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22年的歲月, 算是漫長還是短暫?
近22年的年紀, 已經是超過法定年齡的成人;
近22年的愛戀, 深埋在彼此的心中醞釀、發酵,
那股暗流在彼此間流動已久,
卻沒有人敢搶先踏出那一步彼此表白;
只因為害怕會破壞了原本單純的美好,
身份的差異, 年齡的差距,
加上已有家庭的責任的枷鎖;
讓彼此的相處模式就此定格於尊重,
發乎情, 止乎禮, 從不逾矩...........
怎麼會開始與您有交流的?
還記得嗎? 每每提到這個問題,
您總是微笑不語, 點頭表示記得....
那年的12月,剛進這間五星級飯店工作沒多久,
晚餐時間適逢您巡查各部門,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發現了您的名牌稍有歪斜的現象,
所謂初生之犢不怕虎, 大膽的走向前,
熱心提醒告知與扶正您的名牌,
深恐總經理瞧見會不愉悅;
有著近視的她, 以致識人不清,
只以為您是基層主管,
定睛一看才暗暗心驚:"啊....副總經理?!"
@~@.......當下不迭聲的猛鞠躬道歉,
您溫婉的語氣安撫著這小女生:
"感謝妳提醒我喔! 這樣很好...."
讓這個小女生緊張的情緒稍稍鬆緩......
這是我們的第一次接觸...........
人生中的第一次, 無意間就被您占據了,
當時的自己像個僵直的木偶, 不知所措;
緊張多過喜悅, 深怕自己的生疏技巧會被取笑,
尤其您又是身居要職的長官主管,
位低職卑的自己有此榮幸與您共舞,
真的是羨煞了在場的許多人喔!
(人生的第一次是指第一次跳慢舞, 你/妳以為是啥? )
想起來還真的是不知好歹喔!
堂堂員工中最高階的主管與妳共舞,
竟然如此的慌張失措, 真是有夠誇張的!
這也不能太過責怪自己啊!
當時才剛滿18歲沒多久的自己,
還只是一個社會經歷淺薄的小女生,
面對最高階主管突如其來的親切邀約,
如何能夠泰然自若的欣然接受這至高的榮幸呢?
已經忘懷了當時超級迷戀您的公關室小姐是否在場,
假如有, 猜想她的眼光一定會將自己千刀萬剮的......
常言道: "假如目光能夠殺人, 當時自己一定早已體無完膚啦!"
眾所皆知她對您的癡戀是超瘋狂的,
----只有當事人您不知曉罷了,
這是三年前難得的午餐相聚中閒聊您才得知的........
當時的您, 如此的溫文儒雅、彬彬有禮,
也難怪那位"花瓶小姐"對您情有獨鍾啦!
(誰起的外號就不得而知啦! 反正不是出自此處)
那一年的農曆新年, 還收了您一個紅包,
一直以為見者有份呢! 後來才得知: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喔!"
暗自怨嘆: 假如當時就知道, 一定好好珍藏啦!
可見您有多疼寵這小丫頭呢!
回想起來, 在那邊短短的近三個月中,
您真的是對這個18歲的小女生照顧有加,
甚至得知了她要離職的消息, 還在想盡辦法挽留;
詢問調換工作單位的意願, 她婉謝了您的好意,
也礙於年幼青澀, 不敢勇敢的表達自己的意見:
"我想要去酒吧區當調酒助理師, 好好練習英語"....
更不敢吐露自己被主管打壓的委屈,
但是她牢牢記住您對她的恩惠與關懷,
從來沒有忘記過, 時時刻刻想要報答,
鞭策自己必須努力向上, 才不負您對她的期望............
無意間得知了您的生日,
暗喜有了維繫聯絡的機會與理由,
每年的生日, 祝福都不會缺席---光復節,
不管是電話或是賀卡, 或是在心中默默祝禱,
其實對您的思念從無間斷過.........
寄出了第一張祝賀的卡片,
很快的得到回應您已不再繼續在原工作單位了,
已接受其他同業的邀約轉移陣地,
三不五時的電話聯絡或餐敘,
讓這份早已滋生成長的微妙情愫深埋彼此的心底,
只是沒有深刻查覺罷了.........
這個18歲的小女生, 離開了與您共事的工作單位後,
歷經了些許的不同單位體驗後, 如願的更換了跑道,
成為了一位調酒師, 也練就了一口不算太差勁的英語,
更而甚之的還去學習了德語,---那文法深奧難懂的歐洲語言,
喜愛語言學習的她, 可學了不少的語言;
---在調酒師生涯裏, 她看盡了人生百態, 世態炎涼....
