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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9-07 13:54:01| 人氣24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同桌的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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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幫過我許多許多次,我卻只能在跟男同學於校園裡灌蟋蟀時,將戰利品全數奉上;而這時妳會歡喜的說聲:「不留著,如何和阿城他們鬥蟋蟀?」

我會很有信心的說:「再灌就有啦!」妳才放心的收下我視之為「貢品」的禮物。而能幫妳蒸便當、拿便當也成了我的回報。我們在這種情形之下,同坐一張課桌椅六年之久。之所以同坐「一張」課桌椅,是因為全校的桌子和椅子都是雙人座!

但最後一年的國小生活,我對妳的態度卻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班上的躲避球遊戲不再有我;有時候他們假意讓我參加,但我卻連碰球的機會也沒有。但說也奇怪,國小最後一年,我開始在意能不能跟班上的男生一起玩耍!漸漸也就少了和妳一起遊戲或交談的機會!

以前,我們愛在相思樹下和油加利樹下閒逛著!有時看到金龜子,有時看到蟬,有時會帶了縫衣線將油加利的「果實」串成項鍊!但六年級時,我卻不等妳吃完飯就往阿城他們那一堆人的方向跑去!

以前,下課時我們會約好去坐旋轉椅,把自己搖得快吐了才罷休!走下旋轉椅,我仍天旋地轉,妳卻仍自顧自的傻笑!搖船,盪至高度的極限,已經比人還高了,妳卻態度從容。這樣的戲碼到六年級也不再上演了!

以前,我們會利用下午的時間偷偷接近學校禁止高年級使用的秋千!妳在前面坐,我在後頭推!等高度夠了以後,妳縱身一躍!以平衡的姿態著地,而我則一旁拍手,就像一次完美的體操表演一般。現在,我也不再配合妳表演了!

以前,我們會排著隊,魚貫從滑梯上,頭在上、腳在下的倒溜而下,現在也不再玩了!我的心裡似乎只剩下男同學們的眼光、看法!

上課時,我變得像拜豬公一般用手撐著頭,側向著妳!我變得不敢正面看妳,也不敢和妳有任何的眼光接觸!

「嘿!超線了啦!」我用很細微的聲音提醒妳!有時候真的很為難!私底下妳還是將家裡新買的故事書,偷偷的塞在我的書包!可是在大家看到的時候卻只能「保持距離」!只為了怕阿城他們對著我說:「老農夫,男生愛女生!」

那時的我,不了解「青梅竹馬」的難能可貴!我那般幼稚,那般傷人,妳卻依然寬容,沒有怨怪,仍然認我這個朋友!甚至多年後重逢,妳也沒有任何責怪!

再度重逢,正是我結束一段感情的時候!那段日子,妳竟扮演起聽眾的角色!傾聽我所有的故事和心情!有一天甚至陪我從傍晚聊到凌晨兩、三點!

隔了這麼久重逢,彼此交情不改。妳在我心中的角色、地位依然不變!每當想起這一段童年往事,總告訴自己,有些人不必想起,因為不曾忘記;有些交情不常聯絡卻一直藏在心底!

回想國小的階段,雖然有時行為不免扭曲。但我要告訴同桌六年的妳:「小媛,妳在我心中,是怎樣都不可能遺忘的記憶!」

台長: 老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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