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德里機場已經是清晨兩點半,機場內熱熱鬧鬧的像過年一樣,一點都感覺不出已是深夜時刻,德里位處歐洲-亞洲,中東-亞洲,和非洲-亞洲之間,所有來往洲際間的飛機都在半夜到達到此轉機,印度的海關工作人員在清晨上班應該早已習慣了,機場的設備有點落後,冷氣不足,噪音很高還有異味,印度的貧窮舉世接知,機場的水平早已有了思想準備;來機場接我們的的印度島遊叫做Lotus,劇他自己說這是一個很通俗的印度男子名,30歲上下,長得黑黑的就像想像中一般印度人的樣子,中文程度還算差強人意,深奧一點的問題聽不懂以致無法回答,離開機場,直奔德里西南200多公里的拉賈斯坦城市「捷布」。
7.18.2002
Jaipur 捷布,在印度文中意指「勝利之城」,又被稱為「粉紅城市」,後者來自1883年殖民時期,英國主子維多利亞女皇的夫婿艾伯特親王蒞臨捷布訪問,殖民政府為了表示歡迎之意,下令將整個城市漆成粉紅色,說是粉紅令人遐思,事實上並非什麼羅曼蒂克的粉紅,也非Kitty貓的可愛粉紅,而是鐵鏽一樣的磚紅,在那個沒有油漆的年代裡,大概就是用製磚的材料給抹上一層。
午後,散步在我住的Mansingh Towers Hotel號稱五星級旅館外(旅遊書上如是說,讓我評等,有個三星就已給足面子了),正好小學放學,一群穿著整齊的男童背著書包對著我這個外國人親切的說哈囉!哈囉!一臉的陽光,一臉的燦爛笑容,對於出初來乍到的我,為未來的印度之旅留下一個美好印象,即使此刻豔陽下的氣溫必有四十來度,使人汗流浹背酷暑難當;在往後的印度行中的所見所聞比較,才知道這群學子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City Palace Museum
館內收藏著古代武器、繪畫、手稿和歷代國王、王后所著絲質朝服,及許多藝術價值極高的織品,最值得一提的是兩只銀質大瓮,為英王愛德華七世在倫敦登基加冕時,馬得侯辛格親身前往祝賀,用此兩只大瓮盛著恆河之聖水一路飲用,所盛之水可供半年之需,此瓮之大實難想像。
城市宮博物館也是抹成了紅磚色,大門口的牆根上,地座一位球髯滿臉的老者吹著笛子逗弄著簍子裡的眼鏡蛇,笛聲一起眼鏡蛇就扁著個頭由竹簍子裡挺身起來,隨著音律抖動著,模樣還真是猙獰怕人,想要合照10盧布。室內禁止照相,古代印度人沒有冷氣,女性傳統服飾複雜纏繞,穿著怎麼生活;現代的館內也沒有冷氣,室內比室外還熱,尤其在地毯展覽館,四面高牆都掛著稱為傑作的古代地毯,開許米爾純羊毛製作,看著都發熱,幾只特大電風扇啞著嗓子狂嘯都無法減去酷暑。花園內的一排長椅上坐著一溜的印度男子,個個都把單腿或雙腿抬在椅子上,雙腿的還敞開著,一派悠閒,我把他們的不雅坐姿偷偷的留在傻瓜裡。
博物館隔著一道牆就是現今皇室居住的皇宮,不能入內參觀,皇宮漆成黃色,在看多了紅磚色後,忽然覺得還是黃色來得養眼些。
博物館外面的大街就是捷布最熱鬧的商業區,汽車、腳踏車、三輪車、馬車、駱駝馱車、人馱車,所有的車都在橫衝直撞不講秩序,牛、羊、豬眾牲畜也跟著來湊熱鬧,人朝熙來攘往擁擠不堪,其中夾著很多乞討者在搜尋目標,行走間陣陣傳來咖哩酸臭混合著動物排泄物的味道,還要小心腳下以免誤觸地雷。小小間的商店櫛比鱗次的挨著,多半都是賣些駱駝皮拖鞋和棉織品,店主一看到遊客出現都走到店外吆喝客人,我挑選了兩雙駱駝拖鞋,開價500,100成交,一條Bed Cover 美金100,20成交;在落後國家,只有敢出價的人才能買東西,要不然就回到旅館去捶胸捶背捶心肝。拖鞋店老板遞出了名片,要求我在他店內的照片一定要寄給他一張,還秀出一張大看板,洋洋得意的介紹上面各國來的遊客買拖鞋的照片。
