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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愛的堅持》
父親將我的手交給常大哥,我知道當宣示結束,常大哥將戒指替我戴上時,我和常大哥就是夫妻了,我的愛、我的生活、我的精神都將全付諸於常大哥和常家,我會後悔嗎?會後悔嗎?妳愛的人是誰?真正想生活在一起的人是誰?想廝首終生的又是誰?
是前刻說愛妳的人吧?是妳至此時還無法真正割捨下的人,到現在妳還在意他的人啊…….
「小綾,怎麼了?」常大哥叫喚我,神父和大家都在等我的回答,一聲”I do”、”我願意”。
「常大哥,我….」
常大哥展出笑容:「小綾相信我,我會給妳幸福。」
我仍說不出字眼,我看向神父、前端的十字架與耶穌。
幾秒後:
「常大哥…..我知道你疼我、愛我,一定會給我幸福,但是….對不起,我要追求我真正的幸福,而他在外面等我。」
常大哥的表情僵硬:「妳是什麼意思?」
「對不起…對不起….」說完後,我做出這一生最瘋狂、最荒唐的事”逃婚”。
我面著大家錯愕的臉、與前來阻止的手,衝出教堂,一眼就看見靠在廣場樹下的日熙。他還在等我………
「日熙!」我跑向他。
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我:「怎麼回事?」
我是緊張、是好笑的對他說:「帶我走。」
他不知發生什麼事隨即看向遠方追來的人。
「也就是我逃婚了。」我有如釋重的說,因為我突破了。
日熙展開陽光般的笑容:「好!妳逃婚,我搶婚。」日熙拉起我的手。
阿南他們知道這件事後,隨及將車子讓給我們倆,他們自己繞其它路跑了。
「想去哪?」日熙問我。
「去哪都好。」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裡都好…………….
☆ ☆ ☆ ☆ ☆ ☆
三星期後,台灣。
日熙帶著我親自到家中見父母。逃婚的事件,炒得滿城風雲,本不想張揚的,但就是不知怎地曝光了,這件事,讓我和日熙深深感到愧疚和抱歉,葉、常兩家面子、裡子都掛不住,想必他們是憤概極了,恨不得揪出我們,把我們殺了,但,心傷得更重、面子更難堪的是常大哥,我不知他這幾個星期是怎麼過的,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見到父母時,他們馬上將我和日熙隔絕,並嚴重警告日熙,若再來騷擾,父親絕對會告他。
但是日熙並沒有放棄,他每隔幾日都會前來,每每都被家人驅趕,當我求父母讓我和他見面時,父親即會放下狠話,若我堅持要和日熙在一起,他就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
為什麼事情非得鬧得這麼大?只不過想和所愛的人在一起,到底有什麼錯….到底犯了什麼錯……….
就在我差一點就脫口說出要與父親斷絕父女關係時,母親會哭著阻止我,這讓我好為難啊~
而後,我不經意的發現日熙竟在夜深後,站在樓下的對面仰視,他時而低頭抽煙、時而眼神在尋找什麼似的,我想他不知我房間的位置吧。
我打開窗戶,他尋找的眼神終於停下,放下欲要點撚的煙,定神的看著我,這種距離讓我倆好痛苦。
深情錯了嗎?這樣痴情也錯了嗎?我不經自問。
終於,日熙與常大哥照面,當我得知時馬上衝下樓,苦苦哀求母親讓我出去見日熙,母親還是不忍我痛苦,不見父親在家,才讓我出大門口。
我一見到日熙,思念他的心就不斷的抽痛著,淚流滿面。
日熙與常大哥在談話之中也慢慢的發現我,日熙要走前迎向我時,常大哥阻止他前進。
我走前:「常大哥,讓我和日熙說說話好嗎?」
「小綾,不要再沈迷下去了,為什麼不忘了他,這樣妳就不會那麼痛苦,日子會好過一點。」常大哥搭著我的肩說。
我看了日熙一眼,淚又流下:「常大哥,我沒辦法……我好愛他,真的好愛他。」
常大哥眉頭一皺:「妳明知葉叔叔絕不會答應你們在一起,妳還是堅持到底?你們根本不會有結果的。」
我緊閉雙脣,低頭不語。
常大哥轉身面對日熙:「你走吧,小綾的父親絕不可能讓你們在一起,因為你們根本是不同一個世界的人,他怎麼可以放心把小綾託付給你。」
我抬頭看著日熙:「不要。」
「我認為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日熙對常大哥說。
「小葉,妳放心,我會更努力創業,對妳的愛堅持下去,我們不會是不同世界的人。」
日熙……我推去常大哥阻礙的手,飛奔前抱住日熙。
「日熙……..」
日熙抱緊我:「傻小葉,看妳瘦成這樣,是不是又不吃飯了?」
我睜眼看著日熙,他怎知我不吃飯的事。
「妳想把胃搞壞嗎?妳全身怎麼那麼燙,發燒嗎?」日熙發現我的不適。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想你、很想、很想。」我話才剛說完,隨即被常大哥拉回身邊。
「小綾,進去!嚴日熙,你最好快點走,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常大哥對日熙喊。
我被常大哥的行為驚嚇到,平日斯文有禮的常大哥,怎麼會這樣?
