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C, 新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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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在陳俊志的「台北爸爸 紐約媽媽」書中看到這一段，我屏息…胸口漲滿了痛…

 

『每個家都有重新團圓的時刻，但我們家卻從來沒有一天能夠重逢。每個人都碎掉了，壞掉了，心裡對彼此有恨有虧欠有叫罵有說不出口得恨深極了的愛。但都是獨幕劇，都是懊悔，都是深夜的獨白，都是綴滿時間縫隙洞口有光隔著時空費盡氣力的吶喊。』

 

我的家，我的娘家，我的家，何時起，竟然和這段描述意外地相似?這種相似，真是令人痛徹心扉。

 

然而，我們家並沒有這麼多複雜的事件交錯—沒有外遇不斷的父親，老爸是那麼溫文儒雅，失志的他盡職地為人父、為人夫，為人師…，直到現在他的身影依然清晰，典範長存。沒有被夫債拖累遠走他鄉打工賺錢而不得相聚的母親，更沒有破碎的原生家庭…在下一代的成長過程中，我們不算拮据，父母總想盡辦法滿足我們的學習需求，如學習才藝等；父母的感情融洽、家庭生活溫馨…，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家的結局會是這樣。

 

孩子長大了就會這樣嗎? 各自成家了就會忘了以前的點點滴滴嗎?忙於生計就會因此忽略甚或怨恨原生家庭嗎?…絕大多數的例證都不是這樣的，我不敢相信從小一起長大，可愛善良的兄長會是這樣的。甚至，他們的枕邊人也不是這樣的。

 

我很想念大哥、二哥，小時後的畫面常常出現在腦海中，回到娘家，看到以前的照片，還是讓我滿心溫暖。只是，現在的兩位，竟然必須透過間接或更間接的管道才能知道我親愛家人的消息，這個家為什麼會被撕裂成這樣呢?

 

全家團圓的年節，家裡是老媽一人燃香為我們祝禱，祝禱…全家早日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