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自己即將到達一個臨界點。
慾望即將爆炸擴散,,血液在腦袋中失序狂奔,讓自己徹底忘記思考。
上禮拜在百貨公司電梯中,站在前方的小姐身上散發出勾人情慾的香水味,及腰的長髮下方外覆紅色蘇格蘭短裙的豐滿臀部,我無法轉移目光往那秘密地點更加深入,隨著腦中的想像下腹部的長劍變的堅挺灼熱,近乎野獸性的衝動驅使我攻擊她,壓迫她,然後侵犯她。
轉頭回歸現實,我已度過二年六個月又二十五天的無性生活。
不曾經歷這種感受的人是難以理解的,身體中一股火焰漫無目的四處延燒,你成為一頭煩悶激動的野獸,想要狂奔、躍動、吼叫,但是你偏偏卻又是一頭困在牢籠中的野獸,腦袋理性冷靜的思考邏輯迫使自己不去做出某些行為,強烈的控制讓腦袋頭疼難當,彷彿有人將帶有鋼釘的夾子放在頭兩側,然後用力夾緊,近乎昏厥。
兩種極端衝突使人近乎瘋狂。
是什麼理由驅使自我過著這樣的生活,我經常詢問自己?
並非基於宗教上的考量或是忠貞情感作祟,在我的觀念裡「性」是歸類於生理面的機制。設想一個情景,現在半跪在你胯下嘖嘖有聲地吸允吞吐那堅挺肉棒的僕役,不論是你的女朋友或是其他人,例如室友的女朋友,在技術性相同的假設下,她們所帶來的肉體快感程度上是同等的(大部分的男人在後者的服務下甚至在心理層面有額外的刺激加分),性愛不需要加以規範或罪名化。
性愛的過程是一種遊戲,更可以說是一種神聖的朝聖儀式,每一步驟都必須適時且合宜,才能引領直至高潮,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接受未經調情親吻就直接進入的步驟,那是粗魯而非情調的。兩條舌頭在溫暖黏濕的洞穴裡交纏摩擦,交換兩個個體的唾液,為這場儀式展開序幕,接著登場的是在耳旁響起動情的喘息聲,宛如鼓聲節奏短促卻直接撼動人心,每一聲響都令人更搔癢難耐,然後一雙手在女人的軀體上下撫摸律動,玩弄這可愛雪白的樂器,就在所有感覺不斷攀升,到達難以壓迫的地步,一顆拖著白色尾巴的慧星衝入深邃宇宙當中,產生一場劇烈的爆炸,白色的光芒向四方散開,接著慢慢回歸寂靜。
寂靜,空虛如鏡中之影的寂靜,冰冷而孤獨。
我決定逃離再度成為薛佛西斯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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