後,常大哥突如其來的向日熙揮了一拳。
我心驚,見狀馬上前去抓住常大哥:「不要!常大哥!不要!」常大哥粗魯的推開我,立刻抓住日熙的衣領再給日熙一拳。
我向前推開常大哥,並奮不顧身的抱住日熙:「常大哥,不要打了!求你不要打了!我求你!」我哭著看著常大哥。
我知道常大哥的拳還未落在日熙臉頰上時,日熙可以熟練的閃過,必竟常大哥揮拳的速度不極日熙洞查後閃避的動作快,但為什麼日熙沒有躲開?是因為他認為他欠了常大哥嗎?
常大哥的臉色大變,生氣的對我吼:「為什麼!!為什麼妳非得要他?我不好嗎?我這麼愛妳,妳難道不知道嗎?」
我好害怕常大哥此時的表情,他從不會對我這樣。
「我知道、我知道常大哥愛我,也不是你不好,你很好、真的很好,但是….我愛的人是日熙。」
「妳愛他,那我呢?我對妳的愛呢?我為妳付出那麼多,愛得那麼多,為什麼妳總是不能反過來看看我?」
日熙擦去嘴角的血跡,將我拉至身後,對常大哥說:「如果你真愛小葉,就不要再逼她!」
「我逼她?她曾自願的嫁給我,若不是你出現,小綾現在早就是我的妻子,我們早就在法國自由自在、甜蜜的生活,你知道嗎?是你!完全是你的出現!!」
「你明知小葉不愛你,她嫁給你,你確定能給小葉幸福嗎?小葉會幸福嗎?」
「會!小綾會幸福,因為我愛她。」常大哥悲憤的說。
「常大哥….別這樣,可不可以請你忘了我?放棄你對我付出的愛,我很感謝你對我做的一切,但是,我無法給你相同的愛,因為我只愛日熙,不可能改變。」
我殘忍的說出,我不想繼續這種場面,讓我好難受,一個是我敬愛的常大哥、一個是我愛的好深的日熙。
常大哥悲痛的看著我,在他眼中我好似看見了另一種情緒產生。
「好!葉綾!妳告訴我?要我怎麼忘記妳?告訴我!妳欠我的妳又要怎麼還?怎麼還!!」常大哥心碎的對我大聲的吼。
我恐懼的倒退幾步,這種眼神、這種口氣,似乎是”恨”,是恨啊。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我頻頻搖頭。
「夠了!!別再這樣刺激她了!她會受不了的!」日熙見我陷入兩難的場面,馬上阻止常大哥再出言逼供。
場面突然寂靜下來,空氣冷得直逼人,我頭痛的握緊拳頭,支持著軟弱的身體,最後終於還是抵不過無助的感覺,頭一沈、眼前的事物突地一暗,身體滑落,險而被前頭一直注意我的日熙接住,常大哥也在那一刻跑前支持住我。
「小葉、小葉!」「小綾、小綾!」是他們的叫聲,我吃力的睜開眼睛。
「常大哥…..對不起。」抬起手想輕撫常大哥的臉,但常大哥馬上起身,冷眼看我。
「不要跟我道歉!我無法接受….是我自己要愛上妳,是我自己活該!我自己找罪受!小綾,我好恨妳、好恨妳!!」說完後,常大哥走離我們,他落寞的背影,讓我好心疼、好難過。
「….常大哥!常大哥…….」我依著日熙起身,想要追前,但是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麼,我知道我辜負了常大哥、殘忍的拒絕常大哥的愛,而無以回報,但是我真的好無助….因為我真的無法愛他。
「小葉。」日熙心疼的抱緊我。
我只能傷痛的哭倒在日熙的懷中。
當時的腦子裡只有對常大哥的抱歉和愧疚,這一生我是無法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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