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3日,老師來了。從寶島來。
老師是大四的應用文老師兼導師,待我們极好,因為他對於學生的請求极少拒絕。老師長得不高,戴副眼鏡,看見人隨時都掛著笑容。
和淑君、妙秋出發到新國。(還好,還好找到妙秋,她真的是一位能幹的女孩,適合做外交工作。她,把老師照顧得好好的。)
在新國三天兩夜,就像在一個比較整齊的吉隆坡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也許,我還是沒有辦法從心底去愛這麼一個國家吧,所以無法發現她的美。國家,還是自己的好,即使自己的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但因為有老師在,那個國家也讓我珍惜多了。因為她是一道橋,聯系我們和老師之間的橋。
和老師見面,是一件令人惶恐的事:擔心自己一事無成,辜負老師;和老師見面,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記憶中溫文爾雅的儒者,是否依舊?
未見面時,成天幻想著和老師見面時的情景,思考著該說什麼話比較得體。但這些在一見面時都用不著。老師見著我的第一句話就是:秋文,你變得比較胖了喔!後來,陸陸續續知道還有數據──五公斤。當過老師的導生就是不一樣,他的記憶會比較深刻。但怕說錯話,說得不得體,所以我都儘量不開口,覺得就像在大學時代,在學伴身邊,多由她們和老師應對,而我只需負責笑。笑,在適當的時微笑,就對了。如果在不適當的時候笑,也罷。
和老師、淑君及妙秋隨意走走,去老師沒去過的地方。但老師反而像是新加坡的導遊一樣,可以向我們介紹路過的建築物,一些歷史,讓我汗顏,因為我什麼功課都沒做。后來才知道老師喜歡歷史,就連大學聯考也只是錯一題選擇題,否則就是滿分的“人”了,所以對於掌握歷史的能力就比較強。
老師做最多的事就是拍照,尤其是建築物的照片。每一棟建築物在老師眼中都具有特色,有味道,而且老師還說得出是哪一個國家的建築風格。真的很強。
第二天的下午是和老師到南院去。見了鄭良樹老師、安煥然老師、鄭成海老師還有院長。那是一場愉快的聚會,讓我知道快樂的“敘舊”怎麼一回事──即使兩幫人馬之間並不相識,但因為有共同認識的人,他們也就能聊得愉快。歷史的另外一個價值吧。後來還去了寬中參觀了他們的校史室。因為《九十不老,百年更新》的系列活動讓老師有一些啟發:我們系所快五十周年了,也應該多做一些歷史方面的記錄了,像寬中一樣,否則我們就會失去珍貴的歷史文物,歷史資料,會忘記前輩創辦系所,辛苦耕耘的那一段日子。如果是我,我會在遊玩的時候想到嗎?老師真是“娛樂”不忘“工作”,也許這就是肩負在老師這一輩和我們這一代的人的身上,但我卻沒什麼醒覺。這樣的傳承工作有點沉重,卻是我們要挑的責任。
我們就這樣在那裡走了三天,其實也沒什麼,但因為和老師見面,這機會就顯得珍貴。老師說,也許這一輩子就沒有第二次機會再到這裡來了,所以每一次的見面都是值得令人珍惜的。這是讓人感傷的話。
我想到畢業前導生聚餐那時老師送的“永保安康”的畢業紀念品,想告訴老師:老師,我還收著你的心意。也許走到天涯海角,也許走到生命的盡頭都保不住那“永保安康”,但是,那份“永保安康”的心意卻會永遠收藏在我心中,因為在大學裡,從來沒有一位老師那樣待過我。至於我們該挑的責任,別怕,這是想躲也躲不了的,我們會好好地走。
我期待下次和老師見面的日子。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