也學習成長、穩重、老練、世故, 卻仍保持赤子之心,
在那五光十色的環境中, 不菸、品酒、拒賭、無毒,
讓很多人驚訝, 也令他/她們欽佩, 直稱難得........
然而在您的生涯規劃中, 可曾有她的存在?
想當然爾是沒有的, 不然怎麼會放任情意在心底綻放,
卻從沒有吐露、訴說, 也不願破壞那份朦朧的美感?
和您一樣愛自由、旅遊的小女生,
歷盡了滄桑與風霜, 也體悟了人生的無常,
她想要停止流浪的腳步, 稍稍歇息了.......
在他鄉異地受盡了欺凌與輕視,
明白了"水是故鄉甜, 月是故鄉明"的道理.........
隱約得知您對她的好感, 是在她近五年前返抵國門,
再度嘗試與您連絡, 得知您已經離開了原本的工作單位,
又被同業聘請榮昇更高的職位就職,
與您的交談中, 聽得出您的訝異與驚喜,
在後來的幾次簡訊節慶祝賀, 她稍稍發現了您的心事,
也恍悟到深埋多年情種早已發芽茁壯-----一舞定情,
但反應遲鈍的自己卻絲毫沒有查覺.......
仔細回想您曾提過返回家鄉時要找她再去跳舞,
或是出差北上時可以趁公餘之暇前往,
再次回味與教導這個舞技笨拙的小丫頭,
結果天不從人願, 不是時間不對, 就是計畫臨時更改;
導致沒有再次共舞的機會與機緣.........
應該是說這個笨丫頭從來沒有好好認真計畫.....
誠信了基督教後, 這已長成小女人的傻丫頭,
驚喜的發現您同樣是基督教徒,
也比以前更加的勇敢表達與掌握時機,
每次的通話總是舊話重提:"您還欠我一支舞",
來暗示她自己對您深藏而不敢洩漏的情意;
話筒的另一端, 總是傳來那輕柔的嗓音與笑聲,
應允著這不知何時才能兌現的承諾.........................
深信上帝自有其美意, 所有的安排都有祂的旨意,
驗證在這次的美夢成真, 一點也沒錯耶.......
先是手術的成功與恢復迅速, 讓自己的健康更牢固,
放棄了國民年金的繳納, 重新加入勞工保險,
讓自己有可以創業的本錢與基金,
不必疲於奔波, 山窮水盡;
在考慮重新踏入職場時, 卻不受現今職場的青睞;
正當一籌莫展時, 您的來電彷彿是一劑強心劑耶!
見到許久未見的來電顯示號碼,
按捺著滿腹疑問, 以歡欣無比的嗓音向您問好,
話敘中您先行詢問01/25日是否有空,
因為想要兌現多年來無法成行的邀約,
心中的欣喜自然是無法言喻, 立刻告知沒有問題,
默想再怎麼排除萬難, 也一定要把握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那麼那一天我想請您用餐...."
"妳要請我吃飯啊? 好啊! 是妳親手烹調的料理嗎?"
"嗯! 沒有錯! 您有特別想吃的菜肴或有不喜歡的食物嗎?"
"沒關係, 妳準備什麼我就吃什麼, 不必太麻煩..."
竊喜終於可以為自己暗戀多年的對象下廚,
這是件多麼開心、愉悅的事情啊!
特地訂購了微波保鮮餐盒, 讓一切能夠更完美,
也思忖該如何準備菜色才不失禮呢......................
當年還是個"女"子遠庖廚的笨丫頭,
連煎顆荷包蛋都支離破碎的超級天兵,
如今已晉升為能在5~10分鐘內就搞定家常餐的女生,
自然對自己的手藝有著些許的自信了.........
準備妥當自認美味的料理, 商請友人汆燙了些蔬菜,
懷著喜悅、歡愉的心情向約定的目的地出發了...........
事前因些許私事的延誤, 以致不能照原訂計畫準時到達,
趕緊事先告知與更改時間, 卻不願輕易放棄能夠共舞的機會...
寬宏大量的您, 一口應允了時間的更改,
也讓這頭腦迷糊又動作溫吞的小朋友能夠輕鬆提前到達.....
到達了目的地, 瞧見了西裝畢挺的您佇立等候,
面帶微笑的迎向您熱切盼望的眼神,
也聽從您的提議到二樓的美食廣場用餐,
----雖然這是違規行為, 但是偶爾為之又何妨?
