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三年,最令人期待的活動就是畢業旅行了。三天兩夜的行程,絕對會讓人玩到瘋,手上的相機也絕對會拍到爆炸。我們學校的畢業旅行,跟其他學校差不多,這三天除了玩,還是玩。
然後晚上回到飯店,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段時間呢,當然是玩起了一些小遊戲,不外乎就是國王遊戲啦,真心話大冒險之類的遊戲。
我們這寢住四個,我們四個是從國中就認識到現在了,所以很自然而然的分房時會選在一起。第一天晚上在點完名之後,我們溜到別寢去玩遊戲,然後睡死在別人房間裡。第二天晚上,換他們過來找我們。
「叩叩叩。」這時房門的方向傳來敲門聲,離房門最近的我馬上跳起身去開門。
「咦?」一打開門,我愣了一下,因為門外什麼人都沒有。我探出 頭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沒看到人。是惡作劇吧,我關上門。
「嗯?人呢?他們不是來了?」同寢的朋友小徹問。
「不知道,打開沒人,大概是某些無聊的人在惡作劇吧!」我跳回床上,跟他們一起看電視吃零食。時間漸漸的過去,晚上十一點五十分。
「欸!奇怪欸!都快十二點了,阿軍他們怎麼都沒過來。」眼鏡仔疑惑的問。我們其他三人面面相覷,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這意思該不會是要我們過去找他們吧?靠。」個性一向比較衝的大仔說。我們沒有搭腔,不過我知道,大家心裡大概也都是這樣想的。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打破沉默,我問。其他三人看了我一眼,紛紛點頭同意。我第一個走到房門,正當我伸手要打開的時候,耳朵很靈的眼鏡仔突然拉住我的手。
「等一下,外面好像有聲音。」他比了個噓的手勢,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的聽。我們三人也跟著效法,把耳朵貼在門板上。
「我們來玩......來玩嘛......」「好好玩喔......我們繼續來踢球嘛......」「呵呵呵.....」
我們四人一驚,第一時間退開,離房門有五步之遠。眼鏡仔睜著一雙眼看著我,小徹拉住我的袖子,大仔也緊靠著我。別笑我們四個大男人很沒膽,當下是真的很恐怖。哪有人會半夜在走廊踢球,還發出尖銳的笑聲。
「現在是怎樣?」最膽小的小徹抖著聲音問。不過沒人可以回答他,因為根本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沉默了將近五分鐘,一句話都沒說的死盯著房門看。
這時大仔突然說:「會不會是阿軍他們在惡作劇?」這句話點醒了我們。對啊,有可能是阿軍他們在惡作劇。誰知道他們沒過來是不是就是為了要演這齣戲。
「有可能。要不要看看?」眼鏡仔問。我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大仔看我點頭,也跟著同意。二比一,小徹不同意也沒辦法了。
商量的結果,由我先從貓眼看,眼鏡仔聽聲音,確定沒問題在打開房門。大仔則是去準備傢伙,他說要是阿軍他們真的在惡作劇,他要宰了他們。小徹則是害怕的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這不能怪他,因為他本來就膽小。
一切準備就緒,我吞了口口水,將眼睛湊過去貓眼那邊,眼鏡仔也再度貼上房門。「咦?」我跟眼鏡仔同時發出疑惑的聲音。
「怎麼了?」大仔手上拿著一罐沒喝過的保特瓶,跑過來問。
「外面沒人。」我說。「也沒聲音了。」眼鏡仔接著說。
「可惡,一定是阿軍他們在惡作劇。」大仔說,他走到房門前,碰的一聲拉開門。
「碰。」大仔拉開門的瞬間,他的頭被一隻椅子砸中,同樣發出碰的一聲。我和眼鏡仔幸運沒被砸中,錯愕的轉過頭,只見小徹一臉奸笑的看著我們,手上拿著另一隻椅子。
「小徹,你在幹嘛?」我把離房門比較遠的眼鏡仔拉過來,現在是能離小徹越遠越好。
「不是說要一起玩嗎?我來這麼久了怎麼不理我?」瞬間,小撤換了一張臉,是阿軍的臉。過了三秒,阿軍的眼睛開始流血,嘴巴歪斜,變的血肉模糊。
我和眼鏡仔兩個快嚇死了,不只是因為小徹的臉變成阿軍血肉模糊的臉,還有他剛剛說的那些話。
「你......你說你這麼久了,是什麼意思?」我抖著聲音問。眼鏡仔則是一臉驚恐的張大了嘴,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你那時候,不是幫我開門了嗎?怎麼都不理我呢?不是要一起玩?」阿軍的臉已經看不出表情,可是我知道他在生氣。這時我才猛然想起,我那時候的確打開了門,不過那時門外沒人,我以為是惡作劇所以也不當一回事。
難道那時阿軍已經......
我不敢繼續想下去,我拉著眼鏡仔要逃,不過當我一轉身之後,我絕望了。另一寢的其他三人跟剛剛頭被砸爛的大仔笑著對我們說,
「一起來玩啊!」
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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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去年九月份突發奇想寫的詭異短篇
在別處的評論不是很好 所以才遲遲沒貼上來
也許哪天我心情好靈感來
會想把阿軍他們為什麼掛掉的過程寫出來
所以也許會有斃業旅行二 吧?
可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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