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不能標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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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像燒起來般劇痛暈眩,身體卻完全相反的陷入一種異常酥麻感,幸村極力維持僅有意識才跑到西側校舍體育館倉庫後頭,這裡平時幾乎不會有人經過,他現在的狀態絕對不能讓別人發現、不能讓別人發現……!
打顫的雙腿好不容意到了這裡,終於受不了背靠著牆坐下,他雙臂緊緊抱住身子,咬牙死命撐著身體陣陣止不住的顫抖。
下褲底部的布料已經感受到浸出的濕意,暗色的痕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逐漸擴大,狼狽至極,還來不及感到難堪,一個更加強烈的念頭在紊亂不堪的腦裡不斷放大、尖銳。全身發高燒般滾燙,身後冰涼的牆壁也不足以令他冷卻下來,就連指甲因太用力而劃傷手臂的刺痛都酥麻得讓他快忍不住叫出聲,他現在瘋狂的、瘋狂的想要Alpha的信息素,尤其剛才的意外讓身體嚐到甜頭似的瘋狂叫囂,他現在痛得幾乎要用拳頭砸裂身後的牆壁。
──「偽A陽性的O對於信息素的接納度相當嚴格,簡單來說,優點是不會輕易的被任何A的信息素影響而進入發情期,缺點則是,除非出現「完美匹配」,否則幾乎無法輕易與任何A相容契合」
想起早在最初分化時去醫院檢查出偽A陽性時醫生所說的話。若理應如此,那麼那個該與他完美匹配的人不就是──
不敢再想下去,寧可當作是自己現在腦子一片混亂而搞錯了什麼。
發抖的手摸到口袋裡所幸殘留的幾顆阻滯劑,一口把剩下數顆藥全部吞下,幸村頭靠著牆壁,表情扭曲忍過陣陣劇烈頭痛,冒著冷汗,心想要是藥效不夠他也首先被這股疼痛與燠熱交番折磨至死。
他可不允許自己死在這裡,幸村精市,你得撐過,你一定得撐過去…!
恍惚間,一個模糊的黑影闖入餘光。
「幸村!!」
大聲喊叫硬是把思緒拉回現實,幸村勉強自己振作起來,看見真田此刻的神情,可以說是從小到大看過真田最緊張的樣子。
「振作點!!你藥在哪裡、我幫你拿過來!」
「不、不用了…我試過了沒用的、……」他喘息著,艱難的回覆真田完整的話。藥他全吃了,但一點效果也沒有。
「怎麼會……」
真田想伸手把他扶起來,但當他看到幸村臉上被熱度薰得泛紅,校服襯衫也開始被汗水浸濕,便有如被雷劈般動作僵在那兒動彈不得。
「幸……村……」
「難……難受……」幸村含糊道,這句話其實不是對真田說的,只是此時腦袋裡被各種呼之欲出的感覺弄得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只想表達現在的難耐。
真田被這句話弄得整個腦袋嗡地一響,心下隱隱覺得不妥,但卻無法抗拒從竹馬身上散發而出愈來愈明顯的香氣。
真田一靠近,幸村又更咬緊下唇努力止住差點出口的嗚咽,前面Alpha的信息素如沙漠裡久違的甘霖,他看著眼前不知所措的摯友,差點壓不住想衝上去狠狠咬住他腺體獲取Alpha信息素的念頭。身下某個濕透的部位開始又竄起奇癢,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愈發放肆的信息素。
真田被他濃烈的信息素弄得幾乎要克制不住去碰他,呼吸開始也跟著眼前的摯友紊亂起來,他用最後一絲理智吼住自己瘋狂滋長的遐思,再這樣下去要是引來其他Alpha,對他對幸村都是件麻煩事!
