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於男人這種生物,最討厭了。』一身紅色旗袍的她直視著前方秉直的站著,她手上的紫傘高高撐著,散發出一股猶如王者般的氣勢,說著這句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歌舞伎町被稱作女王的神樂。
在歌舞伎町這個夜晚特別繁鬧的街上,神樂這個名字沒有人不曾聽過,但見過她的面孔的人卻只在少數,而在歌舞伎町同樣也很出名的男公關沖田恰恰好就在那個少數之中。
特別的身分,特別的臉蛋,特別的交情,使沖田對於外在給予神樂那難得出現、無法聯絡的評價,總是有著絕對兩極的對待。
今夜,也又是一個例子。
「那樣說的你,現在又在做什麼呢?」沖田低沉又輕柔的嗓音再次在神樂耳邊渲染開,那樣的話語並不是沒有原因,因為神樂的雙手正纏住沖田的頸肩,媚惑的雙眼也依然看著,笑著。
「沒辦法阿,雖然心裡這麼想,可是身體還是渴望男人。」然後她又是一笑。這是只要再一個變動,就會一觸及發的危險情況。
「說來,總悟君的臉蛋比女孩子還要漂亮呢,可是身體卻是無庸置疑的男人。」只稍一毫米就要吻上的距離,她毫不在乎的繼續討逗著,對他而言這就是玩火。
「這種時候,作為女人就應該專注的享受激情,不是嗎。」解開,無論是她胸前的鈕扣,抑或是靜止不動的舉動。
「如果你希望的話。」一毫米的距離終究歸零。他的唇吻上了,而手依舊勾著,纏著,沒有理由的纏綿著。
事後沒有浮煙飄留,激情的汗水仍緊貼著肌膚,但一稍有動作便又是冒出、滑落的動作反覆。
輕翻過側面,他長長的睫毛就在眼前,不過咫尺之間的距離卻感到有些遙遠。她搖了搖頭,撇過側臉。又忍不住的埋進他的胸前,然後再一次的認輸投降。
又過了一會,她坐起身子望向他的側臉,手終究忍不住的伸了出去,纖纖細指勾起一把棕髮,然後隨著手指撫過的角度滑落,顫抖的指節轉眼間就到了最令人留連的雙眼,長長的睫毛掛在上面,想撫過卻又不敢驚動,於是,再度只有停留在呎尺之間。
她說過兩人之間沒有愛情。
但那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卻像在述說著不對。
是愛情,還是迷戀--
分不清楚的時間只剩下曖昧,和多一點的痛覺。
「你走吧。」為了防備,她終究開了口終止一切。
清澈又有些茫然的雙眼,沖田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彷彿在等待離別的理由。
「別讓我說第二遍,你沒有這個資格。」
「我懂了。」從床上起身的男人沒有再多話,神樂不僅感到有些埋怨,下一瞬間卻墮入了深淵。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
起身的身子也僅僅是為了再一次的擁抱,神樂還差點誤會剛剛的一切只是錯覺。
於是,她終究沒能趕得走他。
一次次的感情生變,不是轉淡,而是一次次更深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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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厭惡男人這種生物。
她說,一點點觸碰都無法接受她,總悟對她而言一定是無法取代的存在。
然後,扯回身子,那時的她剛從桂小太郎的臂彎逃開,直奔向浴室裡頭。
當嘩啦啦的水柱,溫暖的、用力的打在橘紅色的秀髮及白皙的肌膚上頭,神樂皺起眉頭,肥皂泡沫一遍又一遍的搓柔、沖洗著--
『真是噁心,身上還有剛才殘留的溫度。』抱住自己的身子,神樂的眉間沒一刻停止緊靠,直到那個人的出現--
「果然,我唯一能接受的對象只有總悟君了呢。」看向浴室門口的人影,她輕笑,笑得很美也很媚人。
「不要笑。」語氣輕柔,沖田的眼底沒有一絲感情,只有原本垂放著的右手緩緩舉起,緩緩的,緩緩的伸向神樂的右臉。
她拒絕不了他的溫柔,卻也無法停下笑容。
於是她開了口--
「總悟,如果要選一個人一定會是你的喔。」
「一起消失殆盡的人嗎?」他問,眼底的情感曾幾何時就不再閃耀。
「是阿,一起慢慢的--消失殆盡的人。」
「那麼就這麼做吧。」
那像是要一起殉情般的告白與求婚。
她說著,留下淚。
終究被拋下了--
遺留在原點。
就在那一夜後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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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言】
這次比較難得,
因為以往再怎麼樣都會硬扯到美好結局
可是這次很自然的,也不想更改就讓他們分開了
而最後總悟到底是死去還是離開
如果是離開又是為了什麼原因?
這一部分我不想講,只想留白
畢竟每一個故事並不是都會像表面上看到的一樣
就像網路上流傳的那些童話故事的自創結局一樣
再美的童話到頭來還是得面對現實
公主和王子一時的故事
和這次的文章也是同樣的道理
所以分手了,留下曾經美好的回憶就足夠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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