(: P.......理由、藉口還真多呢!)
象徵性的點了一碗昂貴卻美味的無刺虱目魚湯,
取出了餐點與餐具, 在嘈雜的人聲中享用為您準備的愛心餐....
看著您大快朵頤的滿足神情, 點頭稱讚好廚藝,
自己心中漲滿了無限的開懷喜悅, 比101的新年煙火更燦爛.....
多麼希望可以常常為您下廚, 讓您品嘗許多不同的菜餚,
更想為您學習更多變化的餐點, 讓您享受自己為您的用心.....
餐畢慢步行走至室外, 心中有著無限的遐想與期待,
提議的那家舞廳印象不算深刻, 只是曾經聽聞,
也有印象大約在何處----但卻不確定,
之後也只能求助於計程車駕駛的帶領, 到達聞名已久的舞場...
由於到場的時間過早, 營業時間尚未開始,
提前入座等候, 也藉由洗手間的理由將自己梳妝打扮,
再度噴灑些誘惑迷人的香水以示禮貌,
不喜歡任何人嗅聞到自己身上的汗味;
----雖然自己沒有體味方面的問題.................
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話題與您談天說地,
卻沒有勇氣踏入舞池與您共舞,
----雖然這是多年來的期待,
但是機會當頭, 卻又臨陣退縮了.........
舞林高手的您, 邀約了這個多年沒練舞的小女生跳探戈,
雖然已不再如此僵硬, 但笨拙的舞技頻頻出錯,
當下真想找個地洞鑽進躲藏,
幾支舞曲下來, 您了解這個笨小孩比較喜歡快節奏的舞蹈,
熟練的帶領著她跳吉魯巴與梭,
她也一直面帶燦爛笑靨與您共舞, 也與您跳了貼面舞,
您是否有感覺到她加快的心跳與沉重的呼吸?
輕撫她過肩的長髮, 還記得她之前短髮如小男孩的模樣嗎?
隨著幾次的貼面舞後, 耳鬢廝磨下也更擁緊了彼此的身軀;
兩人世界外的現實環境, 暫時將它摒棄遺忘,
只想要把握當下, 珍惜現有;
今日不行待何時呢?
就像這個表面瀟灑, 內心纖細的小女生永遠記得,
第一次共舞的舞曲是:"今宵多珍重",
柔美的旋律時常盤旋在腦海裏與心中,
----也讓思念啃蝕著那分不該與日俱增的情感........
強忍著滿心的激動, 感受得到彼此的矜持與克制,
勇敢的小女人輕輕吐露心聲:"我要向上帝預約,
下輩子您是屬於我一人的專屬舞伴",
得到的是肯定的允諾與保證, 與臉頰上的一枚香吻,
----這也是兩人間的第一次介於第一~第二類的接觸,
在這之前, 您從未吻過這已長大成人的小女生,
小女人也未曾禮貌性的向您吻別過,
----畢竟有些西方禮節在東方社會是不太適用的........
有些下意識的逃避面對自己的澎湃情感,
將臉頰朝下以掩飾自己的羞怯,
但卻又忍不住的主動獻上一記親吻,
----鼓足勇氣, 下定決心, 拋開禮俗的束縛,
換得法式的深吻與激情的回應,
一切都發生的如此自然、不做作,
是的, 這是兩個人都期待的動作與發展.............
明天還有其他的行程, 以致無法逗留太晚,
但這份回憶已足夠讓心照不宣的兩人回味無窮了......
提議送您去搭車, 您很自然而然的牽起了她的手,
她也沒有矯柔做作的欲迎還拒,
雙手原本交疊的姿勢還擅作主張的更換,
與您十指交扣, 感覺更貼近, 更甜蜜,
一路上吱吱喳喳的談笑風生, 快樂得不得了;
您也欣喜的告知與感謝她的用心和預約下一次,
堅持送您到捷運站, 因為在這當下, 您是她的大情人,
----雖然猶恐她會沒有大眾交通工具可搭乘,
但是仍非常能感受到她的貼心與關懷...........
彼此都告知了安全抵達的訊息,
她還關心您的旅程是否平安順利,
自再次共舞後, 彼此都明瞭有些情事已無法再回到從前,
可也不需要破壞目前, 因為那是沒有必要的..........
聽從上帝的安排, 我們都是祂所愛的子民.............
期待再相會........願主賜福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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