幸村不曉得如何竟對上了真田心裡所想,抓住地上一顆帶稜角的小石子緊握到刺破手心,尖銳的刺痛讓他清醒了些,眼神再度聚焦,抑下聲音對真田說:
「帶我……去、部室……。」
真田靈機一動,知道幸村的意思,部室的門窗跟鎖都是之前為了阻絕不必要的信息素影響而換過,現下狀況幾乎是個再好不過的地方,他絕對不能讓任何Alpha發現幸村。
持著這個念頭他立刻背起幸村,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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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到部室真田立刻把門窗都關上,入口的電子鎖也從內部切換反鎖模式。
「放我下來。」幸村重重喘息道,低著頭氣息全打在真田耳邊,真田渾身一僵,把人放了下來。
幸村一下來人差點跌倒在地,真田見狀趕緊要扶他,幸村只一把用力抓住真田的手,堅持憑自己力量站起來。
他不該再靠真田這麼近,可是,
幸村顫著氣息,鬆開握住真田的手扶向一旁的鐵櫃,冰冷的鐵櫃即便在此時掌心下也幾乎立刻被捂得生暖。
腦子裡不斷想起剛才真田背著自己時,真田頸邊的腺體如此接近,渴望的信息素近在眼前,他花了好大力氣才克制住想咬下去的慾望。
他不該再靠真田這麼近,真的。
幸村朝房間後頭的淋浴間走去,真田心裡擔心,可也猶豫是否跟上。幸村完全離開視線,浴室裡傳來淅瀝嘩啦的水聲,終於按耐不住擔心也跟了過去。
一腳才踏入浴室,潮濕冰冷的水氣撲面而來,真田瞪大雙眼,蓮蓬頭嘩啦啦不斷灑落冰冷水柱,幸村靠牆低頭坐著,水柱自頭頂降下,髮絲全被淋濕得幾乎貼在臉上,幸村身上的校服早已完全濕透。
「你做什麼!?」真田大吼,這麼冰的水突然大把澆在身上,再健康的人心臟都會受不了。他趕緊按下水龍頭,卻被幸村伸手握住手腕阻擋他的動作。
「你別管我!!」幸村也朝他吼了出來,握在腕上的手力量大得出奇,但真田這會說什麼也不退縮,要他眼睜睜看著幸村自虐般的行為,他做不到!
然幸村也不放棄與他僵持,那隻手改拉著水龍頭開關不讓它關掉,真田一時半會關不了它,冷到刺骨的水柱還在不斷自兩人頭上澆下。真田又氣又拿他沒轍,轉身背對蓮蓬頭,站在幸村和蓮蓬頭中央,兩手抵著牆壁身體完全遮掩住坐在地上的幸村,讓水花只完全打在自己頭上、背上。他不可能就這樣放著幸村不管。
「你……」幸村糾結的看著他,真田影子完全覆蓋著自己,有種錯覺,明明沒被碰到,可好像自己真的被抱著。
下身早已不安分的怒張成清晰形狀,頂端滲出的液體在褲子前端濡濕,後穴發著電流般的麻癢,他咬牙夾緊,卻仍在看不到的地方讓股間流出細股水意,內褲已經濕透了,要不是蓮蓬頭落下的水花幫忙掩蓋了這份令人羞恥的事實。
他身體難受,心裡更是難受,一面不知道怎麼面對眼前還義無反顧護著自己的摯友,一面氣自己在本能面前竟這般毫無辦法,還有太多無法分辨清楚的情緒,只覺得真田護著自己的動作讓心裡一直以來累積的複雜情緒全盤潰堤,他討厭擅自眼眶泛起的酸澀,卻拿它沒辦法。
「真田……放過我吧……讓我一個人呆著……。」
真田聽見他垂下頭單薄微弱的語氣,心臟像被砸了冰石般凍結抽痛,怎麼忍心看著一向驕傲的竹馬如此難堪,心裡頭這共情的痛楚並不比現在的幸村少多少。他妥協,為了幸村的自尊與驕傲他願意妥協一切,他是更想陪著他,但知道幸村根本不願被看到這樣難堪的狼狽,即便是自己也不願意,這種無聲的拒絕讓他窒迫的胸口穿過一絲椎心劇痛。
他真的走開了,但沒有離去,只是隔著淋浴間關著的門坐下,和幸村之間只間隔著薄薄一片門板,他既不願,自己就也就這樣陪著。咫尺間兩人內心各自煎熬。
幸村繼續淋冷水。喊真田走的人是自己,當他離開又想他留下的又是自己,剛才那句話毫不顧慮真田心情,但當察覺到真田沒有真的離開還在門外陪著卻又默認,狠不下心來貫徹自己的決定,僥倖那人就算被傷害也會奉上溫柔,幸村覺得自己真是卑鄙得可以。
