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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05 18:28:19| 人氣1,240| 回應2 | 上一篇 | 下一篇

溫戀之三十一【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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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對雲伊說謊、第一次呆在她的身邊,卻只想著要如何逃離。

驅車離開了雲伊的住所,以往他會眷戀般的慢慢駛離、忍不住從後照鏡多看幾眼,但這次,他恨不得立刻離開,他專注的盯著前方的道路,思緒卻停留在雲伊的門前、撿起項鍊的煞那,他搖下車窗,強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了車內,帶走了車內的暑熱,也帶走了仲恩臉上默默滴落的淚。

那之後,又過了兩個月,仲恩還是忍不住關心雲伊是否還戴著項鍊,只是當那耀眼的銀白色要進眼簾時,他已經不再那麼喜悅,湧上心頭的情緒已經被悲傷和憤怒給徹底的取代。

本來他以為他會因為這樣低落的心情而影響工作,但是出乎預料的,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在工作上花了更多的心思和時間,接連的兩個月,又創下最新的佳績。

除了工作表現以外,仍然沒有改變的,還有他依舊止不住對雲伊的眷戀,儘管仲恩已經對雲伊和他之間的感情有了新的體悟,儘管他再次了解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多麼遙遠,但他仍然忍不住緊緊守住一絲希望,不願放棄。

日曆被一張一張的撕下,原本厚厚一疊的紙已經剩下不到一半的份量,他們在秋末來臨,會見初雪,如今,盛夏已經來臨。

綠葉枯黃、紅楓飄落,就是告別這裡的時候。

雲伊在辦公室裡慎重的看著眼前的桌曆,在下個禮拜六的日期上她打上了一個紅色的圓圈,那一天是個重要的日子,她邊想,邊在筆記本上一一列下清單,才幾分鐘的時間,已經列出了十幾條項目,她低著頭,認真的逐條確認購買的時間和店家,只是當筆尖來到最後的一項時,她蹙起了眉頭,苦惱的咬著原子筆的筆蓋。

「上班時間,在想什麼啊?」一個嚴厲的低沉嗓音從雲伊的前方傳來。

聽到聲音這聲音的雲伊,下意識的以為是分公司暫時的負責人,她猛地從椅子上跳起,緊張的用雙手蓋住了筆記本,「沒……沒有。」

看著她慌慌張張的模樣,出聲的男人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聽見了笑聲,慌張的雲伊這才慢慢冷靜下來,當她看清楚了眼前來的人是誰時,氣鼓鼓的大喊著:「康仲恩!」

好不容易止住笑容的仲恩擦拭著眼角的淚光,「對不起啦!看妳這麼認真,忍不住開個玩笑。」

「嚇死我了啦!」雲伊氣鼓鼓的說。

「好啦!做為道歉,有什麼煩惱,我幫忙就是了。」仲恩笑說說。

「不用啦!不是什麼大事!」雲伊轉過頭,說的有些心虛。

「喔,原來『生日禮物』不是什麼大事喔?」仲恩刻意拉高了音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雖然不知道是誰的生日,不過他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

「你你看到了?」雲伊緊張的問,那是清單裡的最末一項。

「稍微。」仲恩竊笑著,「所以是誰的生日?男生的?」

「恩,男生,可是感覺他什麼都不缺,所以也不知道要送什麼…」雲伊苦惱的說。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跟哪個男人這麼要好了?」仲恩既驚訝又失落的說,「什麼時候生日啊?」

「下禮拜六。」雲伊嘆了口氣,看來還是瞞不住仲恩。

「下禮拜六?」仲恩思索著,嘴裡還細碎的念著其他同事的名字,「印象中,沒有同事是在那天生日呀?」

仲恩懊惱的想著,對於自己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他有著絕對的自信,何況在來分部之前,他早已經看過所有員工的資料,但是不管他怎麼絞盡腦汁,就是想不起來這一天是哪個同事的生日。

雲伊一臉錯愕的輕嘆一口氣,「蟬連本公司十個月業績冠軍的康仲恩先生,居然不記得自己的生日喔?」

聽雲伊這麼一說,仲恩才猛然想起,那天正是自己的生日,他先是一驚,隨即馬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所以剛剛妳說的那個『小事』就是說我的生日唷?」

