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天好清。
我們一起走著, 談著, 笑著。這是一年的第一天, 也是三年以來我倆第一次走在街上, 肩並肩。
凌晨時份, 你一定看不清楚喝了一點點酒的我, 臉漲紅得像個蕃茄, 你也定看不清楚我當時的臉, 多靦腆羞澀。我只管一路走著, 手上緊緊握住舞台劇的場刊。
你一定不知道, 當時的我, 有千絲萬縷的感覺湧上心頭。如果有人問我, 我一定答, 那一晚是最甜蜜的一夜, 就像吃了糖衣毒藥一樣, 就像做夢那般叫人心醉。
「你有看過幾米的幸運兒嗎?」你問我。
「有呀。」
「你明白那個故事嗎? 我不太明...」
「我也不。哈哈!」
一路上你我談了許多, 胡說了許多八道。
那一晚走過的每一條街道, 依然清楚記得。
「你看! 有許多貓! 好可愛!」我說。你跟我停下來在看貓。
「別看了, 夜了, 回到家裡又捱罵了!」你笑著說。
我扁著嘴。
「走吧!」
我只好乖乖地走。只有你才能治到我的孩子氣和頑皮。
後來我還看到士多巴梨, 紅紅的, 好美。
「那麼晚還想著吃的! 真饞!」你笑我。
離開了高樓林立的路段, 我們走到了一片較寬廣的天空下。
我倆繼續走。剩下的路, 越來越短了, 快要回到家。
星星一眨一眨, 像明亮的眼睛, 也像閃閃生輝的寶石。我轉了身, 一面走一面數...
「一顆, 兩顆, 三顆, 四顆, 五顆...六顆! 那邊還有一顆好亮的! 你看見了嗎?」我數著。總算跟你一起數過星星了。
你笑了笑, 牽著我的手, 繼續走。
那是一場真實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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