他想忍,至少熬過這回。幸村不知道一次的發情期會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忍耐多久。濕透的襯衫貼著滾燙的肌膚,胸前乳粒不知不覺已腫脹挺立,在粗重的呼吸中被布料摩蹭著,竄起的快感令冷水快要失效,隻手指尖忍不住去碰觸揉捏,一用力就令他差點忍不住叫出聲,但一想到門後的人,即便咬破唇也不敢出聲。
快感愈發劇烈,身下渴求的慾望就愈發難耐,幸村自持的驕傲終於妥協,雙腿顫抖地分開,伸出右手,隔著褲子的布料揉弄勃起的下體。冷落多時的性器終於得到愛撫,情慾驅使下所有放蕩的行為都被原諒,早已顧不得其他,幾聲低吟洩出其口,他現在只求一紓慾念,想快點結束這難耐的折磨,終於忍不住解開褲頭最直接的碰觸。
隔著門板,真田感受到陣陣愈發濃烈的信息素,他感覺幸村信息素變了味道,但不知那是開始摻入情慾的費洛蒙,只覺胸口怦跳得更加劇烈,忍不住立起腺體貪婪這股氣味,犬齒跟著豎彰起來,下身也早就高高挺起。
他甚至開始聽見幸村若有似無的喘息與低吟,自己竟恍神至此嗎,如此大膽意淫摯友的行徑令他不齒憤恨,又無法自拔。
幸村自瀆了一會發現竟是飲鴆止渴,根本解不了情慾,現在只覺後穴更加麻癢難耐,前面卻根本射不出來,性器已經脹紅發紫,可沒有得到足夠的Alpha信息素就一點也沒法射出來,難耐焦躁幾乎要把他生吞活剝。
如果真的非要Alpha不可……
幸村抽了口氣,腦中浮現的人選他曉得一直是某個人,揹著心底的內疚,又止不住的渴求。
百般輾轉後終於下定決心。只要……只要一點點就好,他只是想嗅些Alpha信息素,別無他想。
「真田……你還在嗎?」雙唇打顫,仍盡力讓水聲下的話語清晰。
聽到呼喚,真田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不可至信,但那個聲音又喊了自己名字一次,這次更加清楚。
「幸村……?」
聽見對方試探性的回應,幸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鬆下防備。
「你願意……進來嗎……」
還是想給真田選擇,真田若不要他決不勉強,即使自己會痛苦到死,也不想讓真田以後後悔。
但他所有躊躇顧忌立刻被破,真田沒多開口,只一秒便推門來到他身邊,就這麼出現在自己面前,剛才的不安一下都隨撒落的水流去殆盡。
真田跪在他面前,舉著的手動了動又停,無處安放。幸村拉著他的手要他靠近:
「這件事希望你能幫我……我……我不信任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
我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幸村克制住自己任性的實話。
「我不會像那些沒腦子的Alpha強迫你屈服於我,你是我的隊友,是同伴。」
真田這句話讓心底為之觸動,在他面前永遠不必擔心被傷害,幸村靠近,拉過他的手腕張開牙齒咬了上去,Alpha的氣息瞬間充滿身邊。腕上腺體被陷入發情的Omega狠咬,真田強忍住按倒他的衝動,深吸口氣穩住氣息,釋出自己的信息素,穩緩而無侵略性,他現在是要幫助幸村,不是要侵略他。
Alpha信息素濃度愈來愈高,幸村著實感到身體不再像剛才那麼燠熱痛苦,但總覺不夠,身體深處湧起的焦慮愈加不滿足,想要更多Alpha的信息素,想溺死在眼前這人信息素的汪洋裡。
幸村放開他的手腕,整個人攬住真田脖子把他拉入懷中。真田一下心驚,趕緊摟住幸村,手還墊在他後腦杓以免幸村撞上牆壁,兩人終於身體交疊,冷水還在淋著,但幸村卻覺得無比溫暖。
他把真田按到自己頸邊,側著頭露出腺體,真田一愣,這是要他初級標記的意思。
「幸村…?」
「我說過,我只信任你……。」幸村閉上眼,等待那人標記。
好不容易克制下的衝動又被撩撥得無以復加,真田粗喘著氣,Omega帶著情慾的氣味衝得他腦袋直暈,思考停滯,他立起Alpha特別明顯的犬齒,低頭靠上幸村側頸的腺體試探性的刮咬,他沒初級標記過任何Omega,雖然不知道怎麼做,但現在一切都交給本能。