「是大事啦!只是要送你的生日禮物還要問你的意見,也太奇怪了!」雲伊翻了個白眼,很是無奈的說。

聽雲伊這麼一說,仲恩的開心的笑了起來,但是當他不小心瞥見雲伊脖子上的銀色鍊子時,他的笑臉瞬間又垮了下來。

「妳還戴著那條項鍊啊……」仲恩低下頭,乾啞的嗓音至他的喉間發出。

「咦?」雲伊發出疑惑,街著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對啊!最近都戴著。」

「為什麼呢?」他脫口的瞬間已經開始後悔,理智不斷的提醒著自己該就此打住。

「沒有想太多耶,有沒有可能因為是你送的?」雲伊笑嘻嘻的對仲恩說,注意到它的臉色凝重,本來想和他開個玩笑,一報方才的仇,沒想到,卻沒有如預期的看見仲恩的笑臉。

仲恩的雙眉痛苦的糾結在一起,理智已經漸漸被拋諸在腦後,他的語氣夾帶著一絲慍怒,「妳自己也不知道嗎?」

「怎麼了?」仲恩的反常讓雲伊收起了原本輕鬆的笑臉,連語氣都開始警戒了起來,「我以為你會很高興我戴著你送的項鍊……」

「很高興啊。」仲恩說,語氣裡卻沒有夾帶任何感情,一抹冷笑劃過嘴角,「本來是。」

「那為什麼?」雲伊不解的問。

「雲伊,我真的很喜歡妳。」仲恩對雲伊一笑,只是那本來陽光、灑脫笑容,此刻充滿了悲傷的瑕疵,「對妳來說,我是什麼呢?」

雲伊愣住了,雖然這是她想過無數次的問題,雖然她心中也早已經有了答案,但是看到仲恩的如此悲痛的神情,她猶豫著這樣的答案是否會再次傷害他,但是……沉默也未必不是一把利刃。

「你是很好的朋友,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很安心,你懂我沒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雲伊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將話說盡,「有時候,你甚至比我了解我自己」……

「我現在最恨的就是自己……這麼了解妳……」仲恩嘆氣,「不然我就可以繼續假裝妳還有可能喜歡上我……

「仲恩,我不想傷害你,但是我現在真的只喜歡一個人自在的……」

「不對。」仲恩冷冷的打斷了雲伊的話,「妳不是喜歡一個人,是還喜歡著一個人……

「我沒有!」雲伊激動的大喊,不知為什麼的她知道仲恩說的人是誰,「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而他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所以我離開了、放棄了,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很好!」

「真的是這樣嗎?」仲恩緩緩的伸出右手,「項鍊借我一下。」

雲伊向後退了一步,不解的看著仲恩,但是她仍然了伸出顫抖的手,解下項鍊。

接過雲伊的項鍊,撫過它銀色的光滑表面,那精緻的美麗在燈光下閃耀著,那是仲恩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他第一次向她告白的那一天、感情開始糾結的那一天,片段的記憶倒進腦海,他緊緊閉上眼。

現在,該是了斷的時候了。

「出國前,我在抽屜裡看到了它,之後就一直習慣將它戴著……」看著仲恩接過項鍊時的表情,雲伊隱約覺得不對,但是又不了解仲恩想做什麼,「除了是你送的,我想不出它有其他意義……」

睜開雙眼,仲恩自嘲般的笑了,「的確是過的有點久了,也難怪妳會忘了……它原本的功能……」

「原本的?」

翻轉腦海裡的記憶,回到收到項鍊的那天,他們說過的話已經被時間沖淡,後來的某一天,金黃色的夕陽照耀在她的側臉,她拿著剪刀,專注的在書桌前剪著什麼,而項鍊就被擱置在一旁,她歡心的想著,下次見面,要給他看……這個重要的項鍊

『咖搭』

雲伊瞪大了雙眼,記憶回到眼前的剎那,項鍊的表面也應聲被彈開。

是了,那條項鍊,一直都是存放照片所用的,在墜子的上方有個精巧的開關,那一天雲伊將照片放進墜子裡,期待著下次見面,和照片裡的人分享她的喜悅。

但是她沒有等到那一天,也沒有再將項鍊戴起,然後漸漸遺忘了它,直到出國前的那一天……

仲恩將墜子推到了雲伊的眼前,但後者只是低下頭,因為就算不去看,雲伊也已經想起躺在墜子裡的會是什麼。

墜子裡的兩張小照片,被分別貼墜子裡的兩個相框,一臉不情願的允顥,還有嘟著親著他臉頰的雲伊自己,那曾是她最重要的回憶……

「就算忘記了墜子裡的照片,妳還是下意識的記得戴著它……」仲恩強忍著眼角的濕潤,帶著哽咽的語氣說。

雲伊的眼淚滴了下來,她明明連自己都騙過了,卻還是被一直愛著她的仲恩識破,原來仲恩真的比她還了解自己,原來自己真的這麼深愛著……

但是,已經不可能再回去了,因為是她自己選擇放手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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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羽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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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
這小說寫的不錯^^
妳是小說家嗎
還是散文也兼呢
會這樣說是想起一位文友她^^
我看她寫的明明是小說如妳
偏是硬要我掰回
說她是寫散文的^^

小說與散文我還能分辨的出說^^
2014-02-07 16:14:01
版主回應
哈哈,這篇是小說,但我也有寫散文。

不過還不敢自稱是小說家,謝謝你覺得它不錯,

其實有些文章真的還蠻難分辨的,
但我想,對話多過於陳述,應該就是小說吧?

你的喜歡真的讓我很高興,希望你有空常來坐坐!

另外,不知道「你」或是「妳」的這件事是不是容許我好奇?
我也疑惑,我曾經說了什麼讓你覺得我是女生嗎?
2014-02-07 16:34:39
秋風
是你啊^^
2014-02-07 17:17:59
版主回應
謝謝「你」解答迷津!
2014-02-08 01:07:25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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