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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04 19:43:52| 人氣38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禁果（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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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國中階段的我們渴望愛情。國文課本裡頭總是不會遺漏琹涵的那篇＜酸橘子＞，說輕澀的果子不甜，切勿強摘。不要摘和禁止摘有什麼不同？愛情──教科書婉轉的，而老師們則是強硬的告訴我，愛情是禁果。

　　禁果還是會有人偷嚐的。然而我們，屬於大部分那一群的我們，就在心裡偷偷愛著，一方面以諸多「現在還不適合談戀愛」的觀念掩過膽怯。總是沒有勇氣開口的。

　　女孩們從進入青春期開始各式所謂「小團體」紛紛成立──天曉得她們在做什麼。成天喋喋不休的分享著許多重要的或不重要的，聲稱「不可告人」的私密。女孩啊，聒噪也許是天性，不出多久那些秘密全給洩了底。互相走漏風聲，遊戲似的，倒也無損姊妹情誼。

　　男孩們，我們，又是另一種了。幾個死黨（經常不超過三個），暗地裡談起，也是極含蓄的。都為著一個女孩瘋狂痴傻，聚在一起，眾志成城，共謀大事。關於這些事情，洩出去的機會大約是零。一旦說出去了，大概就要和朋友們結下八輩子的仇──絕對是不敢的。幾個大男孩便這樣，彼此，結下了盟約。

　　和我最要好的一位朋友，是Ｌ吧。Ｌ是班上公認最英俊的男性，照理說自動送上門的就為數不少；但，他愛上了Ｊ。Ｊ是品學兼優的那種女孩，而且，很有個性。可Ｌ到底是較有勇氣的，向她告了白。失敗的結果必然，他仍相信持續努力就還有機會。禁果，也不是隨處可摘的。

　　一天深夜裡原本已打算關機，突然Ｌ即時通敲我。Ｌ說今天Ｎ來班上送了東西給Ｊ，Ｊ喜歡Ｎ原本是大家的臆測，算是證實了。Ｌ一直以為他還有機會的，終於，還是失望了。Ｌ說他覺得心煩，意識混亂，感到極大的痛楚。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祇能極力的安慰。Ｌ又說心很痛……卻也好恨，恨Ｎ為什麼不早一點出現讓他死了心，恨他們為什麼隱瞞了這麼一段時間，裝模作樣。我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觸，仿然幻聽。Ｌ開始憎恨起這個世界，就要決心和整個環境作對。我看在眼裡，卻吐不出一個字。

　　Ｌ已經接近語無倫次，呢喃著破碎的片段，近乎哽咽。我則揣想著這些日子朋友們說的話，當初說為愛不顧一切的人如今連僅存的一些信心都幻滅了，不由得再去翻了那篇＜酸橘子＞，文中有這樣的句子：「你知道怎樣去愛、願意從中學習，且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嗎？」我在心裡默念著，對於禁果，開始心生畏懼起來。這顆果子究竟何時才要成熟？沒有答案。我腦海裡一整片的空白。

　　我決定暫時不管這事，和Ｌ說：「現在什麼都不要去想，最好趕快睡去，醒來以後什麼都忘了。」失憶是多麼好的事情，可以讓我們用虛幻的夢填滿。而禁果，還是得等待才會成熟的罷。

我要檢舉
台長： 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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