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將感情藏在心裡面,那一句話到死也開不了口。
因為他說過,就算討厭也絕不能說出口,這一點在看著沖田的那一瞬間就清楚的不得了。
然後流著淚,看著前方。
鏡子裏頭照射出來的卻是純白無瑕的臉,那一瞬間什麼都碎掉。
連流淚的能力都失去掉。
自暴自棄的交給最討厭的那個人,卻得到從未想過的對待。
沒有粗暴,沒有諷刺言語。
從頭到尾的輕柔,那是最叫人納悶的行為。
然後,他用手臂的力量撐在神樂眼前,擋住從拉門透入的刺目陽光,從這個角度看去,就像真正的王子那般令人忍不住看傻了眼。
「不要說話。」沖田的聲音從耳畔響起,這時才發現沖田的嗓音其實低沉的令人著迷,於是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沉迷其中。
緊接著沖田低頭親吻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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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
擁著最討厭的人,心裡想著卻是想幹掉自己的親生大哥,難道你是M不成嗎,支那。
沖田這麼說著,輕擁住被棉被包圍的神樂,那雙手臂從頭到尾都很溫柔。
為什麼會如此討厭,連自己都開始懷疑。
為什麼喜歡的不是這個男人,心開始疼痛。
》
之三。
「神威來了。」僅僅是一句話,提到他的名字仍無法保持平靜的很激動。
大概是本能吧,連自己都開始感到困惑。
手指陷入沖田的肩,明明連血色都染上他純白的和服,卻連眉頭都一絲不皺。
「笨蛋。」忍不住的這麼喊他,沖田的溫柔她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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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四。
「我要…
……回去了。」
穿著沖田的白和服,站在床邊,看著坐在床鋪上的沖田,心裡猶豫卻還是開了口。
「老闆呢,他們都知道了嗎?」裸著半身,沖田的臉她看不清,但從沖田的語氣,她想,或許是有些失望吧。
神樂沒說話,只是輕輕搖了頭。
「哪時候走?」沖田淡淡的問,感覺像是已經放開了手,她知道選擇離去的那一瞬間,就沒了在乎的權利。
「晚上。」於是她開了口,卻又擁住了沖田的身體。
》
之五。
「一定要走嗎?」沖田的吻落在她的頸上,像是宣告全權般的印著紅斑。
「對。」她知道如果被發現一切都會毀滅,卻還是想保有最後的熱度、最後的記號。
然後白色和服被輕輕解開,像在嘲笑早已被玷污的她的身體般的--散落在地上。
》
之六。
然而,白晝…
總會有迎來黑夜的時候。
套上鮮紅色的旗袍,沖田的指尖輕輕滑過胸前,一顆又一顆的中國結被扣上,純白色的底褲輕輕滑上,她半跪在沖田胸前,感受最後一次沖田的指尖滑過大腿,不捨的心情萬分強烈,卻還是迎來了孤寂的空虛感。
》
之七。
「聽說你被女人甩了啊?哼哼…」土方嘲笑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土方先生,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穿著和服坐在丸子攤前的長椅上,沖田悠悠的吃著丸子,被甩什麼的事情一點也看不出來。
「聽說萬事屋那丫頭回去了阿。」土方沒因為沖田的話而停下,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著,但口氣已經變回原本那正經的口吻,現在口中吐出的那口白煙,或許是因為有些煩惱的原故才燃起的菸而起。
「土方先生你哪時候這麼八卦了,你現在就像雜貨店門口的那位大嬸問個不停。」放下吃完的丸子串竹籤,沖田的手沒停下,撥弄了一下盤子裡的丸子串,又拿起一串吃了起來。
「喂!你說誰像大嬸了阿!要不是近藤先生叫我來關心一下,誰管你失戀不失戀阿!」果然土方正經的形象一遇上沖田,過不到一頁就會被完全打散。
「土方先生,你該不會是昨天跟老闆吵了一架,所以今天心情不太好吧?這樣不行啦,你就哄一下老闆馬上就原諒你了。」手裡拿著丸子串正經的說著,一臉正經說著這種話的沖田更是讓人厭惡的刺目。
「你在那裡亂講什麼阿!你幹麻把我們兩個講得好像一對的阿!」
「誒?」沖田一臉震撼的停下動作。
「你誒什麼誒阿!你幹麻裝的一副很震驚的樣子阿!」土方火大的很想衝上前去教訓一下,可是一想到自己是上司又是長輩,又勉強按耐下來。
「土方先生,你這樣講老闆聽到會哭的喔…」
「你幹麻無視我阿!我就說不是了喔!」
「知道了,我知道了啦!我會幫你保密的。」放下最後一支空了的竹籤,沖田的表情無奈又揚起的嘴角讓人厭惡。
「保密什麼阿!你是想保密什麼東西阿!我就說不是了!」