印度有著過剩的勞動力,卻生產不出像樣的手工藝,僅是些粗織濫造登不上大雅之堂之作,交易技倆更使人厭惡,像一場諜對諜的鬥智遊戲,結了,也不知道到底誰輸,誰贏。
晚餐在旅館地下室餐廳用自助餐,L型的自助吧台上的菜色多半是黃黃黑黑顏色的稀泥巴狀,菜的名牌上有些是看不懂的字,該是以香料為主的菜名,本著一貫對口味的執著,我不好奇也不想了解,只選擇了看起來沒有香料的生菜和抓餅。
7.20.2002
對我來說,早餐又豐富又滿足,麵包、牛油、果醬、水煮蛋、咖啡,這麼多種選擇,食物談不上可口,只能說水煮雞蛋和我們的一樣,果醬很甜;印度的麵包放到嘴裡咬一口就散掉,沾了一臉掉了一身,不知是什麼原因,是麵粉不好,還是技術不好,真讓人納悶。
Hawa Mahal 風之宮殿,就在捷布熱鬧一條街上,昨天逛街的時候從它面前經過了好幾趟,可能是因為節目有限,一天只能演出一樣。「風之宮殿」事實上並不是一座宮殿,是皇宮靠著熱鬧一條街的一面磚紅色的高牆,上邊有953個花格小窗,它的設計是讓宮中的婦女觀看外面的街市而不會被市井看見,確實的說,它就是牢房放風的地方。由車上下來照相的時候引來路人好奇眼光,也遭來不少小販,因為不必入內,停留時間不長,我心算著那面牆上的窗戶絕對沒有953個,而且數目還差的遠。
車行一小時左右到達Amber安伯堡,蒙兀兒王國最強盛時期,威震四海,在安伯堡留下意義非凡的歷史。車停山腳下乘大象上山,四人一騎,左兩人右兩人坐在象背上有欄杆的檯子上,基於安全的考量,象騎只載客上山不載客下山,下山只有象師駕馭著空乘,幾騎空乘做著飆象的遊戲,在很窄的下坡路奔跑對於體積龐大如大象來說是相當危險,只是大象當頭一把鐮刀,讓它不能不服從命令。安伯堡所在的山巔不是很高,以大象的緩慢腳程十幾分鐘就到了。
安伯堡內一個像機索費75RS,觀光客很多,天氣熱得不得了,堡內最引以為傲的是稱為「鏡宮」的一室,兩坪大小,牆上鑲滿了像馬賽克一樣大小的鏡子,在黑暗中點上蠟燭,燭光經過眾多鏡子的反射,猶如置身滿天星斗之中,蒙兀兒國王就是享受這等羅曼蒂克,老實說沒啥希奇;我曾經看過了太多的歐洲古代建築,不會認為安伯堡有什麼偉大,就如同書中描述,只能說它代表著它該有的歷史意義。
出了安伯堡,乘老爺吉普車下山到我們的遊覽車旁,回五星旅館吃中飯。
飯後參觀了寶石加工廠和地毯廠,這種地方對於觀光客都採緊迫盯人的方式,我無心購買,眼光都不敢在同一物品上停留太久,怕被人認為感興趣,價錢也不問,也怕人認為感興趣,地毯廠的職員眾多,使用一對一的人海戰術,我身邊的職員告訴我:老板瞪著大眼監視著他們的工作表現,就算顧客無意購買,他們也要惹人嫌的黏著顧客,真是惹人嫌!
多年來,在旅行中早就沒有亂買東西的習慣,亦或是那些民族色彩太濃又粗織濫造之物引不起興趣,很多都是被拿回到家裡就成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玩意。
貝拉廟,只有幾年歷史的印度神廟,入園脫鞋,採印度式建築,建物主體與地面都是用大理石做建材,光可鑑人,清涼美麗,與之外頭平民百姓的住宅條件和衛生條件比起來,真是天堂地獄,比籃球場還大的大堂內只有一個小得不成比例的供檯,大堂地上坐著滿滿的印度人,沒有在祈禱只是閒坐著,只為求得片刻的優雅富裕和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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