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寂寞的時候,
我想我會自己走……
在沒有你的街頭,
眼淚或許會流,
但是我…不會在傷心難過,
只因再也無法去碰觸這遙不可及的夢,
一個人走……懷念殘存的溫柔。
───伏羲《一個人》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上沁出,一雙長臂在空氣中不斷抓著,彷彿有什麼東西非抓住不可;茫然瘋狂的囈語從嘴邊不斷流洩而出,他的手腳痛苦的翻轉著,就像個被人抓住的娃娃般悲哀。
『為什麼……為什麼……』看著前方幽幽望著自己的長髮女子,痛苦的掙扎著,他的身上纏著緋紅色的繩索,越是掙扎就越是緊。
女子幽幽的望著他,蒼白如紙……不,她石灰色的臉彷彿石膏像般僵硬,昔日豔紅色的唇此刻卻白的驚人,削瘦的面頰毫無生命力,一身黑色裝束濕答答的不斷從衣緣滴出豆大的水珠。
女子手上拿著一把紅傘,水珠沿著傘緣不斷滴下,纖細的身濕漉不堪,那鮮紅色的紙傘遮住了她的面容,只露出那半張臉孔,無聲無息…一點氣息也沒有。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妳是櫻對不對?』鼬問,那雙黑色眸子爆出情感,雙手瘋狂的往前伸著,企圖抓住她一絲一毫的氣息。
女子不作聲,突然……兩行透明的液體從鼻樑間緩緩流下,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見了淚水,他怔住了。
“我是……那麼的……愛你啊……”
斷斷續續的詞從沒有血色的唇裡流洩而出,不完整的句子傳進鼬耳裡,他茫然的看著女子將紅傘往上一移,女子的整張臉在紅傘的移開下露了出來,那張清麗的臉龐毫無血色甚至可以說蒼白如鬼,鼬無法說話,只是很空洞的看著鶯抽出腰側的長刀,那把黑身紅蝶……他想起來了,那是櫻的愛刀-沐蝶。
『…………』
“我是……那麼……的……愛你……”女子流著淚將刀緊緊握在手心,筆直的對著鼬的胸口,顫抖的直線另一端緩緩的抬起頭。
一雙翡翠色的眸子佈滿白色的細線,像蜘蛛網般覆蓋住了整個眼窩,那是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睛,像鬼般……沒有一絲感情。
“我是那麼的愛你呀!!!!!!!!!!!!!!!!”
尖叫聲四起,鼬茫然的看著她衝上前往他的心窩瘋狂刺下───
就在鋒利的刀口帶著絕冷的溫度刺進體內之時,畫面沒了……,喀喳一聲像電視突然被關掉般畫面瞬間消失,一片黑暗而絕望。
四周是一片黑淒淒的岩窟,鼬額上冒出豆大汗珠,下意識的緊緊抓著胸口,黑髮披散,黑色大氅大開,汗珠密密麻麻的佈滿全身,冰冷的空氣貫進衣內讓他感到冰冷。
女子消失了……刀沒了……滴滴答答的水聲也不見了,但那股潮濕感卻爬上了心頭,黑眸茫然的望著前方的岩壁,喘息聲漸漸平復,他劇烈的胸口也轉為規律的跳動。
那個夢……很真實,到現在他還能感覺到繩索爬在身上的那種刺痛感,還能感覺到粗糙的繩摩擦皮膚的觸覺,耳邊似乎還能聽見那滴滴答答的水聲;啪的一聲他將臉埋進自己的掌中。
一滴不屬於他的清澄水珠從紙縫間滴下,在冰冷的地上打出破碎的水花,又是一聲。
滴答……
厭煩的站起身,他沒有整理過多的儀容,只是茫然的走出洞口結界,外頭是一片紫黑色的天空,東邊的雲朵漸漸露出魚肚白,像被刀劃開般的光潔,東邊是光亮的一方,往西延伸卻是無盡的黑夜,這個時間正是晝夜交替的破曉之際。
風吹在身上,鼬爬上陡峭的斜坡穿過一片矮樹林,身綠色的葉沾著晨露染濕了下擺,他的髮上點點水珠攀著,就連眼前的水漥他也無心在意,儘管腳被泥巴給濺污他也沒有任何感覺,只是不斷的走向前。
沒過多久一片無際的土色懸崖就在眼前,不斷筆直的往前走,他卻在樹林出口的交界處停住。
懸崖上有個女孩背對著他坐在那頭,她坐在斷崖上雙腳懸空不斷晃著,底下那幾千丈的高度彷彿什麼也沒有,女孩留著一頭很長很長的緋紅色長髮,在風中不斷吹起又落下。
陣陣輕快的歌聲在耳邊響了起來,輕鬆頑皮的曲調不絕於耳,軟軟的聲讓鼬卻步,他駐足在那頭看著女孩纖細的背影,黑色的華利緞布露出的雪白雙肩,光滑的肌膚彷彿會發光,女孩不斷的輕喃著,她的背影……很美很美,美的讓人窒息。
“你究竟在看著什麼樣的遠方……?”
“究竟在找尋,世界上…有什麼不一樣?”
“而我又是在看著什麼樣的天空……?”
在那一瞬間,鼬深邃的黑眸瞬間朦朧,像是一片水霧般在月光和晨曦間閃閃發光,他的眼框熱了濕了……在也說不出話了。
三個問句無聲無息的落在鼬的心底,怔住了……這個問題好熟悉好熟悉……是啊,他曾經和櫻說過,這些話是止水臨終前問自己的,那他的回答呢?
這個熟悉的問句是何等悲傷?何等的無奈?
『櫻………』鼬緩緩的往前走去,朝著女孩的背影慢慢走去,他展開雙手,眼框中淚水在打轉,無法哭泣……抑制自己那即將奪框的淚水。
“你究竟在尋找的什麼樣的夢想……?”
“是不是和我一樣在這世界放逐悲傷……?”
女孩背對著他,完全沒有一點彷彿有人在後面的警覺,他不斷的走著,這一段距離卻讓他感覺無比遙遠,遠的讓他好累好累……但是他無法停止前進,拖著身子展開雙手,從女孩的背後環住了她。
黑髮飛散,在空中凌亂飄蕩,黑眸哀傷的閉起,眉頭緊蹙而困苦;懷中抓到的……是一團冰冷的空氣。
雙手緊緊的環著自己的兩肩,歌聲不見了……什麼都…不見了……
感覺停頓了……
思緒停擺了……
空氣結凍了……
『…………』後方的樹影間深紅色的影子安靜的佇立,她那雙漆黑的眼望著懸崖上的人,一雙眼滿是悲哀……。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陽熠捂住了嘴,痛苦地閉起眼睛,淚水不斷從眼角滑出,一滴一滴的落下,在也停止不了。
*某魚豆腐人生講座‧今日主題【伊人不在】:
這章全部都是描寫鼬,嗯……櫻的出現是幻覺?還是……真的是所謂的魂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打也會覺得有錯覺(汗)
死掉的櫻還沒出現,但是她在下章就會出現了XD,出場方式挺駭人的呀……,場地也會轉移到木葉忍者村,櫻會活起來嗎?某魚的答案不是很確定吶!某魚安排的劇情裡人死是不可能復生的,但是還是有可能以“特別”的方式生存在這個世界,啊啊……糟糕……最近思考方式真的很奇怪 |||||b
對了……話說回來,某魚的半廢墟新聞台終於重新開張XD,瘋狂樂園有空買張門票逛逛吧XD(毆飛)
by 伏羲 200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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