而是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的懷疑。
在人生的路上一而三再而三的欺騙自己一直是我長久以來的盲點,只是自己都不願意承認。我只是不想輸,為什麼我會輸?記得上一次用來激勵,或欺騙自己的藉口是,炮狗哥說的好,我可是神手。無倫什麼時候,或什麼事,我才不會輸給任何人。
只是阿只是,這次面對自己,我要怎麼對自己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