「那麼我先走了,對了,替我跟老闆打聲招呼喔。」站起身子,沖田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有多麼不想聊神樂的事情,其實只有自己知道。
「誰說要過去了阿!你憑什麼擅自幫我做決定阿!」
》
之八。
時間飛快,好幾個月過去,在最初幾個禮拜還會被拿來當飯後閒聊的沖田和神樂,話題也隨著神樂的離去漸漸消失了,曾幾何時讓人聽到都厭惡,提起就令人懷念的那個名字,也像是從不存般的不再出現。
那是種複雜的心情,渴望卻又害怕傷害,他在矛盾的邊線上持續著,畢竟是曾經是如此的在乎,曾經是就算不想見面也會碰上的孽緣,但也只是曾經了。
》
之九。
聽說有個女人跟著海星坊主來到江戶,聽說那女人穿著一件紫色披風,頭上帶著一頂帽子和護目鏡,完全看不清長相。
聽說,這次是旅行的中繼站,之所以選在這邊似乎是因為海星坊主有熟識在這邊的緣故……
每一句的聽說,都讓沖田心動。
說不被動搖是騙人的,畢竟會跟在海星坊主的身邊,怎麼想也只有身為海星坊主女兒的神樂最有可能。
》
之十。
「我外出一趟。」隨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制服外套,沖田緩緩的站起身來,離開了溫暖的和室內部,踏進了冷颼颼的寒風之中。
「誒?沖田隊長你要去哪阿?」山崎訝異的停下手邊的動作,正在擦拭的羽球拍滑下了幾釐米,一旁的幾位真選組隊員聞言也轉過頭來,畢竟現在可是難得的放鬆時間,不過沖田總悟的所作所為原本就不是他們所能理解的,在大家忙碌的時候偷閒,在大家偷閒的時候消失無蹤,這類的事情其實大家也早就見怪不怪了,於是大家又默默的回過頭去,繼續歡樂的暢談時間。
「山崎,你還是顧好你的羽球就好了。」在拉上和室紙門的瞬間,山崎隱約的聽到沖田又用著自己慣有的平淡語氣這麼說著,於是山崎又繼續擦起了心愛的羽球拍。
》
之十一。
踏在冰冷的街道上頭,為什麼會這麼衝動,連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明明就算去了神樂也不一定在,可是還是想去,他想親眼確認是不是那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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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十二。
「我想跟你問一下神樂的事…」終於他找上了海星坊主。
「神樂?她不是一直都待在江戶嗎?」但從海星坊主的話語中,卻感受不到半點神樂的蹤跡。
如果不是跟著海星坊主,也沒有在萬事屋,那麼那女人還能去哪?
突然地,出發那天的情景又擁上腦海。
--我要…回去了……
--老闆呢,他們都知道了嗎……
--搖著頭的神樂……
--哪時候走……
--晚上……
回去……
是跟著神威嗎?還是夜兔的故鄉,可是她不就是因為無家可歸才來到江戶的嗎?
》
之十三。
搭上一直沒機會乘坐的宇宙飛船,那種膚淺的地方他不認為她會在,可是說不定那個笨女人真的就在那裡,在他們的老家,在那個神威一走了之後,便不再回頭的地方也說不定。
》
之十四。
那是間小公寓,在密密麻麻的巷子裡頭,看起來只有微微的陽光,比起月亮還顯微小的光芒,會從高處的屋簷縫隙中透進來,不過正符合夜兔厭惡陽光的習性,一想到神樂是在這種地方成長,不經讓人感到寒冷。
「有人在嗎?我要進去了喔!」沖田稍微喊了一下,手當然很順勢的已拉開了門。
門的那端一片空蕩,令人失落的絕望,果然這種膚淺的地方她並不在,
但既然都已經來了,還是令人好奇的入門打擾,就當作轉換心情的旅行吧!
「那我先走了,有看到神樂的話在跟我聯絡吧!」海星坊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緊接著的是大門被關上的聲音。
》
之十五。
他在房間裡睡了一覺,小小的公寓裡頭散發著溫暖的味道,突然想起還沒上京前……在鄉下道場的那段日子,讓人有點懷念。
這次回去之後,他打算不再等待,決定像那時候一樣,只是這次換成將神樂放入回憶,然後繼續前進,打算讓一切過去。
》
之終曲。
他睡得很安穩,沒察覺有人靠近。
那是綁著兩邊包包頭的少女,大大的雙眼納悶的看著少年的睡顏。
她想過踹醒那個終於想通的笨蛋,不過最終還是躺在少年的身邊,跟著進入夢鄉。
重逢什麼的在好幾個月後的設定,可不是她原本的打算。
在那麼久之後才來,還不如不要來算了,要找人什麼的也是有黃金時期這種東西的,少女的心就跟鮮奶一樣,很容易過期的阿魯!!
》
作者後言】
這次又是把打到一半的文章
拿出來繼續打完的舊文
之幾、之幾的設定
其實都嘛是同一個時期的作品
所以說稍微翻一下舊文
大概就可以知道這篇又是多久之前一直積到現在的了ˊˇ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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