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吃了嗎?」
見到自來也、大蛇丸便迎前拉住了他的手,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顯示兩人的關係匪淺,輕瞄了後頭的鳴人一眼「嗯…看來已經完全清醒了呢…」。
鳴人撐起精神走到門前,眼神有些飄到自來也的臉上、僅是一秒便又對上一對看不出是什麼情緒的墨色黑瞳「我、我好了,可以走了。」
不曉得為什麼,現在看到佐助的臉便有一種…慶幸的感覺,要是…當初佐助沒出現在那個黑市、沒有將他買下、他就永遠不會碰上這個感覺很冷血惡劣、卻在某些地方待他又極好的人,那麼他也不會落得非要當一個僕人、也不會像今天遇到一個讓他覺得厭惡的醉漢………若是當初標下他的是另一個人,那他現在會在哪裡?又會有什麼樣的事情會發生…?
這眼神…是安心嗎?剛才在偏房發生什麼事?真的只有給他醒酒藥那麼簡單?他怎麼認為…鳴人有哪裡不一樣了?
佐助不停在腦海裡猜測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看著眼前清澈的天空色眸子、想從裡頭看出些端倪。
兩人就這麼對看了許久,彷彿過了一世紀般、直到一個看不下去的人伸出手將那望得出神的鳴人後腦勺往前一推,道:「你們是看完了沒呀……」呃、怎麼那麼準?他發誓他絕對不是故意的。
這麼一推,出神的鳴人嘴唇就這樣貼上了眼前的佐助,而佐助先是接下鳴人的身子、而隨後堪稱為『意外』的吻,他也順勢接了下來。
那麼久沒吻過他了,還是那麼軟……正要加深這吻時、鳴人向是被電倒到似往後掙脫了佐助的懷抱,滿臉驚嚇地往門外跑了出去,跑了一段路時鳴人頭也不回的大叫:「我在外面等你們!!!!」留下被害人及一干人等在房內遲遲不敢出聲。
而主事者臉色有點綠,這反應怎麼…該不會鳴人真喜歡上這顆石頭了吧?「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真是不好意思吶、哈哈…」乾笑了兩聲,自來也試圖緩和一下現場的氣氛。
而佐助反倒是沒什麼事的看了自來也一眼道:「…謝了。」謝他送了這個『意外』給他,看來等會兒鳴人的反應會更有趣呢…佐助微勾了嘴角,便踏出門往外走去。
自來也嘴巴張了張、手指指向外頭剛走不遠的佐助,轉頭問身旁的大蛇丸「他那聲謝的意思是…我的稿子與情報和鳴人的解酒藥嗎?」他可從來沒看過佐助心情那麼好的模樣。
「你少提了一個。」而謝的也是那一個。
「蛤?」
「你的"舉手之勞"。」那一吻可真扎實吶。
「咦?」
自來也的嘴巴現在只能發出一些單音,全因為大蛇丸的話。
難不成佐助方才瞪他的眼神是對鳴人的『佔有慾』!?所以、那小子其實對鳴人不只有『僕人』與『少爺』那種主僕關係,而是更深的……一想到此,自來也的頭不禁隱隱作疼了起來…………啊、我實在有些對不起猿飛老師……早知道會發生到這步,他應該在黑市拍賣鳴人前就早一步將人擄走的……
但現在想這有什麼用?唉……
似乎等得不耐煩了,大蛇丸將沉浸在自己哀怨的自來也一手勾住他的頸項往下 一拉、迫使他的臉對著他的「現在只剩我們兩個了…我們該好好算一下"帳"吧?嗯?」最輕的聲音帶著最重的壓迫,金瞳閃著捕捉獵物的愉悅。
「……大蛇丸,我差點忘了說一句。」對著那最具殺傷力的金瞳,自來也輕輕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不到一公分的距離說道…
「歡迎回來,大蛇丸。」然後輕輕地印上那總是冰涼的唇瓣,帶笑的眸滿是暖意。
離開那總算暖了些的唇「我們回家吧。」將大蛇丸繞在頸子的手拿下、用手緊實地握住他的手掌,步出今天發生不少事的牡丹樓。
兩人一邊走著,大蛇丸開口道:「你這一吻是想賴帳的意思嗎?」當真以為他那麼好打發吶?雖然他的話及吻讓他原本因為自來也太過關心那小鬼的事而產生的不滿消了一半。
「嗯…反正都欠你那麼多了,少算一些行不?」他可不想再過那種三天都沒離開過床的生活,現在年紀已經有點大了…少做"激烈"的運動才是養身之道。
「你說呢?牡丹的事我都沒跟你算了…」雖然是他底下的姑娘,但與自來也太過接近的女人、男人或小孩…他都會非常的不滿,說穿了是他對自來也的佔有慾太強、不容別人覬覦或接近…
「唉呀……我只是與她聊聊…」聊一些可能對情報有所幫助的事,然後再順便多喝了一些酒…必竟與美女喝酒、酒會特別香呢。
自來也乾笑了下,瞥了眼大蛇丸的臉色「我可沒多碰她一下,這些你都知道吧?」要是他敢多碰一下或對她有非分之想……他可不敢想像依大蛇丸做事狠厲的風格會對他做出什麼樣的報復。
