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磊
「翠玉白菜」的來歷，相傳著一個很不尋常的故事。古時中國每到進貢珍品給朝廷大官及皇上的節期，各地知府即下鄉尋訪，要百姓們呈現貢品，若是中選，除了重重有賞，並且聲聞鄉里，是件極為光宗耀祖的大事。
相傳有一年，雲南某知府來到大理查訪，百姓們把貢品陳列在路旁，其中有人擺了一塊不起眼的褐色石頭，知府甚為惱怒地說：「是誰擺這個毫無價值的石頭？莫非存心羞辱本官？」於是吩咐人把那石頭的主人下到牢裏，關了一段時間。隔年，知府再來尋寶時，又見那塊石頭，吩咐來人把石頭主人的兩手打斷，叫他搬不動石頭。
更令知府火大的是，第三年又見那塊石頭，他按耐不住了：「把那人拖去斬了。」那石頭主人求饒說：「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請給小民一年時間，小民必雕刻成一個作品，使大人滿意；若是不成，到時小民再把頭顱獻上不遲。」知府暫且饒了他一命。
藝術瑰寶
隔年，知府來到此地，在那石頭主人面前，赫然發現一顆栩栩如生的「翠玉白菜」！才知原來這顆褐色的石頭，內藏著青白色的玉，而眼前這個人是一位玉匠高人。知府連忙向他賠不是，也取得了玉匠的寬恕。而這顆「翠玉白菜」，終能流傳於世，成為人見人愛的藝術瑰寶。
故宮博物院的「三寶」：清明上河圖、肉形石和翠玉白菜，將首度出宮南遊，配合其它珍貴文物，在高雄美術館展出。據報導，故宮的「翠玉白菜」不只一件，但以永和宮瑾妃的這件人氣最旺，所以名列「國寶級」。永和宮是清末瑾妃的寢宮，「翠玉白菜」是瑾妃的嫁妝，白菜的白梗青葉象徵新嫁娘的貞潔，綠色菜葉上的兩隻螽斯，意味著多子多孫。
這個不尋常的故事，我是從一個美國宣教士口中聽來的。退休的宣教士何查克(Chuck Holsinger)，應邀返台，在一個美國學校的聚會中講這個故事，他說到石頭成為「翠玉白菜」時，從懷裏掏出一張故宮「翠玉白菜」的圖片，讓學生瞧瞧它的模樣，引起一陣驚呼。
這個故事是否為真，不是重點，人們常以外表或形體來衡量價值倒是真的，我們人經常「看走了眼」也是事實，上帝卻不是這樣。也有人批評說：「上帝既是萬能的，為甚麼所造的人當中，有那麼多殘缺？」何查克點出這個故事的寓意說：「一顆世人視為醜陋的石頭，在玉匠的眼中，卻視之為珍寶；世人看為平庸無用的，在上帝的眼中，卻是珍貴無比。」
耶穌到世上來，「他在世界，世界也是藉著他造的，世界卻不認識他。他到自己的地方來，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約翰福音一章10～11節）耶穌被世人棄絕，釘祂在屈辱的十字架上，耶穌復活之後，門徒彼得引用了詩篇的話大聲宣告：「因為經上記著：『看哪，我在錫安放了一塊石頭，就是所揀選、所珍貴的房角石，信靠他的人，必不致失望。』所以這石頭，在你們信的人是寶貴的，但對那不信的人，卻是『建築工人所棄的石頭，成了房角的主要石頭。』」（彼得前書二章6～7節，新譯本）
新造的人
同樣的，一個不為他人所看重的人，甚至自己也輕看自己，在上帝眼中卻有不同的評價。在耶利米書有很明白的比喻。「耶和華的話臨到耶利米說：『你起來，下到窯匠的家裏去，我在那裏要使你聽我的話。』我就下到窯匠的家裏去，正遇他轉輪做器皿。窯匠用泥做的器皿，在他手中做壞了，他又用這泥另做別的器皿；窯匠看怎樣好，就怎樣做。耶和華的話就臨到我說：『耶和華說：以色列家啊！我待你們，豈不能照這窯匠弄泥嗎？以色列家啊，泥在窯匠的手中怎樣，你們在我的手中也怎樣。」﹄（十八章1～6節）人看到的是泥土，上帝看到的是器皿。
世人或自己，也許把自己看成是「廢棄物」，活著沒有意義，也不知為甚麼而活，像日前台大某學生自殺的遺言說：「不想再拖累父母，拖累這個社會。」但是上帝卻非常願意回收這個「廢棄物」，在耶穌的「回收再製工廠」裏，會是一個全新的產品問世，也會成為改變人一生的傳奇；正如哥林多後書五章17節說的：「若有人在基督裏，他就是新造的人，舊事已過，都變成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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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材自-中信月刊2004.2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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