發情期的腺體極度敏感,即使用最輕微的力道劃在上面都讓人受不了,幸村想叫,但怕自己發出任何一點聲音都會讓真田停下來,開闔的嘴仍斷續洩出幾聲抵擋不住的呻吟。
這聲音簡直讓真田失去理智,他從未聽過幼馴染這樣的聲線,完全沁入骨中的酥麻,揪著他的神經不斷撩撥,他怕在這樣下去會全然失控,但幸村壓著他頭不讓離開,誘人的香氣愈來愈重,他終於克制不住朝腺體狠狠咬了下去。
一咬下去,他感覺到抱在懷裡的幸村繃著顫了好幾下,他想問卻又不曉得問什麼,齒尖繼續啃咬,皮膚都被咬破了,幾稀鐵鏽味滲入口中,血液帶著醉人的氣味,忍不住用舌頭一邊舔一邊吸吮。
腺體一被咬,濃烈的信息素如開了閘全灌進來,當這股信息素與自己體內的交融,幸村眼前霎時一片白光,全身由內到外炸出劇烈快意,他瞪大著眼,抱著真田的雙臂不禁勒得更緊。
初級標記是暫時解了他部分的渴,那股折人的燥熱減輕了不少,但高昂的下身沒有射出來就不會舒服,真田與他相擁著,性器毫無間隙貼在真田堅硬的腹部磨蹭,未褪盡的襯衫將敏感的性器頂端磨得快感四生,他忍不住張開雙腿夾住真田的腰,貪戀不已地前後晃動,一下比一下更大力磨蹭。
真田被他弄得再也不能忍耐,抖著手解開褲頭也釋放出怒張已久的性器,他繼續啃咬著幸村的腺體,一手把幸村的褲子連同底褲胡亂扒掉,另一手摸到懸空的臀部後穴,穴口滲出的液體與蓮蓬頭的水混在一起完全濕透,裡頭還不斷流出涔涔流水,手指一戳上便流了滿手掌,他按了按穴口,幸村在肩上軟糊的叫了幾聲,穴口才按沒幾下兩根手指馬上被吃了進去,一吃到底,幸村繃緊身子震了幾下,又伏著自己嗚咽。
真田當他被弄痛了,開口安撫:「忍一下,我不會傷害你。」聽見幸村又含糊幾聲,才繼續動作。
內壁像活的,又濕又熱死咬著他的手指不放,若不用些力揉按根本動不了,一屈指幸村叫得更高了,差點兒把他叫得射出來。他把幸村腿拉更開,盡可能的貼近他,幸村高昂的性器展露在眼前,青少年的性器又紅又嫩,他嚥了口忍不住伸手去碰,一碰幸村叫得更大聲,要不是蓮蓬頭的水聲瀝瀝,他擔心會不會被外頭的人聽見。握住嫩紅的性器撸動幾下,沒什麼經驗的胡亂愛撫,指腹時不時擦過頂端,幸村剛才繃緊的身體又軟著沒力了,後穴也鬆了些,手指開始順利抽插。
幸村被插得忘形呻吟,他從沒感受過這種滋味,連第一次預熱期時那次自慰的快感相較起來都是杯水車薪,理智再次散逸,都快忘了眼前的人是誰,他剛才在顧忌什麼,現在只想回歸野性本能與他瘋狂交媾,臀部隨著手指的抽插失神愉快的晃動起來。
Omega發情特有的妖艷與眼前再熟悉不過的臉龐交織成誘人的陌生,真田再也忍耐不住,抽出手指,握住自己硬熱如鐵的性器抵住軟熱穴口。
「不要……」
當看見幸村的眼淚掉了下來,真田動作為之凍結。也是,他只是現在需要一個Alpha,並不代表他自願接受我的標記。伸手摀住幸村的雙眼,淚水沾濕掌心,他道:
「我不會完全標記你,還怕的話就閉上眼吧。」
幸村看不見的話,心裡或許會好受些。
你若不願,我不會當你的Alpha。
他握著性器離開穴口,轉而將兩人同樣的高張握在一起。輕輕咬Omega的側頸以示安撫,並撥開湛藍色的前髮溫柔地輕吻他的額頭。
能讓他舒服就好。持著唯一的念頭,再度用兩隻手指代替填滿後穴,這次進得很深,深到幸村雙膝忍不住屈起來,手指開始恢復抽插,握著兩人性器的另一手也跟著擠握撸動,幸村又恢復剛才甜膩難耐的呻吟。
手指長年持球拍的粗繭擦在未經情事的嫩壁上,火辣的刺激與快感逼得幸村頭皮發麻,暈著腦袋不由得跟著伸手下探到兩人被握在一起的性器,手疊握上去,像在自慰也像在取悅對方,沒察覺真田因他動作再度激動起來,後穴進出的手指加速加重,他被插得又爽又麻的叫了幾聲,不自覺挺腰要逃,抓著性器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一起撸動,兩人亂無章法的愛撫格外教人興奮,不知不覺已是滿手黏膩,頂端溢出過多的濕液緩緩下淌,弄濕兩人根部恥毛。