「當然…你可不想見一個美麗的死屍躺在你眼前吧?」敢碰他的人,嫌命太長嗎?他倒不介意替勾魂使者提早幫它收了。
「嘖嘖…真不知該怎麼說你……」那種過深的愛、近乎病態,自來也搖了搖頭、心想下次要踏進牡丹樓內會是多久以後的事…不、或許再也進不去了。
「怎麼?你怕啦?」怕他嗎?他可是享受別人對他的畏懼感……但放到自來也身上似乎就……不怎麼地適合,帶著不是滋味的眼神看著正牽著他的手的男人。
自來也不答反問:「怕你早就躲得遠遠的了,怎麼還敢牽你的手?」對大蛇丸他是又愛又怕,他知道大蛇丸所有的喜好、脾氣…這可是身為最親密的人才曉得的。
「…………她的事就算了,但帳還是得算。」
「喔…拜託不要。」
兩人並肩的影子被陽光拉得好長好長,正如兩人的關係會很久很久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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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出來的鳴人,便在大廳的椅子上看見一個身影、而原本懶洋洋掛在椅子上的人一見到等的人,就招手要鳴人過去。
「咦?…鹿丸?你還沒離開呀?」看到鹿丸的鳴人覺得驚訝外、其實是很開心加上感激的。
見鳴人那副開心的樣子、鹿丸微微一笑問:「你的臉很紅耶…剛才喝很多酒嗎?」看來就算鳴人忘了他,但那開朗活潑的個性還是沒變,這樣他就放心多了。
「哈哈…五瓶而已、沒有很多啦。」他哪敢說自己的臉會那麼紅是因為剛才那『意外的吻』害的……一想到剛才的吻,鳴人趕緊用手拍拍自己的臉頰、期盼快些退熱。
「…這樣啊,那…嘴巴張開。」
「啊?喔。」鳴人一聽,不疑有他的張開了嘴,一顆紅色的藥丸進了他的嘴裡。
鹿丸見鳴人吞下了藥丸,將一張小紙條放到他手裡道:「你剛吞的是我家做的解酒藥,若有事需要我幫忙、你就來這裡找我或稍信給我就可以。」話一說完,鹿丸就對鳴人揮個手便離開、恰好鹿丸一走,佐助與卡卡西就來了。
「鳴人,你看著門口做什麼呀?」卡卡西問。
鳴人先是一怔、將小紙條握緊在手裡,轉過身來將手放到背後「喔、沒有啦,接下來要去哪呢?」鳴人裝做一臉什麼事都沒發生,問著卡卡西、眼睛盡量不看在旁邊的佐助。
「今天就這樣,該回宅裡了。」卡卡西看了眼佐助、見他沒反對,就吩咐車子準備回去了。
「……」佐助先是沉默了一下,看著那躲避他目光的人兒問:「剛才自來也…"說"了些什麼嗎?」
鳴人依然不將目光對著他,只是扯了個笑答道:「沒有啊、他只是給我解酒藥而已,我覺得好多了。」看來鹿丸家不止賣酒、連藥都很有用呢,不敢說出剛才在偏房內的任何一個字、但也有一部份是真的,他真的覺得暈眩的症狀好了一大半。
見卡卡西將車門打開,佐助不再說些什麼、先行一步上了車,鳴人見佐助上了車、便趕緊將紙條塞進與剛才放信的同一個地方,急急忙忙的也上了車,結束了他第一次來到這裡後出門的驚奇、見那繁華的『花園』逐漸消失在視線內,鳴人才暗吁了口氣。
又要回到那個宅子裡了……
說不失望是騙人的,好不容易能出來…他還想多在外面逗留一下……尤其是跟今天才認識的自來也與鹿丸,自來也知道好多事情、跟自己、跟爺爺有關的事他都想進一步的知道,還有鹿丸…他有一種熟悉感……好像跟他在很久之前就認識了,但他卻沒什麼印象……而且他為什麼那麼幫忙自己呢?幫他從醉漢的手中解救、等他出來還給他解酒藥與聯絡的地址,要他有事就能找到他…這就是『朋友』嗎?
他好高興呢……在這一天,他得到了如家人般的『自來也』及『朋友』鹿丸,讓他知道他不再是一個人……
看著窗外變幻的風景,他突然覺得…有了希望……,雖然現在還必須待在佐助身旁、但這也似乎不是什麼壞事嘛……從窗子的些微倒影,他瞧見那雙正覷著他的黑眸、那嘴角微勾的幅度正顯示主人的心情頗佳……唔…他怎麼覺得…剛才退的酒意怎麼又浮了上來…?
不敢摸自己的臉頰,因為…似乎又變燙了………
是殘留的酒精還在作怪嗎?
鳴人不解,只能一路低著頭看著自己放在腿上的手、不去看旁邊的佐助或窗外的景色,直到回到宇智波二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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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真佩服自己,更新的好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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