「幸村……」幸村的手握著自己那裡在動,真田啞著嗓子叫了一聲,手上動作更大更快,拇指指腹摩擦濕潤的龜頭,已然分不清誰手上是誰的。
「幸村……幸村……」他一聲聲的叫喚,不管此時的幸村是否真的聽到,沒聽到也好,就這樣忘掉一切,把抱著摯友自我取悅、卑鄙無恥的自己全部忘掉。
「幸村……」
不斷的呼喚聲,幸村腦海中有什麼畫面連接起來,恍惚有一次的夢裡,一樣的黑影,一樣的氣味,一樣令人熟悉的安心……。
體內的手指忽然擦到某一點,強烈快感擊潰意識,發出崩潰的哀嚎,腰部用力彈了幾下,前面性器大股大股射了,高潮時後穴緊緊絞住手指抽搐幾回,一股清液含不住似的唰地流下。
真田抽出手指,看幸村如斷線木偶靠牆昏了過去,咬牙忍著罪惡感兩手握住自己性器抵在他白嫩的大腿內側磨擦幾下,也跟著射了出來。濃濃濁液全噴在幸村腿間,和著對方的精液在腿根處一片狼藉,滿佈網狀白色痕跡,沿幸村大腿和下腹緩緩流下,有些甚至沾淋到後穴。
他伏在昏過去的幸村身上等高潮感過去,回神後胸口堵著的全是內疚,眼裡的光灰了下來,渾渾噩噩撐起身體把一切收拾乾淨。
待把幸村和自己身上濕透的校服換好,小心翼翼把人抱到部室長椅上平躺,他看著沉沉睡去的人,那張臉和從前幾無分別,也因如此,心底的沉重感才更加揮之不去。伸手到幸村額前又停了下,輕輕摸了摸昏睡人的頭,起身把他背回家。
──「弦一郎,你究竟對自己身為Alpha的本能了解多少?」
蓮二那時的話如今聽來似是忠告,又似警語。有太多事情擾亂他的心緒,分化後的自己,分化後的幸村,他和幸村之間的定位。
他不是不懂,只是從不敢細想過,早在更早之前就開始的不對勁,他從來都只壓下無端的綺念,只要視線裡還看得見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就能不管不顧地一天渡過一天。
「真田……」幸村在他的背上發出夢囈。真田雙手忍不住收緊。
「對不起……。」背著沉睡的少年,他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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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失魂落魄坐在床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麼心情把幸村送回家的,也不知自己是怎麼面對不知道這一切還跟自己道謝的幸村母親。幸村被初級標記他父母遲早會發現吧,如果被罵也是理所當然,但若是幸村醒來記起一切而再也不願見到他……
腦裡幾乎可見幸村帶著失望與厭惡的表情站在自己面前,心臟像是澆了冰水般冰涼。他甚至要厭惡起分化成A這件事。
本能、本能,他不想每一件事情的決定與行動都交付給本能,好像人一旦分化以後就回歸動物一樣,他深深厭惡於此,他相信幸村也是。讓本能引導身體去反應、去侵略一個Omega,這本身就是極其不尊重他人的決定。更何況那個他人是幸村,要讓他去傷害幸村,不如選擇自我了斷。
想到這,真田發現自己的下身又因腦海中浮現幸村充滿慾望的臉龐與呻吟而高高立起,心臟被罪惡感與羞恥綑得緊緊,他咬著牙,不甘心卻不由自主握住燙手的性器,那雙迷離含淚的眼睛霸占所有意識,隨著自瀆的動作愈發清晰。但那揮之不去的不甘痛楚彷彿反覆抽著他耳光,來回盤旋在快感與痛苦中。
一聲急促的低喘後,他看見手上赤裸裸的白色罪狀,這比這輩子輸了任何一場球賽都要來得痛苦與不甘。他輸給了慾望,對幸村的慾望,玷汙了長年的情誼。他甚至想就乾脆這麼了結該死的自己。
──幸村,對不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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